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汤泉室内只有她们两人。蒸汽氤氲,微微有些烫感的水温仿佛能将人周身的疲惫都蒸发了出去。
云芍舒坦地探出口气,将整个身子沉在水里,突然看着阮秋色的肩膀道:“怎么还有块红痕没褪下去?看着反而更深了些……”
她想凑过去细瞧,阮秋色赶忙也将身子沉进水里,让水淹没到下巴,才笑着和云芍打趣:“你这样直勾勾的看,跟登徒子有什么两样?”
云芍“嘻嘻”一笑,涉着水凑近了她,戏谑道:“怎么,我看一下都不行,你家王爷那天可是亲口……”
她话说了一半,嘴就被阮秋色捂了个严实。
阮秋色脸红得像要滴血,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的,凶巴巴地警告她:“你再调侃我们,我就一个月不理你。”
“我有什么好怕的?”云芍没所谓地翻了个白眼,“明日一早我们分道扬镳,再见面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阮秋色被她一噎,一时也没什么办法,只好泡在水里干瞪眼。
“说正经的,你家王爷可不像能善罢甘休的样子,你这样躲,能躲得过去吗?”云芍靠着池边,一手支颐道。
这两日卫珩见了阮秋色,仍是贯彻着碰瓷到底的霸道金主作风。阮秋色几次想与他谈出个条件,诸如青州一案后再不往来,或是以后只为大理寺办差,不与他这个大理寺卿直接接触,却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
一说起这个,阮秋色脸上轻快的神色顿时消失了,整个人讷讷地靠在池边,陷入了沉默。
云芍也不逼她,又找了些别的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聊了小半个时辰。
“泡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云芍边说边站起身,用池边的澡巾拢住了自己的身体。
阮秋色抬起头朝她笑笑,说了声:“你先回去吧,我还想多泡一会儿,想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