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 ”凌瑶一口答应了诸葛正我,皇宫是什么样的,她还没见过耶!
有诸葛神侯带着, 她还可以去皇宫一游, 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
诸葛神侯温和地摸摸她脑袋:“谢谢你, 为这天下所做的一切。”
大家都含笑看着她,善意的,温和的,亲切的,如同暖阳,如同春风令人感到快乐,暖意流淌到心底。
上次无情就这样谢她, 现在诸葛神侯也这般谢谢她, 凌瑶脸红了:“这是我的工作。”
次日, 凌瑶便随诸葛正我入宫了,他们乘坐马车,停留在宫门外,而后一路走进去。
诸葛正我在朝中权势威望高, 是唯一能够与奸相蔡京党羽对抗之人, 他救了许多被迫害的忠臣良将, 身后也站了许多人, 大部分都对他尊敬而充满感激,只除了政敌阵营的党羽。
凭借凌瑶的系统红点, 就可以将那些党羽辨认出来。
诸葛正我在无情的队伍频道中说道:“自从有了凌姑娘, 防备这些小人时如虎添翼。”
只是这些红未免也太多了, 蔡京党羽几乎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都遍布了眼线, 呈现出红中掺和着绿的景象, 乍一看见那小地图周围有这么多敌人,还不得头皮发麻。
诸葛正我轻轻带过,直说自己已经尽可能将东宫之中的红点清除出去,能够在这吃人的皇宫里护卫住太子,多亏魏子云等大内高手。
之后,诸葛正我帮助太子殿下,四两拨千斤地调离人手,终于能令他睡个安稳的好觉了。
听听都令人心酸,可想而知太子殿下这股清流在这污浊的皇宫之中生存的有多么艰辛。
“我先带你去探望太子殿下,”诸葛正我道。
他是教导太子的太傅,东宫之中许多人都认识他,见诸葛神侯带着凌瑶前来,魏子云面露难色。
诸葛神侯和善道:“这位是治好了无情与苏楼主的神医,我今日带她看一看太子殿下。”
魏子云神情微变,但仍是认真道:“神侯请。”
一路上,他紧绷着脸,似乎是紧张?
诸葛神侯若有所思。
以魏子云耿直的为人,他不会怀疑凌瑶的医术,因为他信任、敬重诸葛神侯,他就不会质疑此事,魏子云就是这样的性子。
待到达太子所在的宫殿外,太监王安为他们拉开了殿门。
诸葛正我瞥了一眼小地图上代表王安的红点,若非是殿下留着王安还有用处,他早就将这枚钉子处理了。
诸葛正我道:“太子殿下还好吗?”
王安低声道:“殿下昏迷已有两日,至今未醒来,就连进食都只能喂一些米汤,便是铁打的人也吃不消啊!”
说着,他已哽咽出声:“太医都说,殿下若还不醒来,会虚弱至死。”
诸葛正我皱了皱眉,望向了内室的方向,他沉声道:“今日我带了神医前来看看殿下的情况,你去殿外好好守着。”
王安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诸葛正我带来的小姑娘。
他犹豫道:“可是,殿下还需要奴婢照顾……”
诸葛正我冷声道:“一切有本侯在。”
“侯爷千金之躯,怎能令你做下仆所做之事。”
“王安!”
王安打了个激灵,条件反射看向魏子云。
这位大内高手正面色不善地盯着他:“你逾越了。”
王安诚惶诚恐地跪道:“奴婢知错了,奴婢也是关心则乱啊!”
即便再不愿离开宫殿,有诸葛神侯的威压,还有魏子云盯着他,他也只能离开了。
确认殿内无人后,魏子云对床帷后的人恭敬道:“殿下,诸葛神侯带着神医来了。”
床帷刷地一下从里头拉了开来,少年人的影子从帷后探出头来,轻声对诸葛正我唤道:“太傅。”
诸葛正我见他安好,心中微松,很快就明白过来方才王安所说的“两日昏迷不醒”,是殿下装的。
诸葛正我沉声道:“可是发生了什么?”
少年微笑一声:“父皇病了,蔡相请了许多人一同推举孤代为处理国事、举行朝会。我不学无术,逃避政务,这才想出个装病这个法子。”说着,那笑容带上了些淘气的意味:“留着王安也有作用了,他以为是太医查不出来的毒药撒多了,害孤一病不起,这几日都在忧心他那真正的主子找他算账呢!”
诸葛正我紧紧皱起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他隐忍着怒意:“所以你便装了两日,每日只靠那贴身太监给你灌一些米汤?”
蔡京又怎会那样好心捧他上位?少年人心如明镜,父皇只是一时病了,待他好一些至少还能撑个几年,这回若是如奸臣所愿冒了头,以父皇对他的猜忌,之后日子绝不好过。
都说虎毒不食子,他与父皇之间的感情却如同水中月,镜中花,假的很。
父皇对他不亲近,他对父皇也没什么感觉,分明是父子,却又是陌生人。
少年心里有个秘密,有时候下意识的,他总会觉得自己应该姓朱,可事实上,他跟着父皇姓赵。
朱祐与赵祐,果然还是朱祐更好听顺耳。
他也不习惯自称为孤,他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