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更多是愤怒。
“维克如果坚持撤资,荷焰可以考虑受让全部股权,BingoFun给你开出的条件荷焰同样可以提供,它的优先级可以降一降了吧,”祖荷对后者说,措词还委婉了,这一决定无疑踢出虎视眈眈的BingoFun,暂免极锋被吞并风险,“如果你改变主意,我倒得先问一下喻池愿不愿意增发新股了。”
“你们俩联合起来耍我?”
许知廉失态道,从感情到事业,祖荷都偏袒喻池,这一沉痛的领悟一瞬间击垮了他的理智。
祖荷失望蹙眉,说:“正常业务合作,怎么叫‘耍’?”
司裕旗也难以控制真情,支肘反手掩嘴,垂眼冷笑。
无论维克是否撤资,极锋都可以间接将创业团队刚回购小股东们的那部分股份“增发”给祖荷。
祖荷除了专业决断力,身上有股容易叫人卸下防线的亲和力,又是他们曾经的伙伴兼天使投资人,喻池当下自然求之不得,肩上也多了一份莫名的重任。
“极锋愿意接受荷焰注资。”喻池宣布,正式欢迎祖荷成为同盟,也让全场目光聚焦许知廉,等待或逼迫他要一个答案。
极锋眼看沦为“夫妻店”,许知廉再坚持只显得负隅顽抗,何况前头嘲讽喻池钱包漏风,这会人家便搬来一个货真价实的钱库。
到底是技不如人,还是裁判偏心,也许两者兼而有之,许知廉的骄傲被挫灭了。
“维克是否撤资,撤多少,单股价格多少,希望能早日看到维克方的诚意。”
喻池的口吻公事公办,却也不卑不亢,甚至没有趁机挖苦许知廉,自然又在气节上胜他一筹。
许知廉愤而率众离开,猎户座只剩下祖荷和喻池。虽然还在办公场所,那股剑拔弩张的智斗仿佛随众人散去,利益即将深一层缔结,一种微妙的亲密拉近彼此。
祖荷站在落地窗边,抱臂望着外头,烈日炎炎,每一栋建筑外墙玻璃亮得刺眼,不一会不得不转开眼。
“我姐姐说你上一次没有同意对赌条款,这次也是?”
喻池倚在会议桌沿,盯着她的侧影:“你先说。”
她回转身,嫣然走到他身旁,也像他一样轻轻靠着会议桌,一手撑着桌沿,两人手之间不足一只手机的宽度——喻池立刻不着痕迹挪开一点,也像高三同桌那时,每当祖荷手肘不小心“过界”,他总是悄然避开,仿佛这已经变成一种肌肉记忆。
祖荷那会看穿不说穿,现在也一样:“我就是想知道我有没‘特权’,或者你还是一视同仁。”
“如果我赢了,”喻池侧头注视她,眼里光芒没有炎日张扬,但有种不会刺眼的温柔,“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追求你?”
虽然没出具体的对赌条款,公司每年都定年度目标,对赌也一般围绕这个展开。
祖荷的右手改撑为扶,弹钢琴般往他跳动几根手指的距离,但还差一点点,没有碰到他。
他的腕骨动了动,这一次,手没有挪开。
祖荷碰到的大多数为直抒胸臆的追求者,像许知廉这类直接问能不能当他女朋友;也有唐突的示爱者,像傅毕凯之流想强制亲密——当然不会有好下场——所幸喻池没有把工作上的果决张扬带过来,在感情这块空白领域,他保持着初学者的虔诚与谦卑。
这一刻,祖荷得承认,这份质朴而委婉的请求打动了她。
她扬起下巴,唇角微翘:“极锋今年的年度目标会不会定太高了?”
他的左手轻轻扣住桌沿:“已经完成90%。”
第55章
“哈哈哈哈——”
司裕旗听完祖荷复述,在沙发上笑得不能自已。
祖荷说:“我都能看到你的智齿啦!”
司裕旗终于收敛,捂着肚子:“他打算让极锋陪嫁?”
“我又不打算娶他,”祖荷歪在靠背上托腮,“定情信物差不多。”
司裕旗说:“哪天极锋变成‘妻夫店’,大姨子岂不是还给你们打工?”
“那之前我要给他的慢性子急死了。”
司裕旗正经道:“我看你是得急死,许知廉出让股份,价格这一关,你们仨估计要吵得够呛。”
祖荷也挺严肃:“你只要记得我没有用美人计就好。”
司裕旗不知不觉用同样姿势看她,托腮,美人鱼般盘起腿;沙发上的两个人像一对镜像。
“办公室恋情会是什么感觉?”她纳闷,“虽然你们不算上下级,但利益纠葛,比上下级还麻烦。”
祖荷出神一会,说:“谁知道呢,万一价格谈不拢,彻底吹了,也不一定。”
“会可惜吗?”
她又想了想,叫道:“可惜什么!那样我不就可以毫无负担跟他在一起了吗!”
司裕旗扯了扯嘴角:“你倒是不用美人计,你是飞蛾扑火。”
“你在我前面探路,怎么会是‘扑火’?”
司裕旗坐直说:“我们做个约定吧,我撤的那一天,你也不许再前进。”
祖荷爽快伸出小手指:“投资不是做慈善,为爱情做慈善不如下乡扶贫。”
司裕旗勾过,再贴上她的大拇指,像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