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虽处置了林轻,日后总归还有别的女子。
她以前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眼下却想听祁勝用甜言蜜语哄她。
“夫人可是是在怀疑夫君的眼光?”
苏芷棠抬眼看他,只听他目光灼灼道:“这世上只有一个苏芷棠。”
苏芷棠顿了一瞬,眼底弥漫起笑意,踮起脚尖就亲。
这个吻比以往的任何一个吻都要柔和,柔风细雨般抚平了苏芷棠波澜的心。
后来,祁勝出去了一趟,苏芷棠安心的看起来话本子。
祁勝出去半个时辰后,窗子忽然响了起来。
像是有鸟再啄,苏芷棠好奇的打开了窗户,入眼是一个缩小版的雪人,雪人憨态可掬的身子上插着一只红艳艳的糖葫芦。
她扔下话本子,看着小雪人,看着看着眼眶一热,眼泪就落了下来,她快速的跑出屋子,冲进男人的怀抱,甜声喊道:“夫君!”
祁勝一把抱起她,苏芷棠紧紧的贴在他胸膛上,软声道:“夫君,你真好!”
祁勝揉着她小脑袋道:“以后每年夫君都给你堆雪人,只给你一个人堆。”
在那段充满血腥的日子里,他所能见到的亮色也只有她那一抹明媚的笑。
他想,让她永远都是明媚的。
45. 第 45 章 被陷害
雪飘飘扬扬的又下了一夜, 直到早上才堪堪停下。
初雪后,各家夫人小姐为表善心都会在京郊的十里长亭处施粥,就连皇后娘娘也会出宫前往。
苏芷棠同祁勝用过早膳后, 一个入了宫, 一个同咸平公主还有祁茴坐上了去京郊的马车。
马车里, 小六安也在,穿着一袭红色斗篷,喜庆又好看,一见到苏芷棠, 便弯着月牙般的眼睛喊婶婶。
苏芷棠把出门前祁勝塞给她的姜糖给了她和祁茴一块, 随手又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祁茴含着姜糖,一脸高兴, 眉飞色舞道:“我哥还让我禁足三个月呢,失算了吧,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哪能不来。”
初雪后各家夫人小姐在皇后娘娘的带领下去十里长亭施粥, 原本只是为了行善,后来, 渐渐的衍生出别的目的。
各家小姐都在,正是相看的好时候, 祁茴过了年就及笄了, 眼下还没定下婚事,咸平公主此行也有为她相看婆家的意思。
一行人到了十里长亭, 眼下十里长亭浩浩荡荡的全是人, 穿着残破不堪的老人小孩围在最外圈, 心急的想要往里面挤。
咸平公主便吩咐侍卫们在最外边搭起了棚子,还不待棚子搭好,有眼尖的便乌泱泱围了过来。
苏芷棠往前在江南时, 也时常去施粥,是以并不慌乱,镇定自若的让他们排好队。
过了半柱香的时辰,魏皇后在一众侍卫的拥簇下前来,她身着凤袍,姿容华贵,身边还站了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女子容貌清丽,气度不凡。
一众人给二人行礼,祁茴小声提醒,魏皇后身边的是皇贵妃刘沁贞,五月前怀了龙胎,此行应当是为了肚子里的龙胎积福。
行过礼后,苏芷棠的目光便落到了这位皇贵妃身上,按理怀了龙胎的女子大多欣喜,可这位皇贵妃,面上只有浓浓的郁色,瞧不出半分喜色。
苏芷棠心中古怪,却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宫中多磋磨,她淡淡的收回视线,正想安心施粥,却发觉魏皇后带着人在她一旁支了个施粥用的棚子。
咸平公主方才被另一个世家夫人请走,祁茴性子跳脱,耐不住这种枯燥的活,不知道跑哪玩去了,眼下这里只有她同小六安两个人。
皇后带的侍卫为了提防有人行刺,将她们所在的这块地儿围的水泄不通,这么多地方,魏皇后却单单选在了她身旁,苏芷棠不明魏皇后的用意,面上却不显,端庄的又给魏皇后施了一个礼。
魏皇后走至她跟前,眉目不明道:“你就是祁将军的夫人?”
苏芷棠垂着眉眼,应是。
“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瞧瞧,这祁将军的夫人到底长了一副什么模样,让他这么瞧不上本宫的妹妹。”
苏芷棠不得不从,微微抬头。
魏皇后打量了她半响,哼了一声,道:“倒是个好模样。”
“皇后娘娘谬赞。”苏芷棠道,她想起来了,那位先前说非她夫君不嫁的魏禾柔就是眼前这位魏皇后的妹妹。
“听说上次家弟划伤了你的手,伸出来,让本宫瞧瞧伤的有多厉害,值得祁将军如此动怒。”
苏芷棠孤立无援,手一伸出来,就被魏皇后攥住了,魏皇后的手刚从袖炉上拿下来,温热中带着几分湿意,她伸出手在苏芷棠掌心还未彻底消散的浅痕上摸了几下,冷声道:“不过一道小口子,也值得祁将军如此大动干戈,你倒是娇气的很。”
魏皇后瞧她不顺眼,苏芷棠自知眼下越少说话越好,以免被她抓住挑错。
魏皇后冷哼了一声,趾高气昂道:“本宫渴了,劳烦祁夫人去给本宫和皇贵妃寻些水来。”
寻热水倒是不难,可瞧这位魏皇后的架势,像是要给她妹妹讨个公道,苏芷棠只怕不是一杯水这么简单,可她是皇后,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得不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