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二郎顿时觉得腹下火在烧,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还会好这口,摸着她滑不留手的皮肤,着急地去扯她的盖头。
“嗳~欸!夫君莫急,我问你一个问题。”小姐白皙的手按住他的,冰冷冷的,把蒋二郎冻了一下。
蒋二郎捧着她的手搓动:“不急。”
小姐娇笑着道:“夫君怜惜我,不管怎样都怜惜吗?”
蒋二郎点头:“自然。”
小姐用手指掐他:“那夫君怎么舍得让三郎强占我。”
蒋二郎色.令智昏,没听出她声音中的阴怨,谁知道她坏的是谁的呢,只摸着她的大肚皮草草哄她:“不会了,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说着就一手去扯下她的红盖头,一手攀上衣襟解衣裳。
小姐痴痴笑起来,她笑得越来越大声。
忽然蒋二郎手中一空,娇俏的小姐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僵直躺在床上,红嫁衣消失后扭曲着不着一物的女体,高高的肚皮和没有生气的脸庞朝着屋顶。
不管他怎么变位置,那蒙着白色的死鱼眼都空空地望着他。
她嘴唇动了动:“夫君怜惜我,那我和夫君,我们一家三口,以后永远在一起。”
说完,高高的腹部里好像有东西在鼓动,薄薄的皮肤被撑出小巴掌小脚丫的形状:“宝宝要出来找爹爹了。”
好多好多血流出来,染红了褥子。
小姐歪着脑袋,看着蒋二郎的方向,高高的肚子干瘪下去,下面是一个血肉迷糊的东西,能看见清晰的手指脚趾。
下一刻,那个小婴儿从血里爬起来,咿呀乱叫地往蒋二郎的方向爬,小姐也站了起来。
蒋二郎“啊”地一声,连滚带爬地要往外跑,脚却不听使唤牢牢地站在地上:“救命!救我!”
缪缪站在他面前,清晰地看着他眼睛里倒映的一切,显然蒋二郎已经跌入了孽镜的幻境中。
“喂!缪缪用脚踢了踢蒋二郎的膝盖骨。
蒋二郎耳边还有婴孩儿的啼哭,剧痛让他神台逐渐清明,睁开眼看着白缪仿佛看到了活神仙。
看到她手里还拿着那把镜子,这时镜子里已经没有了刚刚那些骇人的东西,像一面普通的镜子一样照出他的面容。
白缪伸手,在他面前的虚空点了一下,蒋二郎脖子上垂下来的两条细细的黑黑的雾一样的小影子,小姐木然的脸在他身后不远处有了实体,只不过被她限制着,不敢动乱。
可那阴怨的眼神,幽幽的鬼气,缠着他不放。
难道每天他们都缠在他身上,晚上一个人时,他躺在床上,他们也在?蒋二郎双股颤颤,差点没尿裤子。
现在蒋二郎相信白家的人确实是有本事的世外高人了。
即便白缪再美,他也不敢有别的心思,只想着怎么才能救自己的命。
都说没降生下来的婴孩儿怨气最大,又有一个死不瞑目的左民尚书府小姐,俩鬼一起缠上来,怪不得最近他和蒋三总倒霉。
蒋二郎连忙把衣裳披上,叫小厮上茶上点心,又亲自接过底下人呈上来的烧鸡、烤鸭、蒸鲈鱼一溜美食,毕恭毕敬地孝敬缪缪。
见她不动,低头看了一眼,识趣地将被子拖过来,展开铺在地上,转头训斥屋外的人:“仙姑的鞋子呢!”
屋外的人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小声道:“在二郎让我打晕她扛回来的时候抗丢了。”
蒋二郎表情僵在脸上,最终恍若未闻,脸皮厚道:“怎么能让仙姑光着脚,着凉了怎么办。还不快去把仙姑的鞋子捡回来!不是!还不快给仙姑买双新鞋子!”
“仙姑,是我不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说着,他连忙拉开圈椅,用袖子抹了抹不存在的灰,“仙姑您坐。”
缪缪一点也看不上蒋二这种人,他这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脏的,经他手孝敬的东西,更是又脏又臭。
小仙君不屑这些供奉,才不想听他的诉求。
“你的东西是臭的,你的地方是脏的,你的心又黑又毒,我才不要吃!”
若是平时,有哪个人敢这样蹬鼻子上脸给蒋二郎脸色看,说话还不好听,蒋二郎早翻脸了。
可现在他虽然脸色不爽,可到底不敢表现出生气,也不敢反驳她:“是是是,我臭,我心脏,我毒,我会改,求求仙姑您积善积德帮帮我。”
缪缪才不想帮他。
和尚讲因果,道家将就承负,都是一样的东西。
所以,蒋二郎蒋三郎对不起这位姑娘,她死后化鬼要报复回去,其实也是应该的。
按道理来说,她只要不害人,缪缪就不会干涉,也不想干涉。
但根据刚刚孽镜的反应来看,这个小姐和她的鬼儿子是要蒋二郎偿命的。
鬼要是不沾人命,不沾人血,还能是个正常鬼,还能投胎。
若是都沾了,那就成了厉鬼怨鬼伥鬼......要想投胎那就难了。
缪缪不想帮他,但也不想看着这个小姐和鬼婴为了这么一个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