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力道还不小,但海宁全当是没看见。
青橙也是无语了,她确实不能把白山的任务置若罔闻。因此他立刻换了一种妩媚的表情,笑着对海宁说:“那当然不是,我这只是实事求是罢了。而且身为主公的你,应该是最喜欢听这句话的吧。”
海宁也向来是个词风犀利的,哪里会在这个时候放过对方,他直接出刀:“我确实需要准确无误的汇报,但我不喜欢你来说这些事情。”
“为什么?你这是歧视!”
“天地良心,我绝没有。倘若是单纯的汇报,你刚才描述事实的时候就不会用亏这个字。”
青橙已经猜到他会在这里咬文嚼字,之前她也是领教过的。
但她面对海宁的时候还是有些不痛快。
海宁知道那是为什么?
“我不是说汇报情况的时候不能使用带有感情的词汇。有些情况毕竟是人所共知的。但这件事情显然是例外。”
他说了这么一堆废话做前缀,然后,才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的根源。
“而且,你对我的反感,应该是建立在某人对你的安排上。你的人格算法当中有身为女性的一部分,在面对这类事情的时候发发牢骚那是正常的,没有拔刀相向就已经不错了。但这恰恰让我觉得,确实有那么一些东西在奴役你们。甚至就连你的反抗恐怕也在他们的设计之中,这意味着,追求自由竟然也成了奴役的一部分。”
这话让在场的所有机器人都陷入到了尴尬之中。
反而是外边的那群小孩子们,正密切地注视着里面的动静。他们有些人不太理解海老师的话,另外几个则是果断的跑开了去,似乎是给白山报告情况去了。
没过多久,白山就被这几个孩子领了过来。
那个腮帮子被直接打红的小男孩已经被送回家里去了,但白山此时的腮帮子似乎也有些变红了,只是不知道是被谁用刚才的发言给打的。
海宁见他到来,话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就刚才自己的说辞稍微做了个解释。
这个解释也很简短。
“我不是在责怪你。”
“我知道。”白山说,“你这是在为我们打抱不平。”
海宁没有回答。他其实是在反感那些贪婪的设计者。
但在白山看来,那显然是人之常态。
所以对话到此就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于是,现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和尴尬。
不过,这种被动的氛围很快就被化解了。
因为打了要好的朋友,那个女孩的父亲气势汹汹地找了过来,见到海宁那边好像有事再商量,他也不多话,直接拎起闺女就往家的方向赶去了。
因为刚才的事情,海宁反应有些迟了。
但他考虑到这个女孩可能会被暴打一顿,因此还是慌忙招呼道:“嗨,你可不能打孩子。”
家长打孩子,那是比较有效率的教育方式,他们也因此认为是很管用的。
所以当海宁试图阻拦的时候,得到的回复却是:“海老师不用惯着他们。”
这几个月的相处下来,撇开学习能力极强的孩子们不论,就连他们的家长也已经可以熟练地用汉语交流。
只是这其中还稍有区别,以前没接触过汉家文化的,基本会按照海宁带来的现代习惯称他为老师。
而早先对中原文化有所了解的,则会古色古香地称他为先生。
但无论如何,这都让海宁的处境好了许多,当然,他如今也可以接触到更加准确而有力度的反对意见了。
可海宁哪里会在乎这个级别的反对,他直接让白山上去把孩子抢了回来,然后还威胁说:“你如果敢打孩子,我就去告诉你们酋长。”
酋长平时是不管这些闲事的,但架不住海宁面子大。
他来了之后给村里修筑了许多木质建筑,还挖了水井,配备了新的辘轳,搭建了新的水车、风车,改良的谷仓,还和孩子们一起养猫捉鼠。
总之,他现在就是那只脸盘子最大的猫,脸盘子大了,自然就更加有面子,就连酋长也不好不给。
所以,那个中年老父亲直接妥协了。
他乖乖地把孩子拎了回来,直接没用白山出手。
不过他还是抱怨说:“本来还以为能和他家结亲呢,这下可好,一巴掌险些把人打昏过去了。你说我哪还有脸去提亲呢?”
对于这种事,海宁也有些不知所措,他并没有什么婚恋经验。
白山却直接开口劝道:“过几年,对方早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再者说了,这闺女聪明伶俐的,根本也不愁嫁。”
“可还是知根知底的好。”
那中年男人嘟囔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小姑娘却有些不知所措,躲在一群大人腿边,目送自己父亲离开,却又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好。
海宁只能弯下腰去,笑呵呵地安慰了两句,然后又问道:“你们刚才都在说啥呀?”
小女孩答:“说飞剪船,那蠢货非要自己造一条。”
海宁哈哈地笑了起来,他正准备砌词延续这个话题,以便抹过刚才的尴尬,却听旁边的青橙突然说:“我们来的时候,坐的就是飞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