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跑。
放虎归山,必有隐患,那两只虎已经被他伤的差不多,祁勝必不可能这么放过它们。
正要追上去的时候,青羽带着人来了。
不消他吩咐,便拉弓朝着虎射了过去。
那两只虎伤势极重,之前不过是同祁勝强撑罢了,受了几箭之后,就轰然倒地,青羽派人追上去查看。
见虎跑了,苏芷棠绷紧的那根神经骤然断裂,她哭着看向祁勝,满眼泪水和担忧,焦心道:“夫君,你都伤到了哪了?”
祁勝将剑抛给青羽,抬手想给她抹眼泪,却又在看到自己满手血迹的时候收了回来,满不在乎道:“皮肉伤,没事,先回去。”
苏芷棠看着他胳膊和腿上的血最怕他伤到筋骨,全然不信他轻飘飘说出的这句话。
她想着赶紧回去让随行的太医看看,催促着青羽把他们送回去。
回了营帐,却发现营帐这里这里也是一片狼藉,像是经历过一场恶斗。
地上跪了一地大臣,皆掩袖痛哭,更有激愤者大骂,“狗贼刘贤,痛杀我皇!”
皇帝死了?苏芷棠心里一惊,下意识的看向祁勝。
祁勝面不改色。
一众大臣听到动静,朝他们看了过来,心里又皆是一惊,有大臣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急切道,“将军也遇险了?怎么伤成这样,快,快去叫太医!”
对于这些大臣来说,詹斯柏虽是皇帝,可主心骨却是祁勝。
祁勝执政那两年将朝堂打理的井井有条,惩奸除恶,天下太平昌顺,无人不称赞。
如今詹斯柏被狗贼刘贤所杀,朝堂惊惧散乱,这个主心骨便更显重要,绝不能出半点差池。
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祁勝身上,担忧的看着他。
帐子里,太医查看完祁勝的伤势,衣服和血肉粘在一起,血肉模糊,太医无法,只得用剪刀将衣服剪碎。
祁勝攥紧了拳,忽然出言,“宋嬷嬷,带夫人出去。”
苏芷棠看了他一眼,瞧他面色发白,有隐忍之色。
他这是不想让她看见他的狼狈之色。
苏芷棠忍住眼眶的酸胀,没说什么,出了帐子等。
帐子里没传出半点声音,苏芷棠一出帐子就忍不住了,强装出来的镇定忽然崩逝,伏在宋嬷嬷肩头哭泣。
“嬷嬷,我好怕……”
怕他伤到筋骨,习武之人若是伤到筋骨,那便是致命的。
祁勝那条手臂斑驳纵横,全是血,若是真伤到了,她简直不敢想象……
不知等了多久,血水一盆接一盆的从帐子里端出,苏芷棠几欲冲进去,可一想到祁勝不想让她看见,便只能硬生生的止步于帐子外,焦心的等。
夜渐渐黑沉,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太医才从帐子里出来。
太医一出来,苏芷棠边焦心的抓着他问:“怎么样,可有伤到筋骨?”
“夫人放心,并未伤到筋骨,只是皮肉被咬,多用心养些日子便能愈合如初。”
苏芷棠听完心里松了一口气,却仍是很沉重,这般皮肉之苦,亦是难忍。
她抹干净泪就要进帐子,却见祁勝从里面出来了。
他面色惨白,唇瓣没有一丝血色,胳膊上缠着厚厚的布条。
“方才我不在,发生了何事?”他问的是皇帝被杀一事。
即便受了伤,他目光仍是不减锐利,狭长的眸子扫视着群臣,气势凌厉。
59. 第 59 章 无提要……
第五十九章
祁勝让这群无首的大臣安定了许多, 一个武将上前道:“逆贼刘贤率兵侵入,趁乱杀死了皇上,带走了刘贵妃。”
“刘贵妃?”祁勝蹙眉, 一副迷惑的模样。
“祁将军有所不知, 当年异姓王刘攀为了与陛下交好, 特意将刘贵妃送入宫中,可谁知当时刘贵妃与刘攀养子刘贤已私定终身,这才造成了今日刘贤弑主夺妃一事。”礼部侍郎道。
祁勝扶额,病弱的面容添了几分伤神, “猎场护卫森严, 他是如何进来的。”
一个带刀男子跪于地上认错,“是卑职失职。”
“陛下傍晚找到臣说, 猎场西北角有异动,让臣领兵去排查, 由另一队护卫接替臣守卫猎场外围。”
“另一队护卫长是谁?”祁勝问。
一片静谧, 无人出列。
后来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陛下还未来得及派遣。”
至此, 事已清晰,乃詹嗣柏自己调离护卫, 酿成此事。
祁勝看似忍着伤痛气虚道:“王将军, 命你率三千骑兵将逆贼刘贤捉拿归压。”
被点名的王将军出列,领命而去。
剩下的大臣哭丧的哭丧, 也有问祁勝伤势的, “大人是如何受的伤?”
祁勝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 “方才有两只虎从猎场外围的缺口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