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欢欢,你哥屋里的东西也都收了。你快起来,跟妈一起去汽车站……”夏母拿着床头的衣裳,直接扔给了夏欢欢。
夏欢欢这才意识到出啥事了,忙穿好衣裳,跟着母亲一起出了门。
一路上,又气的抱怨,“我哥他到底想干嘛?那么大个人了,还闹离家出走吗?真不嫌丢人。”
“哎,谁知道他咋想的?昨晚就是去见了季雪,吃了闭门羹,情绪就不对了。”夏母也烦躁的抱怨着。
母女俩一起赶到了汽车站,找了一圈,还跟售票的妇女打听了,都没见着夏和平。
“妈,我哥会不会没走?或者,他直接去上班了?”夏欢欢问。
夏母也没了主意,“那咱们去修理厂看看?”
“看啥看啊?他要是真去上班了,晚上下班不就回来了?”夏欢欢打了个哈欠,没好气道,“他要是真走了,咱去了也没用。”
“可是。”夏母这心口扑扑的跳,这些年,家里其实都是靠夏和平来支撑的。
他要是走了,她跟欢欢娘儿俩要怎么过?
“不行,咱们去修理厂看看。”夏母坚持,拖着女儿就走。
夏欢欢气坏了,“我哥真是麻烦。”
然而,母女俩来到了修理厂,自然也没找到夏和平。
夏母眼圈红红的,“这个没良心的,我养他这么大,他倒好,丢张纸条,人就跑了?他也不管我这个娘了。”
“妈,你别难过,不还有我呢吗?”夏欢欢见母亲难过,也忍了忍脾气,软着声音安慰。
夏母看了她一眼,“正是因为你呢。欢欢,你打小就是妈宠着长大的,从没吃过苦。你说你哥一走,咱娘儿俩怎么……”
说到这,她突然想到什么,拉着夏欢欢就道,“欢欢,走,咱们赶紧去棉纺厂。”
“去棉纺厂干啥?”夏欢欢真不想动了,一大早没睡好就被拽起来,跑了大半天了,她这一口水都没喝了,现在是又累又饿。
夏母便拽着她走,边解释,“你哥不是下岗了吗?那下岗职工,厂里都会有笔安置费,还有那什么工龄买断的钱。你哥人走了,这钱,咱们得去领。”
一提到钱,夏欢欢顿时来了精神,“妈,我哥的钱批下来了吗?这回能领多少啊?我听别人说,最少得几千块呢,有些一次就领好几万,够咱们花好长一阵子了呢。”
“但愿能多些。”夏母也满怀期待。
母女俩找到厂里,厂里一个小领导,让他们去会计科。
结果,到了会计科,这边的办事员查了下资料,就道,“夏和平?安置费等,共计一万六千八百七二块五毛六,上个月已经领走了。”
夏母心口猛地一跳,面色难看的问,“什么?谁,谁领走的?”
“你儿子夏和平啊,你看,这还有他的签名。”办事员将夏和平领的协议底下签名给夏母看。
夏母认字的,她认识那是夏和平的签名。
可是,儿子领了钱,怎么都没回家告诉她一声?
“那,谢谢啊。”夏母慌忙又带着女儿赶回家。
夏欢欢一回家,就不满的质问夏母,“妈,我哥都把钱领回来了,一万多呢。哼,那我上次问你要钱买衣服,你还说没有,扣扣索索的就给了我两百块。”
“你哥那钱没给我。”夏母不确定是不是儿子那段时间因为下岗情绪不好,所以给忘了。
她忙到夏和平的屋子里,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起来。
夏欢欢也帮着找起来。
两人连夏和平的床底下都拿扫帚掏了,除了一块被老鼠啃过的发硬的馒头,什么都没找到。
夏欢欢懵了,“妈,是不是厂里骗咱们呢?”
“不会,那签名是你哥的。”夏母瘫坐在床上,气愤的声音有些发哽,“你哥他,是带着钱,一个人跑了。”
“啊?”夏欢欢难以置信。
——
今天小红请假,季雪一个人在店里忙活。
半下午的时候,外头晒,也没什么人。
季雪就一个人在店里,吹着风扇,吃着香瓜,一边闲来无事看着从书店淘换来的书。
这时,突然一道人影进了店里。
季雪抬头,堆着笑脸,然而,在看到来人时,脸上笑意瞬间凝固。
“夏欢欢,你够种!”她朝夏欢欢竖起了大拇指,这女人,真特么是个打不死的小强,还敢在她跟前蹦跶。
夏欢欢被她那阴测测的眼神,吓的往后一缩,连忙推出母亲,“季雪,是我妈来找你的,不是我。”
季雪挑眉看了看夏母,“为你这不成器的女儿撑腰来了?”
一句话成功的让这母女俩同时黑了脸。
“小季,我找你是为别的事。”夏母沉着脸,直接问,“昨天,和平是不是来找过你?”
“没有。”季雪睁着眼睛说瞎话,回答的斩钉截铁。
夏欢欢一听,恼了,“怎么可能?我哥明明说昨晚来找你了。”
“哦,他还说什么了?”季雪将勺子插进西瓜瓤里,慢慢起身,轻挑眼尾,好奇的问。
夏欢欢,“……”
夏母就道,“跟你说实话,小季,和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