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结果于解放进来一手一个提溜小鸡一般将他们分开。
“把赔偿金给我。”
他往那儿一站,那一个不对就开揍的架势、让王家老两口不敢再耍花招。年纪大了经不住啊,真被打死了,那命就彻底没了。感受着身体散架一般的痛,颤巍巍的将赔偿金递给他,王家一家割肉剜心一般痛的眼泪哗哗流。
于解放这边在解决事情,那边赵老大在妹子房间小声的跟父亲说:“打也打了,气也出了,就别闹这么僵。这么弄青青以后咋活啊?会被人笑话的。木墩也是,跟小时候一样不懂事,做事太纲了。”
老汉怒目瞪他:“笑什么笑。老子不怕人笑。还敢说木墩,他那样的才是爷们。给家里出嫁的姐妹撑起一片天,当得起娘家这个靠山。”
老三也说:“就是。就他家这尿性,谁爱待谁待,咱才不待。”
赵青青被捂得严严实实由父亲背着上马车,老太太抱着外孙女跟在一旁。临出门,于解放一脚踹断了王家门框,门框上的砖头都掉下来半拉,吓的王家人往后退了好几步。一旁的老三望着这个跟二哥同龄的哥哥满脸崇拜,狐假虎威的指着王家人。
“别他娘的想什么花招,敢在外头败坏我们名誉,我饶不了你们。”
“不会,不会。”
王家人鼻青脸肿疼的呲牙,闻言赶快摆手,眼眸中满是惧怕。大概万万没想到一向和蔼的亲家一旦发飙如此可怕。连一贯嬉笑的赵老三也这么厉害,耍起狠来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路上,老汉赶车,仨男人跟着马车步行,赵丝丝和母亲在照看产妇。夏日的夜晚,虽凉却不冷。盖着一床棉被,赵青青脑袋上系着围巾。
“爹、青青刚生了孩子,按规矩不能回咱家。”老大开口,眉头深皱。望着那发飙的爷仨目有埋怨。
老大开口说老规矩,于解放刚要说什么,老汉一甩马鞭说出决定。“让她到咱家旧屋里先住着。”
“那、那也是娘家啊。”
“我把房子过户给青青,就不算是娘家了。”
“这样、这样也行?”
“咋不行?给了青青,就是青青的了。你们仨前头一步赶快走,先去把旧屋打扫一下。”
老大还想说什么,被于解放瞪了一眼全吞了回去,提着马灯加快脚步往回赶。马车停到旧屋门前,赵家二老也下车去帮忙收拾。
赵丝丝摸了一下姐姐的脉,看平稳了才长长出口气放下心来。赵青青一觉睡醒,昏暗的马灯下摸摸妹妹的手。
“别难过,姐姐很快就好了。”
“姐你醒了。”丝丝冲姐姐笑笑,剥鸡蛋给她吃。“我不难过,你也别难过。好好养好身体,别让我们担心。”
赵青青点点头,姐俩在屋外静待他们收拾。想着很快收拾好,果然没一阵人全都出来了。可说的却是另外的话题。
于解放满身灰土,开口再次反驳老汉的安排。“这屋子漏风且根本扛不住大雨,青青又在坐月子,万一下雨的话屋里潮湿又淋雨怎么行。”
老爹磕了一下烟袋,年纪大了考虑问题更复杂。得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因素,“出嫁的闺女,不能在娘家做月子。不吉利,会给娘家兄弟带来灾祸。”
他这话一说,于解放一时没法接话。他不是赵家人,这种事没立场开口。转头瞅瞅老三,老三看崇拜的哥哥望过来赶快开口发言。
“我不怕,让青青回家去。”
于解放默默翻个白眼,开口劝:“其实都是封建迷信,根本没谱的事儿。”
老汉接着说:“还、还有你大嫂和老三媳妇呢。人家作为嫁进门的媳妇,这些事情不能完全不顾及人家。以后啥事没有倒好说,万一出啥不好的事、青青要被埋怨的。”
“这、都是乱攀扯罢了。谁家还没个意外啊啥的,都是正常的,跟什么闺女回娘家没关系。”
老三嗫喏几下,想了想开口:“爹,其实这些都是封建迷信。守着老规矩,该出事也照样出。”
“可老规矩是这么说的。你俩不认、谁听你俩的呢。万一家里出啥事就得赖青青脑袋上,青青到时得被唾沫星子淹死。老三媳妇明年就生,万一有啥不顺的,不得怪青青啊。到时候咱咋跟亲家交代?为了护着自己闺女就不顾人家闺女,你爹这老脸还咋见亲家?”
一人难撼山,个人力量跟整个社会去对抗的确很难。老大低着脑袋不吭声,显然对此非常抗拒。
“我不回。木墩哥你不用跟我爹争论了,我就在老房子坐月子。”
赵妈妈也拍拍孩子:“知道你心疼青青。可你想过没,万一有啥事都得赖她脑袋上。自家人即便不说什么,旁人也会说的啊。四面八方的闲言碎语能杀人。那么大压力,对她其实真的不好。”
唾沫星子能淹死人,丝丝前世生活的环境对女人更苛刻,所以十分理解。有时候不是自家人愿意就行的。人是群居动物,社会环境不变,格格不入的人会受更多恶意与伤害。
能打破陈规陋习引领新时代的伟人已经出现,估计以后不会再这样。眼下得护着姐姐不能被吃人的封建礼教所伤害。
“先凑合一晚,这天气近期应该没雨。明天我们修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