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女儿,喜悦和心疼让她没心思细想。且时公子也说了,女儿这些日子多亏陆公子照顾,关系好自是应当。
洛氏回想了一下方才看到的那位陆少爷,看着也的确是气质不俗的君子。如此,洛氏心里才好受了些,点点头,:“既如此,该好好答谢人家才是。且既是好人,想来也是个好说话的。”
洛氏看向秦越,秦越点头,明白洛氏的意思。
王公贵女失踪,还沦落为他人府上的婢女,此事说什么也是不能让他人知道的,否则闲话还是其次,依依的名声便是彻底完了。当初也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个,秦越才没有大肆声张,对外只说生病在府中静养。
如今京城瞒的很好,只差失踪期间见过柳儿的人,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都处理干净。不过那位陆公子来历明显不是普通人,便只能通过商谈来抹去以往所有痕迹了。
但是看自家女儿这明显对他的维护,还有二人之间明显不寻常的互动,秦越有预感,这事估计比较难办。
“爹爹,娘亲,你们在说什么呀?”柳儿疑惑道,总觉得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洛氏笑笑:“没事儿,在说怎么感谢这位陆公子呢。来,过来再让娘好好看看。”洛氏说着又将柳儿搂进了怀里。
“太好了,我的依依,我的小幺儿终于回来了,等回去后,娘给你好好做些好吃的,多补一补,一定把你好好养回来……”
柳儿靠在洛氏怀里,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但是又想不起来,很快便被洛氏关于哥哥姐姐的话题带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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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当然地,晋王和晋王妃当晚也在时府留了宿。
时迁开玩笑地说,这估计是时府建府以来最热闹的时候了,而且来的还个个都是大人物,足够他吹一阵子的了。
应东道主之谊,时迁晚上设了一桌接风宴。只不过柳儿还需要休息,便和洛氏一起留在了屋中,只剩下一屋子男人喝酒聊天。
这段日子发生的事的确有些多,但总的来说,都是喜事,席上气氛挺高,众人多多少少都喝了一些。
席上,秦越因为还惦记着白日看到的那几幕,视线一直悄悄地停在陆祁身上。看着晏云深毫不掩饰的对陆祁的亲近之意,还有陆祁明显的与凌暮和时迁交情不浅的往来,秦越心里的猜测越发真实。
秦越很早起便是淑妃一派,说起来还与淑妃沾些远亲,所以才会在将晏云深送上王座后成了为数不多的异姓王。当年的事他自然也知道一些,此时看出了些端倪,心中一时震惊不已。
没想到当初体弱的孩子,竟然还活着,还已经长的如此仪表堂堂。可既然还活着,又为何一直不回京城呢?
不过这是皇家的事,心知肚明即可,秦越虽有疑问,也不会傻到去问,感慨几句便聪明地压在了心里。
相比之下,他更关心的,其实还是这位陆公子与他的女儿之间真正的关系。
若说白日两人之间的互动还有可能是他想多,可方才皇帝陛下看着他和那位陆公子意有所指的一句“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便让秦越不得不想多了。
秦越有预感,自家女儿这一趟,估计不太好带回去。
宴席一直到快戌时才停,席上人或多或少都有了些醉意,连习惯了警觉,喝酒从不超过三杯的晏云深,都难得多喝了几杯,只有陆祁还清醒着。
着下人将几个人一一送了回去,陆祁没让人跟,自己一个人从主厅慢慢往东院走。
时迁知道陆祁喜静,所以特意将陆祁安排在了位置较为偏的东院。而其他人则都在近主院和书房的西院。
此时夜已近深,同样东院的小路上只有陆祁一个,银白的月光洒下,照在不知何时落了些小雪的梅树上,空气中飘洒着淡淡的冷香,将陆祁身上的最后一丝酒意也吹散了。
陆祁忽地想起来煜州的路上,柳儿靠在他身上突然眼神晶亮的问他煜州会不会下雪。得到他的肯定后,柳儿高兴了一下午。
一想到柳儿水凌凌的眸子望着自己的模样,陆祁心下蓦地柔软下来,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一些。
可是没有几步,陆祁又忽地停了下来,低头抚了抚额。
他怎么给忘了,柳儿好不容易找到了父母,自然不再同他住一个院子,晚饭前已经应洛氏的提议,去了西院同洛氏一道歇下了。
陆祁叹了口气,原先想要回屋的迫切顿时消失无踪,仿佛忽地失去了目的,没有它在的屋子,即使再暖和,也总是清冷的。
步子再度慢了下来,像是打发时间似的,在梅林里转了几圈才终于不得不回了屋子。
没想到刚进院子,便看到原本应该在西院睡下了的柳儿,竟然正站在院中的木兰树下,见他走进来,满目惊喜地跑了过来。
柳儿原本是在西院和洛氏睡在一起,可是许是换了床的缘故,柳儿睡了没一会儿,便又模模糊糊地醒了过来。
半睡半醒间,柳儿下意识地软软喊了声“少爷,”没得到回应,才彻底清醒。看到身旁睡着的洛氏,总算记起了今日发生的事。
对了,她今天是和娘亲一起睡的。
柳儿揉了揉眼睛,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