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心虚,垂着三角耳,小小声道:“爬了,还往下跳了喵。”
话落,她没忍住狡辩:“可我是瞄准了位置跳的喵。”
“瞄准了也不行!”
沈诚用食指点着猫猫的圆脑袋,语气很严厉地教育道:“先不提你掉下去要是我没接住你,你会不会受伤的问题,就论你这样瞄准人兜头砸下来是对的吗?要是不小心伤到别人怎么办?”
“我错了喵。”
猫猫被训得小脑袋一点一点地,眼底都蓄起了泪,这回是真的感觉自己错了。
看她总算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沈诚缓下语气,轻轻捏了捏猫猫的小耳朵:“你过几天就要考试了,我这次就不罚你写检讨,去把需要背诵的诗词全部默写三遍,明天给我检查。”
猫猫委屈呜咽:“呜呜……”
还不如让她写检讨呢!
检讨大户表示写检讨比默写那些难背的古诗词要容易得多得多。
别忘了,猫猫是只健忘喵。
“别呜了,装可怜没用,该写的一个字都不准少。”
沈诚将猫猫放下,揉揉她的小脑袋,催她:“妈叫我们晚上过去吃饭,现在时间差不多了,你去准备准备,我去看孩子们。”
“好吧喵。”
猫猫催头丧气地走了。
大概晚上七点半左右,沈家夫妻一人一个,抱着两个孩子出现在耿家门外。
夫妻俩,或者说两个还在襁褓中的小宝宝刚一露面,就得到了耿家上到耿老爷子,下到叶亦的热烈喜爱。
一群人光顾着围着孩子瞧了,要不是红秀娟提醒,他们险些要忘记了吃饭。
等转移到饭桌上,张奶奶还不住稀罕地往猫猫怀里的煤球儿瞧,满脸都是慈爱的笑容:“哎哟哟,咱家小煤球儿长得可真是越来越水灵了,以后一定是个跟她妈妈一样的标志大美人。”
“我看煤球儿长得像她爹,瞧这眼睛鼻子,简直跟他爸一模一样。”
耿老爷子在对面瞧了,提出不一样的看法。
然后就得到自家老婆子一个大白眼:“瞎说什么呢,女孩子还是得像妈妈才好,漂亮。”
“咋滴?像小沈就不漂亮了吗?”
耿老爷子可不服气了。
而听了他这句话的其他人则诡异地沉默了一下,叶亦没忍住好奇心,顶着大哥身上的可怕气势,稍稍往他脸上瞄去。
还别说,如果大哥的五官能多加点女性的柔和,其实长得也挺漂亮的。
措不及防对上大哥冷冽锐利的双眼,正在喝汤的叶亦不小心呛住,顿时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喝口汤都能呛着,冒冒失失地,没事吧?”
见小儿子突然被呛得直咳嗽,红秀娟连忙搁下筷子,帮忙给他拍背顺气,耿柏乐则起身去给他倒了一杯水。
“咳咳……我没事,就是喝太急了。”
叶亦被妈妈拍顺了气,又喝了半杯水,总算缓和过来。
他目光也不敢再往大哥那边瞄了,只能转而跟同样凑过来关心他的张奶奶说话,礼貌地回应老人家的好意。
“啊啊……”
本来在睡梦中的橘子被这一番动静吵醒,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抬头瞧见爸爸的脸庞,顿时开心地冲他伸手手,咿咿呀呀地叫起来。
沈诚低头,握住儿子伸出来的小手,给他又塞回襁褓里头去,免得着凉。
可不喜欢被束缚的橘子又锲而不舍地把小手手伸出来,就是想去碰碰爸爸的脸。
可能是双胞胎之间的感应吧。
橘子醒了没多久,原本熟睡的煤球儿也跟着醒了,她第一眼瞧见了妈妈,就同样伸手手想去碰碰妈妈的脑袋。
但是跟爸爸那边不一样,煤球儿瞄准的是妈妈头顶更往上的部位。
这个位置猫猫跟沈诚都知道。
那是猫猫幻出猫耳朵的位置。
回想煤球儿猫形的时候,就很喜欢往她妈妈跟外婆包括爸爸哥哥的耳朵上扑咬,猫猫跟沈诚的脸色不禁都微妙一瞬,然后夫妻俩一左一右,一齐伸手摁住女儿的小手。
表明态度,不给她抓妈妈的耳朵玩。
“咿呀……”
懵懵懂懂的煤球儿不知道爸爸妈妈为什么摁住自己的小手手,她被裹在襁褓里的小脚丫子蹬了蹬,没蹬动,也就安静了下来。
孩子性格乖巧就是这点好。
她偶尔会有点小调皮,但一旦被父母长辈制止,就会很快安静下来,不再企图捣蛋。
不像她那个活泼好动的哥哥。
被爸爸摁了好几回手,还在锲而不舍地企图搞事。
明明才几个月大的小婴儿,沈诚都不知道他哪儿来那么多精力折腾人,不论是猫形还是人形都一样不让他们当父母的省心。
“乖一点。”
又一次摁住儿子企图捏他脸颊的小手,沈诚指腹在孩子还带着柔软胎毛的小脑袋上轻轻摸过。
这个位置,同样是橘子猫耳朵的隐藏地。
可能是想起以前不乖,被妈妈叼住耳朵教训的时候,橘子收回了不安分的小手手,在脸颊两侧捏成两颗小拳头,睁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爸,嘴里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