“葫芦山上葫芦仙,葫芦嘴边茶水涎,若问此壶谁为主,童子来将耕牛牵。”
看着这纸上鬼画符一般的文字皱了皱眉头,突然想到,双儿那么聪明,这要是交给她,一定一会儿就破解出来了。
只是,他刚刚才惹了双儿生气,他看着这上面让人看着就头疼的字,叹了一口气。赵茗看他这副样子连忙问道:“聂大师,怎么了?是破解不开还是?”
聂倚秋摇了摇头,将床边那份旅游杂志拿了过来,翻开了底页上的地图,对着灯光看了起来。翻着翻着,他又掏出手机来,在搜索框打起字来。赵茗看着他这大费周章的样子摇了摇头,掀开了被子穿上了鞋,打开了房门,扛着嗖嗖地在走廊间穿梭的冷风敲响了聂双的房门。
“谁啊!”聂双猛地打开了门,赵茗敲门的手停滞在了半空中。聂双打开门来一见是他,便不耐烦地道:“你做什么?”赵茗连忙道:“你有空吗?”聂双皱眉道:“有话直说!不说我关门了!”
赵茗立马说道:“你能来帮我们破解一下今天我在后土殿用扶乩之术占卜出来的结果吗?”
聂双闻言挑了挑眉,抱着胸道:“哦?两个大男人解不开一个谜底?”
赵茗哭丧着脸来道:“时间紧迫嘛!要是能早些找到聂朱,我们不就不用再在这里吃不饱睡不好的遭罪了么?”
聂双打了个呵欠,打量了一下他道:“行吧!看在你给我吃东西的份上,我就帮你们一把,不过有一说一,”她指了指床脚的垃圾桶,“你下次别买这个口味的了,臭得让人想吐。”
赵茗往她指的地方瞄了一眼,嗯?给她吃的已经是口味最轻的了,看来应该是第一次吃这个,跟他们蛰山用山泉水蒸出来的米饭口味不一样吧。
他连忙点头道:“行行行!”
聂双便跟着她进了房间,她看到坐在床边研究地图的聂倚秋后便停在了门口,转头向赵茗问道:“你让我看什么?”
赵茗见聂倚秋将那张纸放在了一旁,便将那张纸拿了过来,恭恭敬敬地交给了聂双道:“就这个!”
聂双大致地看了看,伸了个懒腰向赵茗问道:“刚刚玉娘不是说了聂朱的藏身之地么?你们还研究这个做什么?”
赵茗道:“那个玉娘说的东边一片山,那是好大一片,不知找到聂朱得花费多久,若是将这方面也破解出来了,得到了一个更确切的地点,不是更省时省力么?”
聂双点了点头道:“行吧!那我就来看看!”
她将那张纸迎着灯光看了又看,聂倚秋的视线被她吸引了过来,他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赵茗的灯就放在他们这边的床头,灯光十分明亮,足以照亮整间屋子,他们的影子被灯光照着从他们的身体中剥离了出来,投射在了地板上,墙壁上,变得越来越大,如同几只伺机而动的野兽在暗处张开了他们黑乎乎的大口,随时准备侵吞掉他们的肉体。
他看着聂双紧紧皱起的眉头看得不由得有些痴了,在她抬起眼来瞪了他一眼后他慌忙将目光收了回来,等他再向她看去时,却看见她身后的影子渐渐变得怪异起来。聂双站在墙边,他坐在床边,灯在他这边,按道理来说双儿的影子是应该比他的影子小很多的,但她的影子的大小却仿佛是好几个人的影子大小的总和,粗暴地杂糅在一起的总和。
她的影子,头的部分像是有三四只头一般叠在了一起,原本该照出的她头发的部分,投影在墙上的形状却更像是一只轮廓十分清晰的舌头。
那舌头不停地蠕动着,叫他的后背渐渐生出几丝凉意来。
等他们回到了蛰山,回到了师父身边,再让师父师公他们替双儿看看吧,虽说这丰县与其他地方相比是要更怪异一些,但在他跟赵老板的影子都还是正常的情况下,双儿的影子出现了异象,那一定是有点问题了。
聂双将手中这张发皱的纸还给了赵茗,道:“聂朱在古墓里,亨合祠东边的古墓里,这上面说的就是她所在的那座山的形状,横看是一个茶壶,竖看是一个卧倒的葫芦,那座古墓就在茶壶嘴,葫芦腰上。”
赵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聂倚秋问道:“那这最后一句‘童子来将耕牛牵’又是什么意思呢?”
聂双打了个呵欠,并不看他,嘴上却回答道:“那就是找到古墓的法子了呗!找个会放牛的孩子,让他骑着牛带我们找不就得了?”
聂倚秋扯了扯嘴角:“双儿,这也太扯了…”
聂双耸了耸肩道:“信不信由你们,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没事我就回去补觉去了,忙活了一晚上还叫不叫人休息了?”
聂双头也没回地走出了门去,她身后所衔接的那奇形怪状的影子便也跟着她一路离开了房间,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缩回了她的脚边。赵茗回到了床上,向聂倚秋道:“明天我们就按她的法子去找一找吧!反正都在那一片,再不济再问问在那附近居住的人家就是了!”
聂倚秋只得叹道:“也只能先这么试试了。”
赵茗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后盖上了被子闭上了眼睛:“得快点休息了,这一晚就没剩下几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