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才女貌的一对,下月我们一定去喝你们喜酒。”
郑苏和傅扬一齐看向热闹的那边,潘梵于画着浓妆,挽住傅玉书的胳膊,跟面前那些迎合自己的人微笑。
郑苏看到潘梵于的时候,感觉呼吸不上来,热泪瞬间盈满眼眶。
傅扬端起那杯酒,直接一饮而尽:“陈总在那里,我先过去了。”
潘梵于看到傅扬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悲伤,而后瞥见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郑苏,对他笑了下,示意他自己过会儿就去找他。
傅扬心情很差,坐在角落里喝了很多酒。想到潘梵于挽着傅玉书的娇羞模样,还有周围人对他们俩人的恭维,想起就觉得唾弃。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娶一个刚刚二十二岁的小姑娘也好意思?
想着,他又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
他本来还准备再倒一杯酒,听到旁边传来衣服摩擦窸窸窣窣声,倒酒的手一顿。
等男女欢愉声越来越大,傅扬冷笑一声,就算是鲜光亮丽的上流人,也会在人家婚礼现场找个圪蹴地交欢。
他听得心头窝了火。
起身离开这里。
花园小屋内,郑苏抱了一下她,女孩子身体纤弱,抱在怀里没有一点重量。
大手握住她纤弱的胳膊,郑苏眼眶通红,哽咽道:“你这五年都在哪里,怎么变成这副模样。无论我怎么打听,都打听不出你的消息,那个畜生心真狠。”
潘梵于笑了下:“从出租屋出来后,我就被人带到机场。你可能不知道,没有任何通讯工具,不跟外人交流的三四年是多么难熬。我都觉得,自己要不然就死了吧,卧室里,别墅里都是镜头,而我是那个被囚禁起来的动物,供给傅玉书娱乐用。傅玉书开心了,就让佣人打视频给我,我刚开始砸手机,打一次砸一次。直到我觉得自己真的像猴一样,在傅玉书面前展示愤怒,傅玉书说不定会笑出眼泪。”
“然后傅玉书给我打视频,我就闭上眼睛装听不见。”潘梵于说到这里,眼里都是恐惧,抬手抓住郑苏的手哭道:“你知道吗?我好怕,傅玉书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理他,那么就要来日本找我。”
“那里都是傅玉书的人,我没有一点依靠,哪怕傅玉书真要强迫我,其他人只会帮傅玉书摁住我。”
郑苏听得心痛得快要吐血,将潘梵于扣在怀里,滚烫的泪水落在她洁白的颈窝里:“还有呢,你都受过多少苦,都告诉我,我会让傅玉书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血债血偿!”
潘梵于像拽住浮萍一样,拽住郑苏的衣领,“后来,我得病了。就像你小学时候骂傅扬的,傅扬这辈子不可能生孩子,生出来的孩子也会是精神病,我精神也有病了,你会不会讨厌我。”
因为她哭着说出这句话,郑苏感觉自己当年真是个畜生:“别这么想,我不会讨厌你,也不会讨厌傅扬。当年我是被傅玉书给骗了,所以才跟傅扬说那些。”
“真好。”潘梵于吸了吸鼻子:“我赌对了,所以我撞墙自/杀,换得回来c市。”
因为提到自/杀这两个字,郑苏臂弯收得更紧。说完这句话,潘梵于推开郑苏,把自己礼服领子的扣子解开,露出一条恐怖的疤痕:“傅玉书在我睡着的时候,闯进房间里,还要强迫我。之前我就计划好,如果傅玉书真要报复我,我就去死。我不想让他碰我,只要碰一下,我都觉得自己好脏。”
郑苏双手颤抖地摸着那条凸起的疤痕,他眼里都是愤怒,恨不得将傅玉书带到这里,当着潘梵于面前把他分/尸。
他真的很恨傅玉书要这样虐待潘梵于,也恨自己当年亲眼看着潘梵于离开。如果当时他豁出去,就算去死,也不要让潘梵于这么痛苦。从潘梵于口中听出那些事,郑苏气到头晕。
“郑苏……”潘梵于扶着郑苏坐在沙发上,她趴在他耳边呢喃:“我真的好恨傅玉书,傅玉书这次要强迫我跟他结婚,所以郑苏,我该怎么办……真到了那时候,我去死好不好,可是我怕疼,你有没有什么药……”
郑苏一把将她抱住,狠狠地抱住,想让她身体跟自己融为一体:“梵梵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我现在不是当年手无缚鸡之力的郑家幺子,在你离开后,我一直在努力往上爬,现在我是郑氏的副总裁,我会救你出去的。”
潘梵于破涕为笑:“郑苏,你真好。”
郑苏看到她脸上的妆容画了,用自己洁白的衬衫袖口把她脸上的妆容擦干净后,让她在这里等着,他去借化妆品给她补妆。
潘梵于是漂亮的,在别人面前从来不需要狼狈。想到之前听到傅扬说的,潘梵于过得很好。他在听完潘梵于哭诉的事情后,心情无比压抑。这哪里好了?
他要去找到傅扬,心里真为潘梵于感到不值得。他还嫉妒,为什么潘梵于心里有傅扬这个无能的家伙。
在郑苏离开后,潘梵于窝在沙发里,喘着气。
刚才哭得那么用力,潘梵于感觉缺氧,脑子里很懵。
从阴影里走出来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一身白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长着一副弥勒佛容貌,笑起来也有几分大善人的意味。他双手撑在沙发上,低头看着少女洁白的肌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