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望着他们远去的青唐嵇祥, 不知何时带了身边的亲卫过来相帮。
先前那群死士已被斩杀得差不多,只余下一人,想趁众人不注意之时溜走。
好在骑在马上的青唐嵇祥十分眼尖地望见, 立马将手中的弯刀朝他小腿上飞过去, 那人闷哼一声倒下, 十七飞身过去, 捏住他的下颌,而后踢走他手上的刀剑。
萧珩见状, 才将顾芷柔放开,转头对着青唐嵇祥道谢:“多亏王上相帮,本王在此谢过。”
青唐嵇祥只摆摆手,“珩王殿下客气了,我不过也是不想被人扣屎盆子。”
行刺的死士皆被斩杀或制服,士兵将负伤的赵景尧架进城内。
青唐嵇祥向萧珩、顾芷柔拜别后,转身离去。
永毅侯和谢玉等人也得了消息, 往城门这边赶来。见宝贝儿子昏迷不醒地被人抬进城门来,永毅侯慌慌张张地拽住了谢玉的手。
“这是发生了何事?谢先生, 您快瞧瞧阿尧如何了?”
是以谢玉只瞥见萧珩一眼, 还没同他说上话, 就到了一旁给赵景尧诊治。
把完脉后,他摸摸有些花白的山羊须,“小侯爷身强体健,这伤并无性命之忧,且将养一段日子便可。只是休养不易长途跋涉, 他恐怕得多留在木城一段日子。”
如今萧珩回到木城中的事,知道的人尚少,不知军中可还有太子的人, 萧珩命人将赵景尧一并抬到小院中。
而后他将赵景尧易容成自己的模样,又将自己易容成赵景尧的模样,想以此混淆太子派来的人的视听。
京中暗卫传来消息,说是京中大乱,宣和帝病重,太子一党有异动。
如此一来,萧珩只能扮作赵景尧先一步回盛京城。
经历萧珩杳无音讯这一事后,顾芷柔再不愿同萧珩分开,她只扮作谢玉的药童,随军一同往盛京城回去。
待抵达盛京那日,城门大开,百姓纷纷站在街市上迎接中将士。
只是萧珩如今只能以赵景尧的身份受万民敬仰。
还没待他回府修整,便同永毅侯一起进了宣政殿复命。
可如今,萧珩走前还精神十足的宣和帝,此时像是傀儡般坐在殿上。
萧珩随永毅侯向宣和帝参拜,却见着一旁站着的自家兄长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先前被他们捉住的那个死士,如今已被下了如虫蚁噬骨般痛苦难耐的毒药,手脚失力、无法自戕,早已倒戈成为萧珩的人。
太子露出如此喜色,怕是已得了萧珩重伤难治的消息,以为皇位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只待他那病重的宣和帝老爹一死,便将这大周的天下握在手中。
只是他如何也没有想到过,永毅侯父子会在班师回朝之日,在这宣政殿上向百官接露他的罪行。
老永毅侯跪在地上俯首,“陛下,周、离两国能签下和约,珩王殿下功不可没,可珩王殿下重伤伤得蹊跷,并不是离国人所为!”
太子听完他这言语,只心惊,见宣和帝未曾应答,只在一旁说了句:“侯爷怕是打仗打得糊涂了,还不快退下。”
众臣在殿上交头接耳,十分小声地议论起来。
可宣和帝却仍目光呆滞地望着殿内。
永毅侯又朝他磕了个头,“皇上圣明,二殿下如今并无大碍,还请皇上为殿下做主。”
太子听了此话甚是意外,转眼瞥了眼殿上坐着的自家父皇。
宣和帝听闻二儿子无大碍,眼中有了些波动,只望着永毅侯。
“赵卿,你说……珩儿无碍?且说下去?”他声音有些迟钝,眼中却像是有了光彩。
“是,陛下,请您为殿下做主。臣今日,带了人证、物证,请陛下容许臣将他们都带上殿来。”
“父皇,儿臣觉得呈禀两国议和之事,更为重要,何况……”萧琰急了,忙在一旁说着。
可还没说完,宣和帝只冲着下首点了点头。
“宣……”他身边的内监见状,忙发话。
是以,随萧珩和永毅侯进宫的赤奴和那个死士,也得以进到殿中。
“禀陛下,此人乃是离国赤奴大将军,他于战场上几次三翻欲害殿下,还与左王勾结,且经他口述,此事还与太子殿下有关。”
“赵侯爷怕是伤了脑袋,敢在殿上如此攀污孤!”萧琰急了,只在一旁狡辩。
“是不是攀污,且容陛下判断一二,太子这般着急,难道是心虚了?”
永毅侯的话正中太子要害,萧琰只在一旁瞪目结舌。
“赤奴将军,你别忘了你们离国王上和公主交代你的话。”易容成“赵景尧”的萧琰只在一旁说了句。
他的声音未变,萧琰只觉有些熟悉,可却瞧不出“赵景尧”有何不同。
赤奴听了,只俯下首,“左王同我搭上线时,确曾说过,是周国太子欲将胞弟除之而后快……”
他才说完,萧琰又急了,只向宣和帝跪下,“父皇,此人不知是他们从何处找来的贼人,如今是在往儿臣身上泼脏水啊!父皇明鉴!”
说完,他只又朝宣和帝叩了个头。(丽)
“你们大周人,倒是十分会演戏。太子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