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那儿做什么?”
聂风止连忙向着客房走去,看着昏暗的房间里,赵茗平躺在床上,而聂倚秋说的烛台就放在床边,幽幽地发着光。他走进客房,拿起烛台来,看着里面的烛火,朝着跟上来的师兄妹二人道:“带上那幅画,去书房!”
当他拿着烛台走出客房时,烛台里的烛火“呲”地一下冒着火星熄灭了。
他带着烛台领着二人走入了书房之中,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穿着古装的人的画像,画像挂在正面,他将烛台放在了桌子上,从一旁书架中抽出了一本皱巴巴的书来。
“师父,有一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聂倚秋看着聂风止不停地翻着书,忍不住出口道。
“什么问题,问。”聂风止并未停止手中的动作,声音冷了下来。
聂倚秋便直接出口问道:“师父,我看您调查赵家很久了,为什么要调查这个跟我们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赵家呢?”
聂风止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过头来看向他,如果还要这两个徒弟出力的话,这个事就不能瞒着他们,可是,这要从何解释起呢?
他放下了手中的书,走到了画像旁边,聂倚秋拉着聂双跟了上去,只见他们的师父向着画像烧了三炷香,转过头来看着他们道:“你们可还记得,这画像上所画的是何人吗?”
聂双打了个呵欠,聂倚秋皱着眉回答道:“师父您把我们领进门时就跟我们说过,这是我们聂家术法的祖师爷,聂远孚。”
聂风止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学的这些术法虽然在几百年里革新了许多回,追根溯源都是祖师爷创造的术法。祖师爷他法术造诣很高,留给我们这些后人的法宝也都很有用,但这些年,我在研究祖师爷留下来的这些心得时,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聂双闻言转过头来,一收之前懒散的姿态,她紧紧盯着聂风止的眼睛问道:“师父,你找出缺了什么了吗?”
聂风止叹着气摇了摇头,道:“我对比了现在江湖上其他流派的术法,还翻出了历代祖师改进术法的心得,我们聂家是分出了很多支派,但我们这一支是主派,按理来说我们手里拿到的修炼的本门内的书籍是最全的,得到的术法是最正宗的,但我发现,在祖师爷流传下来的手稿当中,有些看似很简单的术法,明明历代的祖师也从未更改迭代过,虽然每一代教给弟子的教材都会精简有所取舍,想要知道最全的就得结合着这几大本手稿一起看。偏偏现在想要按照祖师爷的法子使出来却是再也不能了。”
聂双歪了歪头,皱眉道:“你说的是那本不让我碰的那本手稿么?”
聂倚秋沉思了一会儿后问道:“所以师父是找到能重新让我们使用起那些术法的方法了么?”
聂风止点了点头,看着祖师爷的画像叹道:“还好有几位师叔尚且还在世,我与他们沟通过,整合了些信息后,发现了一些线索。”
聂双挑了挑眉:“哦?师父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聂风止笑了笑,说道:“祖师爷晚年时为使这些术法能够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常常独自出门去降妖除魔,我们书上所记的便是祖师爷聂远孚死于一妖物之手,而那传闻中杀死祖师爷的妖物,最后就消失在赵令的家中。”
聂双恍然大悟:“所以您怀疑是那妖精篡改了祖师爷聂远孚的手稿,好让我们这些后人无法降服它?”
聂风止赞赏地看着聂双:“不愧是双儿!”
聂倚秋在一旁看着师父摸了摸双儿的头,他后退了一步,低头看着地砖间衔接的缝。
聂风止怅然道:“我交给你们的任务,你们完成得很好,不仅带回了赵令随葬的东西,还带回了赵令的后人,只是这还没来得及细谈,赵茗就昏过去了,其中原因还尚不知晓,有些麻烦。不过我们可以从你们带回的这两样东西查起,那妖精杀了我们祖师爷还篡改了我们聂家的术法自此销声匿迹,让它逍遥自在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将它捉拿归案了!”
聂双转过头去看了看书桌上的一摞手稿,舔了舔嘴唇,向聂风止道:“师父,我不是小孩子了,您交给我的术法我也都已经炉火纯青了,那些祖师爷的手稿,我能看看么?”
聂风止嘴角的笑意不减,他摇头晃脑地看着面前这个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娃娃道:“你前些日子才刚满十七岁,入我聂家术门也才刚刚九年,我今年五十有四,尚且不敢说‘炉火纯青’四个字,你就已经敢这么说了?双儿,自大是学不到东西的。”
聂双眨了眨眼道:“那您敢不敢跟我打个赌?要是我赌赢了,您就把那些手稿给我看。”
聂风止愣了愣,问道:“若是你赌输了呢?”
聂双看了看祖师爷的画像,回道:“若是我赌输了,就把师娘偷偷酿的那几壶酒藏在哪里告诉您!”
聂风止略一思索,摇了摇头道:“这可不够,得再加上一条,若是你赌输了,不仅得告诉我你师娘藏酒的地方,还得发誓以后乖乖听我的话,不再吵嚷着要什么山下的新奇玩意儿了。”
聂双愣了愣:“那手机呢?”
却听见师父说:“手机也在此类。”
聂双咬了咬牙,想了想那些手稿,斩钉截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