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刚才骄傲地说自己不怕的缪缪崽崽,小腿肚子一颤,努力往佘舟野袖子里藏。
她喵的!
她怕死了!
这是会当众裸奔的啊!
【八——】
她心里砰砰跳,开始打量佘舟野的袍子有多大,一会能不拿能让她做成直筒裙子。
【七——】
就在她不抱希望地想,变人就变人,大不了裹纱帘的时候。
佘舟野挣扎着起身,将支摘窗前的纱帘撤掉。
缪缪崽崽捂着头快崩溃!
给她留一条活路好不好...
佘舟野扯着纱帘,喘着,慢慢走到花娘面前,此时花娘已经失了神志,涎水流了一地,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她轻咽一口唾沫,从这个角度看,佘舟野垂着眼,一脸淡漠地看着她,如同九天神祗,没有一丝一毫感情。
可她,偏要寻求他的救赎与庇护。
她伸出手,拉住佘舟野的黑靴,张口溢出一声娇哼:“我想要,奴家想要。”【审核大大:这是女配,再后面一点,男主拒绝了的。】
缪缪崽崽看着那识海里惊恐“五”,大大吸了口气:不,你不想!
求你,你不想!
那【五】变成了【四】,白缪认命地缓缓闭眼。
这该是怎样的场景,一会他俩不管做什么,旁边都会出现一个光溜溜的半人半猫。【审核大大:这是女主的揣测,猫猫变人肯定没有衣裳穿鸭。】
我天。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突然耳边一静。
她偷摸挣开一只眼,恰巧数值变成【一】。
轰隆一声,重物倒地声音传来。
白缪从袖袍中飞了出去,半空中白光闪过,她轻巧落地,感觉全身凉丝丝地。
料想中的抽气声却没有传来,她挣开眼睛一看,花娘被人用纱帘捆住,和桌腿拴在一起。
四散铺开的衣裳牢牢兜住她脑袋。
佘舟野冷静地站起来,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看到熟悉的尾巴,抱在怀里就往深处的小房间走。
他此时被黄色肥料堵住的脑袋,艰难地分出一二精神去想,为什么摸到一手细腻,而不是一手绒毛?
很快,那点神思,被黄色废料挤到了天涯海角。
花船外丝竹声声,花娘嬉闹,花船内抑制不住的娇哭传来。
佘舟野拦抱着自己的“猫”,推开了深处的小仓。
佘舟野低下头,高挺的鼻梁戳到两个薄薄的像猫耳朵一样的东西。
他不自觉将鼻尖埋下去:“你戴的头饰还挺特别。”
特别可爱。
他混沌的脑袋终于发现,自己抱着的好像不是猫,是个小姑娘。
佘舟野还以为自己脑袋被药坏了,摸了一下,才知道是真的是个人。
一脚踢开了小仓门,脆弱的小仓被咔吱——一声踢开又合上。
小仓是放鲜花和丝绸的屋子,平日装扮花船的工具都放在这里。
白缪懵了一路,被他压在花簇中,渐渐回过神来。
小小一间仓,没有船窗,整个小屋子黑黑的分不清哪是花哪是丝绸。
“哈啾,哈啾!”
她被压着挤入花簇中,馥郁的花香钻入鼻尖,直打喷嚏。
打喷嚏时,身体娇嫩的皮肤与地上花枝剐蹭,背心上被磨出几条红印子。
她没想到自己现在的这幅身子如此娇气,只是被花枝磨了一下,就疼得吸气,直往佘舟野怀里钻。
“我疼!”
怀里小猫猫深吸了一口气,鼓着腮帮子有些不高兴,她脑袋讨好地在他下巴蹭了蹭。
娇滴滴,软苏苏。
棉花糖一样地柔软,佘舟野放置在她腰肢上的手,顷刻间青筋垒起,此时心中柔软万分,对着一个不知道长什么样,从没见过的人?
头顶堆垒的绸缎墙散乱下来。
一地鲜花,翠色的、湖绿的、妃色的绸子散成一个奢靡的软榻,就地一滚,又香又软。
佘舟野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跪坐在自己身上,她用手捂着脸,往后缩。
“我没动你,你就疼了?”他眼里红丝弥漫,下颌结节静绷,如拉到极致的弓弦。
白缪在黑暗里能看到他不大清醒的眼眸,佘舟野的手还死死握着她腰肢,带着薄茧的拇指在侧腰线的凹处磨了磨。
白缪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但她说不出不对。
感知随着他薄茧所带起的细细绵绵震颤而崩塌,她只会捂着脸,委屈巴巴:“疼的,疼的!”
这傻里傻气的样子,以及过于精致无辜的长相。
让佘舟野微薄的被黄色废料堵着的脑袋通了通。
他突然坐起来,白缪滑落到他腹上,两人视线交织,一个懵懂一个隐忍。
他蹭了蹭。【女主就是个猫】
“你做什么......”她大大的眼睛水润润的,湿漉漉的长睫上还挂着水。【审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