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嘛!”
“就是次郎是来帮皇爷爷和太子伯伯来办事的,还是要谨慎一点,您说可是?”
“是
极,还是我大意了。”卫次郎说着也有些歉疚,“我对苑娘姐姐没存提防之心,她是个好人,但怕就怕她本没那个意思,反而因着我的疏忽遭了罪,殃及池鱼,无端受祸,那就是我的罪过了,息叔说我说的对。”
见他想过来了,陶臻也放了心,扶着他的肩膀往里走,“以后就不了,我们小郎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这点小委屈我们不放在心上啊。”
“嗯!”卫次郎用力一点头,露出了笑颜,把刚才挨了老师训的那些不快很快就抛到了脑后。
这厢息都卫一行三人不知他们的身份早被常当家与德和郎一家人识破,且识破的还是他们口中良善赤诚的常当家夫人。
苏苑娘回去后,想着刚才次郎弟弟的话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可依她的脑袋又想不出不对在哪儿,等到常伯樊处理完事情回来,她忙不迭地和他说了。
常伯樊抱着她,让她坐在他腿上听她把来龙去脉说完,见她敛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地问他道:“次郎担心我爹爹呢,常伯樊,为何呀?”
常伯樊心里想着这可能跟岳父有关了,他这次在都城,岳父人是不在,可岳父的影子无处不在,在今上那里,还有都尉府都留有他的影子,按常伯樊现在来想,鲁副都尉都对他那般和气,未尝不是看在岳父的面子上。
“我也不太知道,可能是跟爹的盛名有关,这事你不要太操心了,我回头和爹再商量商量去,一商量出个结果我就告诉你,你别多想了,可听到了?”常伯樊道。
有关她的事情常伯樊皆会安排好,短则一两天就告知她结果,长也不过五六天,苏苑娘能等到结果,自是不操心,闻言道:“知道了,我不多想了,我听你说了我再想。”
常伯樊无奈,却也知道让她别管了那是不可能的,他能让她少想两天已是他抓着她的性子来了,只得道:“好,我一得空就和爹去商量。”
次日一早,常伯樊去书院见过掌柜的们和几个要出大力的帮工,回后见苑娘已起床,已且穿戴打扮好了。
“不穿宫里赐的那身衣裳吗?”常伯樊以为她会穿,可见她身上穿还是家中的锦服,不由问道。
“那一身见县令夫人穿,见亲戚就不穿了,莫要吓着了他们。”苏苑娘没想过要穿,苏家不是那等趾高气昂的人家,娘亲在外面也是很谦和的。
“苑娘,今天还是穿罢,我们不单单是见家里的亲戚的,若是见姑姑,我们做小辈的穿得平常些也好,但今天我们一去,见到的十个人,恐怕有九个都不是我们的好亲戚。”且来者不善。
“呀?”苏苑娘回头看了一眼三姐和明夏通秋她们,回过头来朝常伯樊点头道:“那你还等我一会儿,我去换。”
常伯樊也就几句话,她就乖乖去了,屋内,通秋明夏开锁小心拿衣裳,三姐站在娘子身边小声和娘子嘀咕道:“我看姑爷是怕你去了受人挖苦挤塞,让你把能保命的金丝软甲穿在身呢。”
“是了,我就听他的。”苏苑娘觉着自己还是想得少了。
这厢常伯樊也走了进来,朝说完话就扔下了他进了内屋的娘子无奈道:“苑娘,为夫要不要换一身,还是我穿身上这身就行?”
“要换的,”都忘了,苏苑娘忙使唤三姐,“快去把姑爷的衣裳拿来。”
“我都挑好了,哎呀,三姐不成,常伯樊那一身是按着我这身来挑的,我得另挑一身配宫里给我的那一身……”苏苑娘说着,急急朝三姐走去,和她一道朝搁置衣裳的箱笼走去,再一次把常当家的抛在了脑后。
再次被忘在了原地的常当家左右看看,择了窗边的一处小座,拿起她看了一半的书
看了起来,等着苑娘再次记起他来,把他叫过去换衣裳。
等到夫妻俩再行穿戴好出门,时间已经近午。
临苏城的婚宴,早间吃女方家,晚间吃的男方家,新娘子早上抬来,近午进门,到了傍晚方才拜堂,拜完堂就开宴了。
男方家的亲戚按亲疏远近,有去的早的,也有到了临到傍晚才去的,常府当家夫妻是近午进的门,正赶上宁家的午饭。
常府的庶姑奶奶的夫家姓宁,她生有三子二女,眼下成亲的就是她最小的儿子宁安福。
常府这次来了不少人,都卫府三人也换了常服骑马走在其间,常府的人打眼,又有常当家骑着骏马在前面领头,自他们近了宁家挨着的那道城门,就有人去宁家通风报信去了,等到主仆一行人到了时,宁姑父带着宁姑姑和家里的儿女已经站到了门口,等候迎贵宾。
“伯樊见过三姑爷,三姑姑。”远远一看到人,常伯樊翻身下马,多走了十几步走到人跟前不远处,就躬身给两位老人家作揖请了安。
“啧啧啧这,”宁姑父连连诈舌,忙去扶了他,“你这是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宁姑爷没想到他来了,还这么给他脸面,常府当家当着诸人对他这般客气,亲家那边可算应该是无话可说了。
宁姑爷喜上眉梢,忙叫了家里老大,老二,还有两个女婿到跟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