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抚了抚她的背,垂着眼睫看她:“是怎么回事?”
贺兰舒知道阮清池的死讯还要早得多。他原先没告诉她,是因为不忍心;今日告诉她,也是因为不忍心——不忍心看她继续期待阮清池出现在自己的婚礼上。
他到过贺七的画舫,自然也看见过那幅画像。一开始他唯恐贺七是因为自己才盯上了阮秋色,可试探着问了几句,贺七像是并不知道画中人是谁,也不关心这个。
贺七只说这画是朋友所作。
贺兰舒知道那画多半是出自阮清池之手。某夜借着喝酒谈天的机会,便问了贺七,他那朋友现在何处。
“死了。”贺七轻声道,“我最后一次见他,是看着他被人押进黑牢。后来人没了,地上只剩下好大一滩血。”
……
“王爷你说,世上还有比我更蠢的人吗……”阮秋色喃喃道,“秦五爷说我爹在蜀地养病,我就信了,还傻傻地帮着他们做坏事,都不知道他们就是杀了我爹的凶手……”
卫珩将她拥得更紧了些,温声道:“暗卫已经探听到了制钞的那伙人的行迹。用不了多久,本王便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阮秋色却没有因为这话得到多少安慰。她哭得累了,贴着卫珩颈上温热的皮肤,闭上了眼睛。
“王爷……”她闷闷地说了句,“我觉得我是个很没出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