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两人各过各的,倒也落了个轻松自在。
一个月后。
钟漾最近找了个兼职,由系里的师哥给介绍的,在Z市名下的一档音乐广播节目当主持人,每到下班,都临近深夜。虽然累,但多少也能学到点东西。
钟漾今天没什么课,睡了一个下午,她从床上下来。
何榛正在玩游戏,见她下了床,问了句:“等会还要出去?”
“去上班。”
何榛摇摇头,感叹了一句:“漾漾,你可真拼。”
钟漾笑了笑,拉开衣柜,拿换洗的衣服。
“漾漾。”何榛欲言又止。
钟漾:“什么事,你说吧。”
“那我可说了。“何榛边说边打量着钟漾,“前天,盛廷来学校找过你,还问你是不是换号码了?”
钟漾和盛廷是高中同学,高中毕业聚会那会,盛廷同钟漾表白。那会钟漾对盛廷也有好感,两人也就顺水推舟在一起,异地恋两年。上个月,钟漾去学校看他,撞见他和另外一个女生颇为亲昵,这段长达两年的异地恋感情也就此结束。
钟漾面色未变:“你怎么说?”
何榛撇撇嘴道:“还能怎么说呀,我骗他,说你交男朋友了,他自己出轨,还有脸来找你,可真不要脸…….”
何榛骂到兴头上,见钟漾没搭腔,悻悻然道:“漾漾,我骂他,你该不会介意了吧?”
钟漾笑:“介意什么呀,他现在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你骂呗。”
何榛笑嘻嘻:“那就好,我骂死他,哼,臭渣男!”
…..
夜色沉沉,恒江大道上。车流汇成长龙,灯火浩瀚。
温迟之的车被堵在路上,他看了眼腕表时间,临近十点。车载广播里,正在播放着一首歌。
“现在有请痒痒,给大家带来一首《山丘》。”
女声轻柔带着稍许淡淡的鼻音,像在娓娓道来一个故事。
想说却还没说的还很多
攒着是因为想写成歌
让人轻轻地唱着 淡淡地记着
就算终于忘了也值了
说不定我一生涓滴意念
侥幸汇成河
然后我俩各自一端
……
江源大楼,四楼的播音室里。
钟漾摘下耳麦,问身边的人:“还行吧?”
同她一块主持的师兄徐宗东关了电脑,笑笑说:“怎么还行,你没看评论,都炸了,还刷屏让你明晚再唱一首呢。”
钟漾抿唇笑了笑,低头收拾桌上的东西。
徐宗东看了她一眼,沉默片刻,说:“等会一块去吃宵夜?”
钟漾抬眸,想了想,说:“好啊,不过我请你,你给我找了这份工作,我还没请过你呢。”
徐宗东:“钟漾你就是太客气了。”
钟漾不疾不徐道:“客气点总是好的 。”
“是这样说,但有时候过于客气了,就显得关系疏离了。”徐宗东意味深长。
钟漾但笑不语。
徐宗东转了话题:“等会想吃什么?”
“主随客便,看你。”
两人出了播音室,去乘坐电梯。等了一会儿,电梯门开了。
钟漾抬脚刚要进去,温迟之从电梯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
钟漾微愣,温迟之倒是笑了笑:“怎么在这?”
钟漾停下脚步:“在这里实习。”
徐宗东已经进了电梯,在里头等着。温迟之见状,也没多说什么。
钟漾进了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
徐宗东下巴朝门外点了点:“你还认识温先生?”
钟漾避重就轻:“见过几面。”
所幸徐宗东没有再打探的意思,钟漾松了一口气。
钟漾这几日在广播台工作,倒是听到不少八卦消息,传闻温迟之正和她们台里的一姐苏蕴交往,也不知是真是假,如今在台里撞见他,想必这小道消息是真的了。
两人出了电梯,徐宗东讳莫如深地说了句:“听说那温先生已经结婚了。”
钟漾淡淡地嗯了声。
徐宗东随口评价了句:“有钱人,生活作风就是乱。”
钟漾不置可否。
三楼电梯门外,苏蕴走过来挽着温迟之的手臂,浅笑盈盈:“怎么,你还认识那个小姑娘?”
温迟之没回答,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问:“事情处理好了?”
苏蕴不是那种没有眼色劲的,在这圈子里混了这么久,靠的就是进退有度。毕竟她和温迟之刚交往不久,也清楚他们这群人不喜女人乱吃飞醋,她细声道:“你这都来接我了,就算没做完也得走了,不能让你坐冷板凳啊?”
温迟之眼里漾着三分笑意,多看了她两眼,掏出烟盒:“杨慎还等着,走吧。”
温迟之和苏蕴出了大楼,两人上了车。
苏蕴从包里掏出女士香烟,顿了几秒,问:“我抽根烟,你不介意吧?”
温迟之觉得这话似曾相熟,他微怔,继而想起了什么,笑了下:“你抽吧。”
车子刚行了一段路程,倒是碰上了个红灯。温迟之停下车,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