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漾拿钥匙开了门,这个时间点,罗茶正坐在客厅看韩剧,见钟漾进来,笑嘻嘻道:”姐,你昨晚不会是因为舅母来了,才没回来的吧?”
钟漾抬手推了下她的额头:“就你聪明。”
罗茶嚼着薯片,哼唧了声道:“我猜就是呢。
钟漾问:“姑呢?”
“到徐阿姨家去了,等会就回来。”
罗茶眼尖,看到钟漾手上的小礼盒,好奇问:“姐,你买了什么呀?”
钟漾轻描淡写:“就一个首饰。”
好在罗茶也看不懂盒子上的那个牌子,哦了声,又将被电视吸引了注意力,
钟漾昨晚没睡好,在客厅坐了会儿,便回房去休息,整整睡了两个小时,醒来时,外头天色昏暗,雨声琮琤。
又下雨了,钟颜裹着被子,伸手去够搁在床头的柜上的纸盒,没拽到提绳,反到把纸盒给碰倒,一个红色的红包纸顺着盒子掉落在地。
钟漾心里诧异,拾起那红包,里头被现金塞的鼓了一层,看着分量不少。钟漾拧眉思忖了片刻,实在是想不起他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把这红包放到盒子里。
钟漾攥着手机,想了会儿,终究还给他拨了通电话,等了一分钟,电话才被接通,钟漾开口:“温先生。”
“看到那红包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的口,钟漾陷入沉默,手指揪着被子,最后呐呐解释了句:“我有钱花。”
温迟之低笑了声,他摸出了根烟,看了两眼窗外:“只是压岁钱。”
两人都没再出声,钟漾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她和温迟之之间的事,一方面,她确实深受他的吸引,另一方面,他也是个有家室的人。
过了许久,温迟之似察觉到她的情绪,笑了下:“小姑娘,别想太多,年后再见。”
钟漾低低地嗯了声。
杨慎开车来接的温迟之,见他挂了电话,笑道:“你今儿带钟漾去孙普的局里了?”
温迟之抽了口烟,面容些许模糊:“孙普那家伙给你消息?”
杨慎没否认,只笑着问了句,语气暧昧:“那钟姑娘,感觉怎么样?”
杨慎这话很有几分意思,温迟之哪里听不出来,但他没作声,杨慎见他这模样,稀奇道:“你可别告诉我,你们都处了这么一个多月,还没做过?”
温迟之眼皮动了动:“你今儿废话怎么这么多?”
杨慎不以为意,握着方向盘,哈哈笑,意味不明叹了句:“这小姑娘也是个厉害人物。”
温迟之没搭理他这茬。
车子行了一半,杨慎又提起了件事:“那天,我到商场去,倒是碰见了周安欣,我瞧着她边上还站着一男的,两人看着挺亲昵的,你两这是各过各的了”
温迟之听了这话,面上的神色也不见丝毫变化,杨慎觉得没劲:“我说你们这样,还不如干脆离婚得了。”
自从前年温迟之出了嫩模那事儿,两人就各过各的,周安欣在外边怎么玩,温迟之也向来不干涉,这事儿要搁在别的男人身上,即便和妻子感情出了问题,若是绿帽带到头上,也是决不能容忍。可温迟之却无事人似的,照杨慎和温迟之这半辈子的交情了,也还是琢磨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第17章
这一年来,温迟之和周安欣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两人最近的一次见面,便是除夕夜。
温家的老传统,过年这种大节,不分小家过,所有小辈都得回南边过年。温迟之今年倒是来的早,小汩汩临近过年前,发了两次烧,闹得两位老人担心得很。
温迟之被老爷子一通电话叫回了柘市,难得尽了回当爹的责任,守着小丫头一周多。小汩汩窝在温迟之怀里,整个人病恹恹的,额头上贴着退热贴,半阖着眼,无精打采道:“爹地,你要是和妈妈离婚了,汩汩要跟谁呀?”
小姑娘另一只手玩着温迟之的大衣扣子,微微仰着脑袋,话里一派天真无邪,似压根就不明白这离婚二字的轻重。
温迟之低眸,将她脸颊处的一缕长发拨到耳后,皱了下眉,温声问:“谁和你说这些话的?”
小姑娘:“听奶奶说的呀。”
温迟之神色淡淡道:“没有这回事。”
温汩瞪着眼,软声道:“爹地,你可别把我当小孩子哄哦。”
小家伙一本正经板着面孔的小模样,还真有几分意思。
闻言,温迟之失笑,拇指勾着她的小手:“你不是小孩子,还是什么?”
温汩嘻嘻笑,和温迟之打着商量,吸了吸鼻子:“爹地,我感冒好了,你能带我去吃冰淇淋和鸡块吗?”
温迟之将披在她身上的毛毯掖了掖:“嗯。”
温汩甜甜道:“汩汩最爱爹地了。”
今年除夕,周安欣原本就没打算回柘市过年,她和温迟之的关系早已进入僵局。周安欣也没有重修于好的打算,再说两人当初结婚匆忙,也是因为有了温汩。深究起来,周安欣对温迟之也没有多深的感情。
她本质上和温迟之是同一类人,自私,利己主义者。道德,责任,在自己面前,压根没有自己活得舒适重要,照理说,他们这样的人就不该结婚,彼此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