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负血海深仇,又有何资格谈情说爱?”男修士决绝的声音似乎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哈哈哈,怪不得父亲大人总是不断提醒,他日之因今日之果,不过黄泉路上一个人终究是太过孤单,还是一起走吧”说到最后的时候,女修原本清脆悦耳的声音变的尖锐起来,伴随着其中咳血的声音很是惊悚。
“符宝,原来老家伙的寿元已经不多了”男修惊恐的声音尚未落下,已经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的动静。
符宝是一种特殊的宝物,只能通过特殊的方式,从属于金丹期修士的法宝之上剥离其中一部分功能,以特殊手段封印在特殊的宝物之中,从而形成一种可临时爆发出强大威力的宝物,这就是符宝的由来。
制作符宝对于法宝的伤害也是永久性的,这些剥离下来的功能是无法恢复的,一件法宝最多可制作成为三到五张符宝。
对于大部分金丹期修士来说,对每一件相伴数百年的法宝都是有极深感情的,也只有在寿元临近且拥有嫡系血脉的情况下,方才会制作一些符宝留下。
因此在修真界符宝的数量是相当稀少的,赵守寿也只是在一些玉简之中见过一些相关的描述,没想到会在如此情况下遇到第一张符宝。
每一张符宝均可发挥出本体法宝五分之一至十分之一左右的威力,对于大部分筑基期修士来说,属于不可战胜的力量。
树林中的男性修士可能也没有想到日夜厮守在一起、无话不谈的爱人,竟然在关键的时刻悍然将符宝引爆。
“呵,呵,邱家从此消失在修真界”断断续续不甘心的声音飘荡而出,可以轻而易举判断其心中的不甘。
面对这戏剧性一般的变化,纵然是神经大条、接受能力强的赵守寿都是一副目瞪口呆、难以相信的样子。
原本尚且在为如何安全离开此地而懊恼,不过是半个时辰的时间,两位不知名的筑基六层修士,已经纷纷重伤乃至于毙命。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今日某也成为黄雀了?”蓦然一股欣喜涌上心头,树林内两位修士显然是来头不小的,其中的女修很有可能是一位金丹老祖的嫡系血脉。
两位筑基六层修士的储物袋中可能存在的宝物,其价值一定是高昂的,想到此处气息都不由变的粗重起来。
修行的实质也不过是对于各种资源的消耗,此次前来山峦秘境的最终目的也是搜寻各种灵药,若是林中两位修士的宝物落入手中,岂不是人在家中坐,财从天上来的最佳写照?
至于其中的一些风险,赵守寿并不在意,纵然其身后的拥有一位金丹期老祖又如何?总不能满世界去搜寻他的下落,何况他也没有出手,只是一个捡垃圾的秃鹫而已。
想明白其中的关键自然不再犹豫,小心翼翼走入丛林之中,一个约莫有数米深的大坑,两道漆黑的身影躺在其中。
从一些存留的痕迹依然可以分辨出乃是一男一女,赵守寿则是迫不及待闯入其中,从两人的腰间各自摘下一个储物袋。
不过他的眼光却在周围不停的扫射,似乎在寻找着一些遗漏的宝物一样,其中最明显首要目标自然是两居焦黑尸首的中间位置。
他所寻找的目标自然是符宝,每一张符宝至少可使用三至五次,且都是由特殊的灵材和手段制作而成,一定不会在爆炸中损毁。
若是能够发现符宝的踪迹,对于他来说才是最大的收获,也算是一件实打实的压箱底关键时刻用来保命的宝物。
纵然是面对筑基后期修士,拥有符宝在手,赵守寿也是有能力和手段争夺一番的,因此在未曾正式发现符宝之前,他显然是不甘心离开的。
“竟然会藏在这里,倒是让某一顿好找”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之后,终于在女修尸首之下,土层掩埋半丈处有所发现。
符宝的并无特殊的形状,除了由灵玉作为原料精心制作之外,基本上与符篆并无太大的差异,约莫有手掌大小。
符宝上面是一件活灵活现的飞剑形状,不过从其密布的裂纹来看,最多也只剩下一次的使用机会。
其实赵守寿并不知道这件符宝原本是一件新近制作而成的宝物,只是气急败坏的女修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并未按照常理进行激发,而是选择最激烈的引爆,相当于一次将其大半能量释放出来。
这种方式固然可以给敌人造成最大的伤害,对于符宝同样也是致命的损伤,可甚至对于施法者本人也是一种不小的伤害,典型的杀人一千自损八百,不过这些对于当时已经处在生死关头的女修来说也许并不算什么。
终归还是为赵守寿留下一次灭杀强敌的机会,这对于他来说本身就是最有价值的宝物和接下来行动的底气。
“尘归尘土归土,你们二人既然生前曾经恩爱一场,想来合葬在此地,黄泉路上做一对亡命鸳鸯,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赵守寿站在大坑旁边一阵言语之后,双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旁边大量的尘土填入其中。
同时双手从虚空向下轻轻压去,顺利将最后一点差异与周围抹平,免得这对已经陨落的鸳鸯再一次遭受莫名的打扰。
这也算是取得双方储物袋之后,一点小小的报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