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立字为证?”常径精神大振,快快道。
“立罢。”常伯樊摇摇头,嘴边带起了丝笑意,道:“原本我是想答应的,不管如何,我们都姓常,尤其你们之间,还是血缘未出三服的亲缘,伯樊绝没有断你们后路的意思。”
常径兄弟面面相觑。
“只是……”
常径兄弟迅速看向他。
“我能做的也就那一点,带堂弟去京而已,但既然径哥给出了条件,伯樊在此也不妨多说一句,伯樊此去要拜见刘国公爷,要跟户部的几位大人见见面,还有一些人要求见,勤弟若是不嫌弃,可随我一同前去。”三年的货,常伯樊绝对会让他们给的不亏。
常径兄弟再次面面相觑,这次常径没有多说,抬起双手揽起袖子就道:“拿笔墨来,我这不与你立字为凭。”
“善。”
常伯樊在书院见的常径兄弟,等立好凭据,他邀了这对兄弟留下用顿便饭,他只是客气相邀,随嘴一说,未料常径当这是他们交易达成的合伙宴,当即痛快地答应了下来,让常伯樊嘴角抽搐不已。
岭北常家在岭北呆久了,行事都像极了北人,不像他们南边临苏这边,客套话只是寒暄,万万是当不得真的。
不过如此也痛快,常伯樊差了南和去请示主母备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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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勤要随他们一道进京的事常伯樊告知了苏苑娘,苏苑娘听过后没放在心上,这日她去苏府,跟她娘亲商量定带去京城物什的事时随口提了常勤的事一嘴,苏夫人一听有些疑惑,奇道:“这是跟岭北和好了?”
“没有。”苏苑
娘把三年三万两货物的事说了。
苏夫人听了好笑又好气,“怎地这个也要跟娘亲说?这不是你们小两口的私事么?”
“我没什么不可以跟娘说的。”苏苑娘摇头。
“那……”苏夫人指了指她的柜子,暗指苏苑娘带回家来藏着的那些体己。
苏苑娘刹那脸红,讷讷不语。
“下次说大话的时候,可给我仔细想想。”苏夫人点着她的脑门,笑骂道,随即又不甚在意地提了一嘴,“那放在家里的,要不要带一些过去?到京里也好佩戴。”
她可是看过一遍了,那些随嫁过去最为昂贵体面的头面,她家这小痴儿可都藏回家来了。
“不了。”苏苑娘想也不想地回道。
苏夫人收敛了笑,神情肃然了起来,“为何?”
“您别问。”
苏夫人刚才是存了逼问的心,但一看女儿摇头,心思一动,想起自己与老爷的担心,还是灭了意图诘问女儿的心思。
罢,且再看两年。
“常伯樊给我打了好些新的,要去京里,他还特地叫人给我打了几套京里时兴的。”苏苑娘不想让母亲担心,便说起了常伯樊为她备的那些来。
苏夫人刚才想开口逼问,为的就是这个。女婿的好她看在眼里,是以她就想问清楚女儿现在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下定了主意没有,但看女儿这说话的样子,压根就是没看明白老母亲的担心,倒让她看明白了女儿现如今
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
怕是夫妻情义居多,男女情爱还没有罢。
暗忖到这,苏夫人又想起另一事,她朝女儿看去,声音也放低了一些,道:“这些日子,你的小日子可还如往常一致?”
“一致。”苏苑娘颔首道。
“怎么还是一致?”其实丫鬟们没跟她说,常府也没给他们报喜,想来也没好消息,但苏夫人从女儿嘴里亲自听到回答,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苏苑娘不明白她娘亲为甚失望,略歪了点头,不解地看向娘亲。
“你们就,你们就……”苏夫人不好意思跟女儿说那个,就用手指对了对,比给苏苑娘看。
这个苏苑娘懂,上世她娘就是用比这个,来问她跟常伯樊的鱼水之欢的。之前苏苑娘没听明白她娘的话,此时眼前一亮,顿时明悟,“我们有对对叉,但没有孩子,孩子还早得很呢。”
这要两年后去了,她怀孩子难得很。
对对叉?这打的什么比方?苏夫人傻了下眼,随即轻咳了一声,泰然道:“既然对了,为何还没有孩子?”
“我很难怀上孩子。”
“什么?”苏苑娘回的坦然,却惊住了苏夫人,只见向来一贯端庄秀美的苏夫人大惊失色,连连问道:“你难怀上孩子?谁说的?看过大夫了?这是怎么回事,你在家时,就是你澜伯伯在的时候,也说过你身子好得很,就是活到百岁也没问题!”
她身子是好得很,只是上辈子也没活到百岁。苏苑娘心想着,见母亲惊慌,她跟着也有些慌慌张张,也慌慌张张地回道:“就是怀孩子难怀,还要等两年多呢。”
“谁说的,”苏夫人拍桌而起,满脸怒容道:“叫他来见我。”
苏苑娘也站起,走到娘亲面前,定立娘亲的眼前让娘亲见,同时眼巴巴地看着她娘亲道:“我说的。”
她上辈子,就是等到三年无所出,好多人逼着常伯樊纳小妾后,她这才有的她头一个娃娃。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蓦然之间,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