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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嫌弃地地瞥了一眼。
面不改色将祁珍从地上拎起来,熟练地往她双手拷上刻印了符文的特制手铐:“我先带她去派出所。”
联合办事处的人还没来,目前亦没有更好的办法安置她。
尤其在发生过张安道和这两人的事后,邵兵觉得不能再放任祁珍留在外面了。
而要控制她的人身自由,派出所是不二之选。
只不知办事处能否带来用得上的检测仪器,若是普通的装备约莫弄不出她体内的系统,这系统实在特殊,他不过是用新制的木仓试了它一下的底,明明没伤它分毫,它却不战而逃,实在狡诈胆小。
这么胆小,是不是意味着这东西并不如他们想象的厉害?
至少,它的命门一旦被抓住就很容易很攻破,所以它不敢赌。
“你凭什么送我去派出所,我们都是人,你应该帮我,帮我灭了这小鬼——”
祁珍一听派出所,神色慌张,再次大吵大闹。
她怎么能去派出所呢?
她是凌家的儿媳妇,一旦被人知道她进过派出所,就算凌家不知道她今天干的荒唐事,这个媳妇她也当不下去了。
临到了,祁珍内心生出对凌天奇和两个孩子的不舍。
“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派出所,你再不放了我当心我到革委会告你搞封建迷信,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公公是县长,你不放我你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她缩在地上疯狂摇头,恨不得立马长出藤蔓扎根于地板。
邵兵嫌她聒噪,直接拍了一道禁言咒入她体内,随后又催动尚在她体内的子弹,便见祁珍身形扭曲,表情崩溃,完全失去了身体掌控权,被他控制着乖乖朝楼下走。
真一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惊呼出声:“表哥~~~~刚才那招,我可以学吗?”
邵兵睨了她一眼,没回答,但神态明明白白写着:你在想啥美事?
真一嘟了嘟嘴,不教就不教。
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盘算着要如何用糖衣炮弹腐蚀邵兵的意志。
再不然让老柳树传授几招,甚至真一都开始做美梦,想着跟阎君套套近乎,让阎君看在她努力为地府办事的份上收她做个挂名徒弟,教她一招半式啊。
她如今可太弱了,蛮力上能跟邵兵过几招,但他手段尽出的话,她估计撑不过三分钟。
一个太强的人在身边,这就令她如芒刺背了。
等祁珍自顾自走下楼,邵兵才道:“回去跟熊叔说一声,还有,祁珍的事你不要再插手。”
“为什么?她身上有我需要了结的因果。”真一不服。
邵兵看了她一眼,了结?有那个实力吗,他抹除林建平叔侄俩的记忆,从容下楼了。
只留下真一在原地跳脚。
真一:……
什么玩意儿!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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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五点,枣树影子已经能遮住大半个院子时真一回来了。
许是两人朝夕相处,她的魂魄一进入院子盛景玚就察觉到了,还没等她飘到门口,盛景玚已经把大门打开了。
果然就瞧见气呼呼的真一边走边骂邵兵。
他四下张望了一圈,见隔壁胡婶架着梯子正要爬到楼上晒咸菜,听他出来还朝这边瞥了一眼。
盛景玚便歇了喊真一的想法,而是走到屋檐另一头拿了扫帚进屋,真一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连喊了两声对方都一副没看到她的样子,这可把她气坏了。
等盛景玚一进屋,真一立马叉腰,嘟囔着抱怨:“我叫你好几声,你怎么不理我呀?”
“隔壁胡婶正看着咱们家,我刚才要是理你明天就传成我神经病自言自语了。”
盛景玚把门关上,关切地打量起真一:“受伤没?张安道和祁珍……”
“没事,我好好的,张安道已经被我抢先送走了。”
“你知道吗,邵兵这人真是深藏不露,张安道和祁珍碰上他就跟孙悟空到了如来佛掌心里差不多,一丁点神通都使不出来。哎呀,你说我以前对他是不是有点过分啊?他不会记在小本本上,等着秋后算账吧。”
真一在原地踱来踱去:“他这么能,那他让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身上还有自己都不知道的本事?那我——”
真一两颊鼓起,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