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医生也笑了笑,答道:“可以是可以,只是…”
聂双插话道:“只是什么?要是说好好休息的话,隔壁床那叫声我可休息不好!”
医生看了看隔壁床上的病人,走出病房去向推着治疗车的护士问道:“小张,我们科室还有没有其他空床位啊?”
那位护士答道:“没有了!后面还有几个病人在等空床位呢!”
他转过头来再检查了一边聂双的后脑勺,问道:“你真想出院?”
聂双点头:“嗯!再跟他在同一个病房里睡着,我说不定也要被折磨疯了!”
医生只得叹了口气:“好吧!”
便打了聂风行留的电话,将聂风行喊了过来,让他先去跟小姑娘以及隔壁床的家属协商一下,要是协商不成功的话就遵循小姑娘的意见,签个自愿出院的文书,就可以自己出院了。
要问聂双的意见么,自然是坚决要出院的,聂风行把聂倚秋拉了过来,想要他多劝劝聂双几句,毕竟她才入院没多久,后脑勺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现在就出院恐怕有风险。然而当聂倚秋赶过来时,床头柜上摆好了一份已经签好了字的自愿出院的文书,而聂双却早就悄悄溜走了,三人跑遍了医院的每个角落都不见她的踪影。也只得先把出院手续办了。
这时,聂倚秋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赵茗刚跑了一栋楼找了回来跟他会合,见他迟迟不肯接电话的样子,疑惑地问道:“诶,谁的电话?为什么不接呢?”
聂倚秋用袖子粗暴地擦了擦挂在睫毛上的汗珠,为难地道:“是师父的,双儿丢了,我要怎么跟师父解释?”
赵茗拍了拍他的肩道:“要不你接了让我来跟你师父说吧!”
聂倚秋诧异地抬起头来,犹豫了一番后,将手机递给了赵茗。
赵茗点了接听键:“喂?”
“喂?你是?倚秋呢?”
赵茗挠了挠头道:“嗯,你是聂叔吧!我是赵茗!这不是聂双又偷偷摸摸溜出去玩了,怎么找也找不见么,倚秋啊找她去了!他把手机放在了我这里让我代为保管!聂叔您找倚秋有什么事儿吗?我帮您代为转达一下吧!”
对面顿了顿,叹了口气道:“啊!赵老板,那就麻烦你告诉倚秋跟双儿了!我跟聂家的几位还在世的师公找到聂朱藏身之地的线索了,你们在医院养好伤之后啊,就去丰县看看,说不定在那里能找到聂朱,也好解了你这系在灯上的一条命啊!”
赵茗愣了愣:“丰县?那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
聂风止在电话后面回道:“哈哈!这个县城是有点远,不过你们放心,你们去丰县的车票我已经订好了,到时候你们只管去就是!”
在赵茗的应承声中,对面挂断了电话。赵茗将手机还给了聂倚秋,道:“你师父说什么,你也听见了?这个丰县又是个什么地方?”
聂倚秋接过手机来:“谢谢赵老板了!丰县么,我也不知道什么地方,不过师父叫我们去,我们去就是了。”
她划了划手机屏幕,便查询到了最新的订单,时间是在七日之后,由合保县到丰县的火车。
赵茗看了看那订单上的时间,皱起眉来:“七天,够你这伤能好利索么?”
聂倚秋动了动打了石膏的手道:“我没问题!主要是双儿…”
他翻开了通讯录,拨通了聂双的电话。响了很久的铃声后,对面终于接通了。
“干嘛?”
“双儿,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你?”
聂双坐在树干上撇了撇嘴道:“哦,然后呢?”
聂倚秋忍了忍心底蹿上来的怒火:“双儿,师父找到聂朱的藏身之地了,你是想自己一个人继续找,还是跟我们一起走?”
聂双愣了愣,将小灵通咬在了嘴里,抱着树干小心翼翼地爬了下来:“我这就来!你们等等我!”
甫一落地,在一旁玩皮球的小盆友便踩着唧唧叫的鞋跑了过来:“姐姐,你怎么下来了呀?”
她将嘴里的小灵通拿了下来,摸了摸小朋友的头道:“姐姐当不了海盗船长啦!姐姐要回去了,这就把船长之位正式授予你!我看好你!”
小朋友举了举手上的皮球激动地道:“好!”
她又偷偷摸摸地摸了回来,正好撞见了聂倚秋要下楼,聂双看着聂倚秋挠了挠头:“嘿!师兄,好巧啊你也来这边…”
聂倚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你还想往哪儿走?”
聂双愣了愣,叹道:“我这不是,在找你们吗?对了师兄,师父找到聂朱的藏身之处了?在哪里呀?”
聂倚秋看着她的笑脸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他松开了抓着她的手,说道:“师父已经把票给我们买好了,过几天就去丰县,我听说你跟医生说在医院休息不好,那你这几天要去哪里养伤呢?”
聂双背着手看了看一旁的花盆,又低下头来抠了抠手指上的茧道:“就,随便哪里都成,睡大街我也不介意,反正就当修行了么,只是不要在睡在那个病房里就成!”
聂倚秋叹道:“修行在哪里不是修行?算了,反正你也签了字了,我们也拿你没辙,这几天就回宾馆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