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笑,从包里拿出一个油纸包,“葱花油饼,我娘烙饼手艺一绝,你尝尝。”
乔子茉扭头就要跑,“我提醒你又不是为了烙饼,埋汰谁呢,当我是许知远那个小人?”
孟姜边笑边将人拽住,“我就是想分享一下我娘的手艺,你瞎想什么呢。咱俩一样大,我想和你交朋友不行吗?你看不起我们乡下人对不对?”
“你胡说八道,我外婆外公都是乡下人,我怎么可能看不起乡下人。”乔子茉气得跳脚,“我就是不想占人便宜。”
而且烙饼呀,这年头过年能吃上烙饼就很不错了,她哪里好意思要呢。
她原来家境很好的,爸爸是资本家,妈妈是护士,家里还有几个佣人,怎么可能稀罕一张烙饼。
但后来爸爸接受改造,妈妈为了给她清白身份,无奈之下改嫁给屠夫。后爸对她其实挺好,但她却明白自己不能给妈妈添太多麻烦。就连这次下乡,本来后爸儿子要来的,她也主动替换过来。
原来骄纵的千金小姐,现在懂了劳动人民的不容易,更知道粮食的珍贵,所以她不能要。
孟姜看她脸色灰暗,将烙饼塞进她手里,“赶紧吃,让别人看见你就亏大了。”
闻着面饼的香气,看着眼前孟姜纯净的笑容,乔子茉也跟着笑了,咬了一口烙饼,“真香,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啦。”
孟姜挥挥手,“以后找你玩,先干活去喽。”
回到麦地里,她和娘分到一开地。她娘撇了她一眼,“天天拉屎还是咋地,出去一趟磨磨唧唧的,赶紧干活。”
张凤同志作为干部家属特别有觉悟,最看不上干活拖拉的人。
“张凤同志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孟姜耍宝笑道。
张凤拿着镰刀冲她比划了一下,“贫嘴丫头”,说完自己也笑了。
孟姜知道抢收麦子是看天吃饭的苦力活,最怕遇到下雨或刮大风。趁着今天天色好,麦子也基本熟透了,大家伙都从早上天还没亮就已经来干了。
就因为这两天累死,张凤才舍得给家里烙饼,平时也就是稀糊糊和窝头。
孟姜虽然再次因为建国后不许成精而没有了鬼力,但她在之前世界曾吃过大力丸,所以体力特别好。又因为也曾割过麦子,算是熟练工。
于是她镰刀“刷刷刷”挥过,又稳又快,很快就将其他人拉下了。
有人中间抬头歇会老腰看到这一场景,心里都赞她一句:人家虽然是大队长家的闺女,但干起活来一把好手,这样的闺女多招人稀罕。
到了中午,麦芒硬得能透过衣服扎死人,大队长才放人回去休息,中午好好睡一个大觉,傍晚到半夜接着干。
张凤见闺女干的是别人两倍,累的是一身汗,她可心疼死了,悄悄扭一把闺女的胳膊,“你是不是傻?我和你爹干活就够厉害了,你逞什么能?才十七八岁长身体的时候,累弯了腰老了有你后悔。”
孟姜见瘦成干的张凤明明已经汗流浃背,累得挺不起腰来却还来关心她,她半蹲下一把将张凤背起来,一溜烟跑回了家,然后将这位中年妇女摁在了椅子上。
张凤:“……”她到现在还是懵的,刚刚是幻觉吧,闺女竟然背她跑了一路?!
“你个熊孩子,这么大闺女了也不怕累死自己,你老娘我有手有脚用你背呢!”虽然好像是在骂孟姜,嘴角却止不住的笑,眼里也有些泪。
她心道这阵子闺女好像总是偷偷摸摸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跟她说话经常听不进去,其实依旧是那个孝顺孩子呀。
孟姜用水瓢舀了一大瓢的凉白开灌下去,然后给她娘来一瓢,“快歇会吧,你看看自己都瘦成啥样了。一会你洗洗胳膊腿赶紧躺着,我来做饭。”
这个年代,大队长家里哪怕是比一般社员好也有限,她们兄妹几个能长得水灵灵的,还不是老人自己节省留给孩子。
比如这位张凤同志,常年都说自己胃口小不爱吃东西,其实都是硬饿过来。
想想原主那个大傻子,竟然还有心思把粮食送给渣男小白脸,也真是缺心眼到家了。
张凤不舍得闺女干活,“你又不会做饭,我来。”
孟姜白了她娘一眼,“甭说咱家,咱村里都没有比我做饭更好的。做饭、做衣服,我哪样不比你强,咱天生手巧好不!”
张凤被闺女给气笑了,“得得得,不跟你废话,去做点硬菜,馒头管够。你再手巧也是随我,可跟你爹没一分钱关系。”
“咱闺女咋就不随我了,我一米七五大高个,咱儿子和俩闺女个个大长腿,要随了你这一米五几的小个,你可哭去吧。”孟向东正好进门,随口就反驳老婆。
听他们两口子又开始斗嘴,孟姜笑着做饭去了。
家里有白面鸡蛋,她又悄悄从空间拿出来一点白面、油和鸡蛋,又摘了一些韭菜,打算中午吃韭菜鸡蛋饼子,又当主食又当菜,然后再炖一个丝瓜鸡蛋汤,齐活。
孟姜这人不管是穷日子富日子,忘不了的就是美食,哪怕是成了皇后太后,也会亲自做点,毕竟偶尔也馋自己的手艺。
也就半个多小时,一家人的饭就做出来了。
“爸,娘,吃饭了,我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