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忙活下来,海宁也觉得有些疲劳了。不过他此次前来是带你们那群蒙古姑娘一起来的但,因此到夜里的时候也不愁会寂寞,而且清朝军队那边正趁着夜色举行一次紧急的会议,海宁也有幸通过机械仆人的演进传回来的视频信号,看到了会议的所有细节。
兆惠在今天的安排虽然并没有全部成功,但他也并非是毫无所获的。虽然距离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的地步还差很多,但至少他觉得自己观察到的情况还多多少少能够派上一些用场,至少保住自己这条烂命,不再吃败仗还是没有多大困难的。经过一天的接触,兆惠判断,霍集占虽号称有五千余骑兵,但战马真正堪用者不会超过千余匹,步骑兵加一块,能打的最多也只有两三千人,其余都是拿来充数的。如果能将其诱到城外较量,回军绝非清军的对手,可他们就是固守不出,也实在拿他们没办法,至于强行攻城,以清军目前的兵力和状况,则更非能力所及。
在兵少不足以围城,但又怕敌人遁逃的情况下,兆惠暂时只能选择结营自固,准备等增援部队到来后,再对叶尔羌城予以合围。
营地必须有水有草,以便供人马饮食,这在城郊叶尔羌河畔倒是很容易找到。一开始大家还在为缺乏工事材料以及生火烧饭用的柴火发愁,正好距离叶尔羌河两里左右有一大片树林,可以伐木使用,于是部队便在树林中安下了营寨,因为当地人称叶尔羌河为黑水河,所以清代史书中也将这一屯营处称为黑水营。
在清军兵临叶尔羌城下前,霍集占实施坚壁清野政策,已将叶尔羌附近的人众粮草全部移进城中,城外的庄稼则一律予以收割,尚未成熟者悉予焚毁,总之是一颗粮食也不留给清军。兆惠军远离后方基地,不仅武器火药无法补充,口粮也很有限,为了能够尽可能长久地坚持下去,以待援兵,兆惠不得不积极想办法为部队就地补充给养。
1758年11月13日,清军又抓获了几个俘虏,从俘虏口中获知,霍集占将部分畜群放牧于城南英奇盘山,那一带还有部分投奔霍集占的准噶尔残部,这使兆惠想到或许可以掠其牲畜,以充军粮,顺便抓住机会歼敌残部。与此同时,他接到消息,纳木扎勒、三泰正往叶尔羌赶来,不过他们与增派的健锐营以及索伦兵、察哈尔兵并不同行,而是超前行进,赶到阿克苏后,再经喀什噶尔前来黑水营,兆惠随即派领队大臣爱隆阿率八百人前去迎接和护送。
海宁对这样的官样文章不置可否。不过他最近一段时间也很消极,至少不会主动的参与到军事谋划当中,只是关心着清朝军队的各种行止。
爱隆阿前脚刚走,兆惠就点起一千精兵,随其前往英奇盘山。他们行至叶尔羌城的东面,打算由此渡河,向南进入英奇盘山,结果一到河边,就看到敌军已在河对岸整装以待。
经观察,当天出城的敌骑兵有四五千人,均手持鸟枪或长矛,步兵更达万余,其中一部分拿着斧棍等兵器列于骑兵背后,另外一部分则在沟内持鸟枪排立,就连霍集占本人也破天荒地出现在骑兵队伍之中。
兆惠立刻意识到他先前低估了敌军的力量,看来首轮在城外交手时,霍集占刻意隐藏了实力,并未做到完全投入,而霍集占既然亲自率部阻河为阵,显然是预先知道了清军的计划,这说明俘虏所称的牲畜、准噶尔残部等消息都是预先设计好的,为的是把清军诱到他们所布置的战场。
尽管明知可能中了计,但兆惠并不以为意,因为在援兵到达之前,与敌军野战正是他所希望的——前面我怎么引诱你都不出来,现在你为了把我诱到这里,反而自己跑了过来,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只要敌军能到城外来打,哪怕是倾巢而出,兆惠自认也握有相当大的胜算,更何况霍集占都露了脸,正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好机会。在他看来,甚至都不用完全歼灭回军,只要“奋勇冲入”,寻机活捉霍集占,或者远距离用箭将其射死,这场平回战争也就可以宣告大功告成了。
兆惠下令所部在河边结营,他从中挑选了五六百名骑兵,由其亲率在前,大部队在后,一众人马呼啸着从桥上向对岸冲去。
清军气势如虹,但就在他们夺桥冲锋的过程中,意外发生了,大桥突然断裂,除了已过桥的四百骑兵外,后续人马全都被拦在了岸边。
看到这一幕之后的海宁,当场就忍不住拍起了额头这座桥,显然是被人动过手脚的,对方既然早就有所准备,自然不可能放着这种明显的渡河措施不管,也就兆惠这个蠢货还觉得自己还有胜算。
眼见清军被隔断在河的两岸,敌军骑兵立即向其过河部队发动反击。兆惠临危不乱,依然身先士卒,驰马奋击,在他的指挥和鼓舞下,官兵们齐声呐喊,如同猛虎一般冲入敌阵与其鏖战。敌军骑兵很快不支撤退,但沟内的鸟枪兵开始向清军射击,清军刚刚要对付这些鸟枪兵,又有敌骑兵从背后夹攻而来,官兵们不得不两头兼顾,局面开始变得越来越被动。
到了这种时候海宁终于看不下去了,凭借射程上的优势他的手下是可以隔阂对敌人造成威胁的,虽然这个距离已经无法保证射击准确率不过对于机械仆人来说,这也并非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