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给咱爸一点面子对不对?好媳妇儿,你就跟我回去吧。”
天地良心,房秋实快被恶心吐了。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祝鸿来从来没有这样喊过她,现在一口一个媳妇儿,快把她的隔夜饭都给呕出来了。
房秋实强忍着一身的鸡皮疙瘩,探出半边身子看他:“喊,接着喊,最好去村支书那里借个高音喇叭,让全世界都知道,你祝鸿来跟自己的继姐十六岁就开始乱|伦,实在遮掩不下去了才娶了我做样子,不惜让我守了一年活寡都要护着她,你和她这么情深似海,你怎么好意思喊我媳妇儿的,你不怕伤了你姐的心吗?你不怕你家苗苗问你他娘到底是谁的时候没脸回他吗?”
房秋实积攒了一辈子的怨气,可不再是从前那个柔柔弱弱任人欺负的小白兔了。
祝鸿来不是会唱戏吗?可以啊,她也会女高音,来啊,看谁飙得过谁啊!
被她这么一怼,附近的船工立马鄙夷地看向了祝鸿来,不会吧,真的有人跟自己的继姐乱搞啊,就算没有血缘关系,那也别扭啊,说到底,要是两个人从小到大真的当姐姐弟弟的处,长大后怎么也没法睡到一块去的,除非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祝鸿来脸皮薄,察觉到这些船工的目光时,不免有些气短。
一时急了,差点咬了舌头,强词夺理道:“你懂什么?你自己也说了,那是继姐,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你一个文化人,会不懂继姐和亲姐的区别吗?再说了,我来说我和你的事,你扯她做什么?你是不是吃醋了?你要是吃醋了你直接说,没必要捎上我姐!”
房秋实气笑了:“是我瞎了还是你太自信了?你这么普通,这么一无是处,我会吃的你醋?你是学习有我好啊,还是手艺有别人强啊?你是能挣钱养家啊,还是能顶天立地做个男人该做的事啊?你要是没喝水撒不出尿来照照,那我帮你啊!”
房秋实说着便一步越过船舷,跳到了岸上,随后不等祝鸿来反应过来,直接一脚踹他大腚上,把他踹水里去了。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乐得房秋实哈哈大笑:“照见自己的影子了吗?癞蛤|蟆,滚回去做你的白日梦吧!也就祝翠莲那种瞎货才会看上你!别说你爸没买房子给我,就算买了,他舍得写我一个离了婚的外人的名字?你是当我傻呢还是当附近的船工同志们蠢呢?但凡有点脑子的,谁会再上你家的当啊!还是赶紧去跟你的翠莲姐姐哭吧,毕竟你今天可是做了一回落水狗呢!”
房秋实嘲笑完祝鸿来,便心情愉悦地回到了船上,哼着小曲儿做饭去了。
她和陆茂行约好了,他去商量宅基地的事,她回来做饭,中午的时候一起在船上吃,下午去隔壁镇上赶个集买点东西回来。
自己镇上的集三天一次,今天没有,所以只能去隔壁镇上,路有点远,得早点出发。
等祝鸿来走了,她做饭的时候听附近船工提到下午要去江心洲送一船沙子,忽然有了主意。
正好那船工的媳妇方慧也在,房秋实便跟那嫂子聊了起来。
那嫂子经常来碧水村送货,不过也就在港河这边停留,很少往前面去,所以不是很清楚前面人家的八卦,但是碧水村出了万元户的事情,却是家喻户晓的。
所以她一听面前这个小媳妇居然就是万元户家的儿媳妇,顿时来了精神。
可再一听,居然离婚了,不免长吁短叹起来,跟田甜的想法有点相似:“你这傻妮子,离了干啥啊!我要是你,就吃他家的用他家的,不把他家霍霍完我都不姓方!”
房秋实抹了把泪,一脸的苦涩:“我哪是他们的对手呢,一大家子欺负我一个外人,有苦难言啊,好在那个大姑姐又要嫁人了,只希望这次她男人家能拿捏得住她吧,这样大山叔以后还能再找个儿媳妇给他生个名正言顺的大孙子。不然,这私生子的名声,多难听啊。”
话里话外,还在念着祝大山的好,在为祝大山考虑呢。
方慧一听,这小妮子可真是个善良的姑娘,刚刚踹那一脚,大抵就是她最激烈的报复了。
想想也是可怜,便劝道:“也是,活着要紧,往后再找个真心疼你的,不见得就比在他家过的差。不过我就是想不明白,怎么那种烂货还能找到下家呢?”
“人家命好,哪像我,命苦呗。”房秋实说着又抹了把泪,这下方慧彻底动了恻隐之心,便陪着她说了好一会的话。
后来回到自家船上,便跟他男人交代了一声,去岸边那户熟人家里打听了一圈。
回来后沉着一张脸,气得饭都吃不下去了。
方慧男人心大,自顾自吃着,吃完才问了一声:“到底怎么了,谁惹你了。”
“你知道万元户祝大山吧?他家儿子不做人事,娶了一个大学生不好好珍惜,让人家守了一年活寡,背地里跟自己继姐连孩子都生了。现在祝家又给这烂货找了个下家,还是江心洲的谭家。我本来还存着一份侥幸,江心洲姓谭的也不少,不会那么倒霉,让你兄弟家摊上了吧?”方慧说到这里,便不说了,盯着她男人,看着她男人一嘴的油水,更气了。
这倒霉男人,怎么就这么心大呢?
她抄起筷子在他手上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