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西川侯府查点本宫的嫁妆。”孟姜点齐人马,带着嫁妆单子去了张府。
京城脚下,高门大户家的八卦最招百姓喜欢,更别说皇家秘闻之类。在皇帝授意下,不过几天功夫,西川侯府和驸马做的那点子烂事早都被传遍了。
此时街上围着一众看热闹的百姓,等看到一抬抬嫁妆箱子从西川侯府抬出来,众人的情绪都沸腾到顶点了。
孟姜特意将动作搞大,就是要让百姓见识见识驸马一家子的不要脸。吃儿媳妇的,喝儿媳妇的,还作践儿媳妇,要不要脸!
等清点完嫁妆,三分之一还留在公主府,三分之一在西川侯府,还有三分之一下落不明。
公主府和侯府的都好归拢,但下落不明的,孟姜可不能直接自己讨要,她得找父皇去。
孟姜拿着单子,将缺失物件的单子送到皇上面前。亲亲蜜蜜搂着皇上胳膊,“父皇,这些东西有些还是母后留下来的,您必须帮我找皇后要回来,我可不吃这个亏。”
皇上早在暗探汇报时,已经对这事心里有底,暗骂过宋皇后百八十遍了。锦绣侯府底子不厚,无法给二皇子太多支持,但也不至于沦落到贪图到公主嫁妆。果真是小家子出身上不了台面!
他摸摸孟姜脑袋,“你放心,要是丢了,父皇补给你更好的。”
“凭什么呀,您是您,皇后是皇后,凭什么您帮她,这也太偏心了。当年还说我娘是您的心尖尖,我是您的小宝贝,有了新人就忘了我们娘俩啦!”
孟姜摇着皇上胳膊,那叫一个撒娇,各种不依不饶。
“你呀你,之前是见了朕就躲,现在可好,整个跟屁虫马屁精,不讲理得很。”皇上用食指点着孟姜额头笑道,一脸慈父模样。
“我就是小无赖小不讲理,谁让我爹是皇上!”孟姜说得理直气壮。
当二世祖,她孟姜可是专业的,在地府干了上千年!
“好好好,都依你,让皇后自己私库出。朕要是偏心,也是偏心你,如今皇后被无期限禁足,还不满意那?朕倒是想废了她,可毕竟是二皇子生母,不好太过,要不让天下人怎么看?”皇上耐心解释道。
孟姜噘嘴“哼”了一声,“得得得,你们大人之间的事好复杂,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好讨厌京城,想去江南玩一玩啦。父皇,我可是让了好多步,这点小事您不能不答应。”
孟姜知道,皇上对女人未必多爱,只有皇位才是真爱。打了皇后脸,就是打二皇子脸。
如今皇上只有三个儿子,每一个都很宝贵。倒不是命宝贵,而是要留着制衡!若是二皇子彻底废了,三皇子出身又低,可就无人能制衡太子了。那他这皇位,坐着有什么意思?
所以呀,这皇后动不得,二皇子更动不得。
孟姜本来就没对皇上报什么希望,自然谈不上生气。报仇嘛,自己出手更痛快。
在孟姜撒娇攻势下,皇上不得不答应她去江南请求,不过需要带着一千精兵。
孟姜心里美,心道要不要耍点手段,把这一千人变成自己亲兵。
系统123适时提醒:“小祖宗,您戏演得太过了,当年在地府您可从来不爱撒娇。最重要,您要亲兵想干啥?”造反不成?
孟姜反思一下下,“你说得对,我肯定是受原主情绪干扰了。老娘可从不撒娇,老娘从来就是上来就干,干完就完。”
系统123:“……”呜呜呜,宝宝不是这个意思!
第7章
要来精兵护卫第二日,孟姜便疾驰奔江南而去。
一开始,这一千人虽因孟姜公主身份而不得不恭敬,但多数内心其实是不服气的,因为他们天生看不起女人,觉得女人只配养在后院,只配在家相夫教子,而不是出门搅风搅雨。
尤其是孟姜这位朝阳公主,原来是有名的傻子,现在虽然受了刺激恢复心智,也还是有人觉得她不如正常人。
孟姜心里知道,但并不作声,只带着这些人日夜奔驰。
由京城往江南,最舒服的路线是由通州走大运河,次之则是由津沽转海运,再则才是陆路。
只因陆路颠簸,即使坐马车一路慢行也能将人骨头颠簸散架。但若只追求速度,自然还是骑马更快。
除非每日必要的休息和人马补给,孟姜一路不停,就算越往南天气越坏,时不时有大风大雨,她也宁愿披着蓑笠冒雨赶路不停歇。
一个女人都能纵马奔驰不怕吃苦受累,一帮子大老爷们再疲惫不堪,也只能忍住不说。
后来被属下们逼得没法,侍卫长冀然只能当出头鸟来劝,“殿下,您身份贵重,若再如此辛苦赶路,若是累病了卑职可不好跟皇上交代。”这天天饱经风雨,兄弟们都叫苦连天了。
他也奇怪,一个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女人怎么就能这样强,一日日下来,精神头还是那么足,体力更别提了。
望着这位一开始眼里还有些轻蔑如今老实不少的男人,孟姜微笑:“太子殿下在南面日夜不歇,我等不过是白日赶路,有什么辛苦?”
拿太子说事,冀然很是无语,他还能反驳太子做得不对?可看着一帮兄弟期盼的眼神,他硬着头皮道:“殿下,咱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