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地与她对视,“这个纹身,那烟罗身上也有。”
“是么。”阮秋色冷笑了一声,“纹在哪里?后背,腰上,还是……也在胸前?”
卫珩终于听出她语气里的古怪来。阮秋色从来没用这样的口气跟人说过话,冰冷讥诮的,有些刺人的酸意。
他总算明白了几分阮秋色今晚在气什么,没想到她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样子,也是会吃醋的。
“比你身上的靠下一点。”卫珩老老实实地答道,又补上一句,“本王只看到了这个。”
阮秋色闻言,发出了一声轻嗤:“那王爷恐怕辜负了良辰美景。”
卫珩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但仍耐着性子答道:“本王是为了查案,今晚就只问了些问题而已。”
“哦?”阮秋色挑起眉梢看他,“问出什么了吗?”
卫珩点点头,答得很有底气:“当然。这个案子本王现在已经有数了。”
“这样啊。”阮秋色轻轻地笑了笑,笑意却没达到眼底,“在王爷眼里,我同那烟罗姑娘,有什么分别吗?”
卫珩眉心皱得更紧了些,并不明白她何来这个问题。
“我觉得没什么分别。”阮秋色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们俩都脱了衣服,都使尽了手段撩拨,可王爷是一样的冷静,一样的坐怀不乱呢。”
她脸上的神情满是自嘲,带着极为深重的失落。
卫珩沉眸看着,对她方才泣不成声的缘由,隐隐地又多了几分认知。他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既然没什么分别,王爷怎能厚此薄彼。”阮秋色低笑一声,眼睛死死地盯了过去,“都是问问题,王爷怎么不来跟我猜拳呢?”
卫珩眼皮一跳,顿时全明白了。
***
卫珩问烟罗的,大多都是些平常的问题。
家中几口人,喜欢吃什么,同哪位客人关系好些,等等。
因为不知道烟罗在那几人的疯病里究竟起着什么作用,问她别的,反而会打草惊蛇。
枯燥无聊的问题很快就将她问得不耐起来,而人一旦生出了情绪,就很难将真实的情况藏得滴水不漏。
等到她满脸都写着厌烦时,卫珩不动声色地抛出了一句:“听他们说,你这儿有好东西,是么?”
他将那个“好”字说得意味深长,烟罗的眼里闪过了一刹那的错愕,顿时警觉了几分:“谁说的?”
她话刚脱口,才反应过来,立刻敛住了神色,笑道:“什么好东西呀?我怎么不知道?”
卫珩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这才云淡风轻地笑笑:“青州城谁人不说,烟罗姑娘的身段是人间至宝呢。”
对着那烟罗,他可以做到游刃有余,只要虚了视线,她便构不成什么影响。然而面对着阮秋色不依不饶的眼神,卫珩一时只觉得无措。
“你去过醉红楼了?”他低声问。
阮秋色却不答,只是目光挑衅地看他:“一样的规则,若我输了,便回答你一个问题。若王爷输了,我也不要你脱衣服。”
卫珩觉得不妙,果然,刚对上她炯炯有神的眼睛,就听见她一字一顿道:“若你输了,便要亲我一下。”
“你为什么会觉得……”他皱着眉头,眼里满是不解,“……亲你可以当做惩罚?”
阮秋色眼神躲闪,半晌才闷闷地说:“我又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不愿意做的事。”
也不想看他脱衣服。她方才同他那样亲密,他都不动如山的,便是衣服都脱光了,只怕还能给你表演一个大写的坐怀不乱。
卫珩听她这闷闷不乐的口气,哪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无奈地扶额,又忍不住笑了:“可你有所不知,本王与人猜拳,从来都是赢的。”
阮秋色瞠目结舌。
从来都是赢……是什么意思?
她原本盘算得好好的,卫珩今晚脱给那烟罗几件衣服,她便要讨回几个亲吻来,让这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狠狠吃个教训,以后再不敢跟别人玩这种孟浪的游戏。
所以……她今晚的醋是白吃了吗?
卫珩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样子,又低笑了一声,活动活动手指,便摆好了猜拳的架势:“来吧。”
阮秋色心里又羞又窘,还带了点无法言说的失望,扁着嘴又有些想哭。
然而自己说出来的话,她更不好意思反悔,只好可怜巴巴地看着卫珩背在身后的手,听他说“一、二、三”,才慌慌张张地比出个剪刀。
卫珩五指平张,出了个柔软的布。
阮秋色低着头愣愣地看了半晌,这才明白过来。她嘴角无意识地扬了扬,刚一抬头,唇畔便被温温热热地覆上了。
卫珩一手轻托着她的脸,一手帮她裹上了被子,将人拥在怀里,这才专心致志地品尝起自己的惩罚。
说是惩罚,明明更像奖励。
那晚高烧时他也曾这样吻过她,但记忆十分模糊,只记得她嘴唇很软,有种令人舒服的凉意。
现在他知道了,除了微凉柔软,她的唇还带着丝丝缕缕的甜。
阮秋色抓着卫珩的衣襟,感受着他小心翼翼的触碰。他动作温柔到了极点,轻吮着她唇角,让她微微张了口,灵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