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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2 / 3)

“四姑娘,世子爷回来了。”

听到这话,傅惜筠心惊地往门外望去。

然此时,一身松阔的苍绿官袍仍遮不住挺拔高大的男人,已踏进了映雪斋。

甫一进门,宴淮的眸色便因傅惜筠那圆润莹白的藕臂暗深了几许。

却好在他反应得当,立时便侧身藏于屏后,留美人整理仪态的体面。

宴泞懊恼地帮着傅惜筠整理好衣衫之后,才将眉头紧锁、面色微怒的宴淮从屏后请了出来。

傅惜筠柔柔地从圈椅起身,向他问安:“见过宴大人。”

闻得她言,宴淮微怒脸色缓和了些许:“舍妹多有冒犯,请傅姑娘海涵。”

思及适才之事,傅惜筠脸颊滚烫,才珠唇微启将方才的意外一五一十尽数告知。

谈及她的伤势之时,宴淮的视线尽数落到她的手臂,沉着眼色扫过后,才对着她道:“即是身上有伤,傅姑娘先请坐。”

傅惜筠乖顺坐下,然宴淮此时却拧眉对着宴泞沉声斥道:“自己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怎连累旁人。”

宴泞随即抿嘴,委屈巴巴:“我生病的时候,都是自己抓药吃的,三哥竟然小看我。”

看着堂兄妹因自己起争执,傅惜筠连忙又起身说道:“我身上不过是皮肉之伤罢了,无大碍的。”

其实宴泞的医术,在京城闺门间广为流传,宴淮此举不过是在围护她女子行医的坏名声,傅惜筠便也能领会。

听她说罢,宴淮冷着眼色思索半晌,才妥协开口:“既如此,舍妹若有任何不周到之处,还请体谅。”

“多谢大人。”

她婉顺地应下后,宴淮是径直到屏后的楠木书桌就坐。

随着他的动作,傅惜筠的心也快跳到了嗓子眼,因为桌面就放着她的私物。

看他今日对她再寻常不过的态度,正应了她先前的推测,那这时他理应要将东西交还她了。

她立着不动,眼神余光刻意地窥着他的举动。

隔着半虚半实的屏风,在她的余光里,宴淮高大的身型端坐于书桌之后,在瞧见她的帕子时,他那高峻挺拔之身似乎也有蓦地一顿。

然而片刻后,却发生了她绝不能预想之事。

因宴淮未将她的手帕还回之余,反而是将东西拿起,贴身放入了胸前暗袋。

窥见宴淮此举后,傅惜筠只觉着满心头的惊异,袖口被她揪得都起了褶皱,脸颊也渐渐烧起朝霞般的殷红。

她笼着衣袖贴在脸侧,匀着肌肤的热意,心中满是无措的臆测。

堂堂一国之重臣,从前世至今与她并未见过几次的宴淮,似乎对她竟有别的心思。

“我现下便替你写方子了。”

直到宴泞研墨提笔的动静响起,惊得傅惜筠浑身一颤。

她方恢复和顺的眉眼,若有所思地坐回了宴泞身侧。

宴泞已然专注地翻着医书,并未察觉到她的面色有何不妥:“我给你配了两瓶膏药,一瓶汤火止痛散和一瓶珠香膏,前者通经止痛,后者抚平疤痕,敷上两三个月也就差不多了。”

闻得此言,傅惜筠才将心绪又放回自己的伤势,她心急着问道:“我手上的伤,两三个月就能完好如初了吗?”

宴泞不解地看向她:“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要很久之后才能治好吗?”

傅惜筠即刻收敛面色上的恓惶,柔声解释道:“我府上的医女对这伤都无可奈何,我还以为很不好治呢。”

宴泞的眉心却渐渐隆起:“不过珠香膏中的一味药见底了,京中各大药房也都没有货,估摸着还要等上些时日了,你先拿着汤火止痛散罢,珠香膏改日我再送去府上。”

这话却正好顺了傅惜筠的心思,她这伤是想尽办法也要能拖就拖,没了药恰好是一个遮掩的好借口。

待宴泞遣丫鬟回房取来汤火止痛散,房外的天也已渐近暮色。

傅惜筠这一遭王府看病记也该结束了。

她与宴泞道别后,才又娇怯地对着屏风后头的宴淮见礼道:“谢过宴大人今日款待,我先行回府了。”

隔着屏风,宴淮挺括的身姿稳步走来,低沉的声音吩咐房外的侍卫:“护送傅姑娘回府,”

傅惜筠此时,抑着要往男人胸前补子窥一窥的心思,兀自垂眸拘着,可心里却不住地想,里头收着的可是她的手帕。

另一侧的宴泞收好药箱后,忙凑过来叮嘱她:“你若觉着有任何的不对劲儿,记着来找我。”

宴淮却冷着凤目,侧首沉沉地看向宴泞,目光只递出了一个意思:休要再胡闹!

宴泞一心悬壶济世,无奈碍于身份不能挂牌行医,好容易遇到一个愿意让她治病的病人,怎会轻易放过。

只是宴淮凌厉的凤目太过威严,她只能悄悄嘀咕道:“药膏只有半月的用量,还不许人家来取药嘛。”

眼见着这对堂兄妹又要因她起嫌隙,傅惜筠便赶紧扫去脑子里关于手帕的胡思乱想,于宴淮身前道:“女子平日里瞧大夫,本就因男女大防多有不便,能有四姑娘给我治伤,我只有感激不尽,宴大人不必太过苛责四姑娘。再说,四姑娘能有此番宏图大志,不拘泥于闺阁,而是有着悬壶济世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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