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严慕严琼玉母子这样的疯子,连自身都能当做试验品,自然要逃。
他能去、想去的地方,便是帝都星。
傅祁望着严琼玉的眼神,咬一咬牙,说道:“请再帮我一次,只要我能逃离,我一定会完成你之前交给我的任务,而且我发誓,哪怕我离开这里去到帝都,也会继续帮你,不管是传递消息,还是做什么,我都会去尽力完成!”
傅祁心中忐忑,他如今什么都没有,说出的话语也没有任何保障,他不清楚严琼玉会不会再放他一次,甚至就连上一次严琼玉帮他逃走,他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严琼玉轻笑出声,站起来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记住你说的话,我等着你的消息。”
傅祁一怔,随即大喜过望,他跟着严琼玉走出去。
严琼玉:“你将这艘飞船开到天江星圈边缘,那里会有人接应你,这是我给你的第二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
他又随意地指了指那几个被绑着的星匪:“对了,到时候这几个连同这艘飞船一起销毁吧。”
……
隔了几个月,王鸾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小乌区港口。
众人在这里和她告别,他们路上都没有问起那艘星匪飞船上发生的事,连山玛队长也没问,只对她说:“飞船以后就不是我们的了,但大家以后有时间还是能聚一聚的。”
“栾姐,下次见啦!”
“下次见。”
热热闹闹的一群人随着破飞船离开,王鸾感觉身边骤然安静,又非常轻松。
她回到家,发现外面的店铺门被撬开了,被偷了一些零件。
混乱区几个月没人住的空屋子遭贼简直是意料之中,好在只有外间的店铺被撬了,里屋因为她特地做的防盗并没有人入侵。
只是因为有段时间没人住,屋内有些灰尘霉味。
客厅的花瓶里插着干枯的花枝,是王鸾没见过的一种花,她走时还没有,所以只能是后来出现的。
毫无疑问,是严琼玉带来的。
那么问题来了,防盗装置没被触发,屋门也没坏,严琼玉是怎么进来的?
王鸾想着这个问题,打开通往后院的院门。
菜园的爬藤菜们已经爬进走廊,贴在了门上,随着王鸾开门的动作,扯断了一片藤蔓。
“啊……”叉腰站在后院里,看着这些长疯了的菜和野草,王鸾发出痛苦的声音。
要打理好一个菜园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想要这些菜和菜地永远规整有序,就需要在上面花很多时间。
王鸾刚进门才喝了杯水,就一头钻进菜地,除草摘菜,忙活到天黑。
长老了的菜割掉,上面许多的花便可以摘下来插花。还有没被鸟和虫子吃掉的蔬果也找出来一小盆,浸泡在厨房的清水里。
简单地吃过晚饭,王鸾洗了澡躺在床上。
阳台上的菜也长得乱七八糟,还没时间收拾,靠阳台的门窗几乎都被这些茂盛的植物给遮蔽了,从内看去影影绰绰的影子在窗帘上摇摆。她翻个身,又看到头顶的月亮灯。
接下来几天日子就很规律起来,整理菜园和屋子,补充生活用品,收拾外面被翻乱的铺面,去几家回收店问问究竟是哪些不怕死的小贼偷到她家,顺便拿些材料回去。
一边修东西,一边继续完善她自己的小飞船设计。
每一天都过得疲惫而充实。
虽然回来的第一天晚上,她看着窗户想着严琼玉会不会今天晚上突然就来了;
回来的第二天,她拿着从盐河带来的盐晶装饰品想着严琼玉会希望把这些摆在哪里;
回来的第三天,她看着那些从菜园子里收回来的漏网果蔬,想着如果严琼玉今天再不来只能自己吃掉了,不然就要坏了。
但几天过去,她已经忙得想不起严琼玉,从零开始造飞船真的太难。
就是在这么一天,她买回来一些新零件,回来发现自己的房门大开,有个人大摇大摆地躺在她的沙发上睡觉。
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她之前放在柜子上的粉晶花瓶,现在花瓶里插着一大束花。
流浪猫又突然出现,还带了花。
王鸾不解地看了看自己的门,出去的时候她锁了门,现在门看上去也没有坏。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王鸾小姐在想我是怎么进来的吗?”严琼玉从沙发上坐起来。
王鸾:“嗯。”她在想要不要给他一把钥匙算了。
严琼玉露出神秘的微笑:“这是个秘密。”
王鸾:“…………”好的,钥匙不给了。
她走向厨房,从保鲜柜里掏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月子炖汤套餐,洗洗刷刷,开火点上。
两边的门都大开着,风痛快地从厅堂中间穿过,后院新翻的泥土味,还有割下来堆在墙角的青草气都很明显,风清新又干燥。
严琼玉躺在沙发上,觉得很平静。哪怕此刻身体里的隐痛不绝,他还是感觉到久违的宁静。
大概流浪猫的天性就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严琼玉喝完了炖汤,第二天就不见了,好像他这一趟只是为了来看她一眼,确认她回来了而已。
王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