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显然也被不情不愿折腾了一夜。
忽然想到他最不可能的答案,怀清真人耸然一惊。
难道……莫非……
出了门,第一眼见到的人居然是姜慕白。
少年提着剑,讷讷望向冷玉:“师姐……您出来啦,没事吧?”
“你觉得我有事吗?”冷玉哼了声,咬牙切齿道,“你师尊的衣裳不能穿,给他送一套新的去。”
姜慕白似乎想笑,闻言赶紧低下头,不停耸动双肩:“师…师尊还好吗,能不能走路,今天还有事情要做呢。”
冷玉讥讽道:“他好得不得了,快活地马上得道飞仙。”
拉高衣领遮住脖颈,冷玉紫竹池馆拿点清凉膏。
诸葛鹰扬在他病房的小院子里晒太阳,旁边搁着一大盆紫葡萄。
他的肚子已经开始显怀,魔种吞噬他阳元的速度越来越快,行动开始笨重吃力,饭量与日俱增。
鹰隼不来的时候他不吃榴莲和鲱鱼,躺在藤椅里小憩,空气中只有他洗完头养护头发的桂花油味。
他今天也跟素日不一样,脸蛋不发光,浑身清爽干净,说话委婉又含蓄:“小玉,女人的手是用来打天下的,不是用来打男人的。”
“?”冷玉沉默片刻,“说人话。”
“你来之前,姜慕白都和我说过了。”诸葛鹰扬拿起手中玉简,“他说他进门时怀清真人衣裳扔了满地,脸上还有好几个巴掌印,肩上都是你咬的血口子,你居然强他?”
冷玉:“……造谣的格局可以再大一点,直接说三年前玷污他的妖女也是我得了!”
“啊,小玉儿莫要骗我!”诸葛鹰扬大惊失色,而后抱着肚子脸色抽搐,“姜慕白是他弟子,听过无数次怀清真人扬言要把妖女碎尸万段,连杀人都想了无数个最残忍的手法。”
冷玉静静思索一会儿,忽然脸色大变。
诸葛鹰扬越琢磨发觉气氛越不对,惊恐道:“我记得魔尊下达命令后,是鹰隼去魅魔领地找人装扮成凡人少女,端了一碗春毒含量严重超标的水给他,目的就是哪怕不死也要把怀清真人搞废,那魅魔居然是你扮演的,鹰隼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冷玉坐在他身边的藤椅,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润喉,听完便笑起来:“你想什么呢,我又没修习过魅术,去了肯定一个月不到就死在床|上,哪里熬得住。”
“真的吗?”
“千真万确。”
诸葛鹰扬抬头望着她。
冷玉眼神亮晶晶地与他对视。
终于,少年放心地转过头,给自己续了一杯茶:“那我就可以安心生娃了,小玉儿这样你吓我一跳。”
冷玉垂下眼,转过身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抬手擦了擦不知何时泪光盈盈的眼角。
诸葛鹰扬没注意她的反常,还在自顾自说:“这几日你别去阳朔道君山上,魅魔芙怜成功用魅术潜入归元派后库,拿了腰牌摇身一变幻化成弟子,也不知在哪里盯着我们,山上太显眼,也不要去看望薛棠华,老头派李疏鸿传递消息。”
冷玉应了声好,忽然想起一个人:“鹰隼去了哪里?”
“不知道,谁管他,死了才好。”诸葛鹰扬愤愤不平道,“堕魔的叛徒都该死,别为了他说过几句喜欢你就心疼他,薛长胤不香吗?”
冷玉抿了抿嘴,没回答他的问题:“我以后不会再喜欢男人了,都是贱货。”
诸葛鹰扬:“……小玉儿,别把我跟臭男人置为一谈。”
冷玉怜悯地摸了摸他的孕肚,抬头看到有人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她:“不是说你,男妈妈就要好好养胎。”
“冷玉,本小姐有事找你。”
来人是个眉眼都写着受宠的姑娘,抱一把剑歪头打量冷玉。
她的面容有点熟悉,似乎之前见过,给她留下的映象不太妙。
冷玉直接道:“你谁?”
女孩子明显一愣:“冷道友都能用薛家哥哥峰上出产的花簪子,居然不记得我?”
冷玉将鬓边的海棠发簪取下来拿在手中,雕刻成怀清真人庭院里最娇艳的西府海棠,簪身莹润有光,但她现在不喜欢了。
当着柳山烟的面,她将玉簪碾成粉末后随后一扬:“有点映象,你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柳山烟眉头狠狠一皱,居然没存心找茬,好声好气与她说话:“现在不是了,就是想跟你说句话。”
“你来找我做什么?”冷玉回头看了眼正竖起耳朵偷听的诸葛鹰扬,少年见她转头立即做得板板正正,俨然的模样居然有点可爱。
冷玉没忍住笑了出声。
柳山烟反倒愣住,来之前她还曾设想过对方嘲讽自己被退婚,她都准备好小纸条和武器,预备骂不回去就打回去,没想到冷玉丝毫不关心,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
“我哥说今天怀清真人要退回订亲的所有纳礼,还要从他自己的私库里任柳家挑选法器珍宝……”后边柳山烟有点说不下去,她脸皮薄,没法做到泰然处之,能不故意找事已是最大的礼貌,“所以怀清真人叫你也去一趟。”
冷玉懒洋洋靠在门口,只听到最后一句话,不阴不阳道:“真有意思,我干什么去,给你们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