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秦颐的公司为某知名影帝策划了一场婚礼,并凭借该明星的热度成功出圈,从此一战成名,公司规模日益壮大。
这两年接触了不少金字塔顶端的客户,为了满足客户需求,不得不天南地北全世界跑,虽然要求高,但给的报酬是真不少。
秦颐从此踏上“向钱看向厚赚”的光明大道,并且一去不回头。
徐知岁说:“那你这次怎么有时间能休假半个月?”
秦颐看了她一眼,腾出一只手来搭上她的额头,“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为零。”
“什么意思?”
“你傻啊!这个月清明节,谁放这日子办婚礼?”
徐知岁:“……当我没说。”
下雨天堵车,两人就近找了餐厅吃饭。许久未见,闺蜜间总有说不完的话。
然而两人间的气氛,又较之前有了些许不同。
之前她们也爱聊天,只不过大多数时间是秦颐在叽叽咕咕地倾诉,徐知岁则微笑倾听。
而这一次,她的话变多了,笑容也不再若有所思,会和秦颐一起吐槽奇葩客户,也愿意分享自己的生活,随意一个玩笑就能逗得彼此捧腹大笑。
秦颐喝完杯中最后一口饮料,望着徐知岁感慨道:“岁岁,我发现你最近变化很大,整个人明媚了许多。刚才有一瞬间,我恍惚觉得咱俩回到了高中的时候,我好久没见你笑得这么开心了。”
徐知岁敛眸浅笑,“是吗?可能最近心情变好了,状态就不一样了。”
就在昨天早上,科室里的几个同事也对她说了同样的话,徐知岁也察觉到自己好像在一天一天开朗起来,一天一天重新爱上这个世界。
当然,与其说这是改变,不如说她只是慢慢找回了从前的自己。
她想,她比许多抑郁症患者都要幸运,因为她身边有最亲近的人的陪伴和支持。
祁燃对她病情的重视程度远高于他自己的工作,最近只要有时间,他都会变着法地给她做好吃的,陪她做她喜欢的事情,想尽一切办法哄她开心。
有时是在惬意的夜晚,和她看一场浪漫的爱情电影;有时是在闲暇的周末,带她去景区游山玩水,放松心情;有时是去商场购物,用漂亮的衣服鞋子化妆品博佳人一笑。
不过更多时候,他还是坚信他那套多巴胺分泌理论,喜欢用情人间的有氧运动带她体会最极致的快乐。
很长一段时间里,徐知岁都为他永远释放不完的体力而叫苦不迭,一次次地求饶,只换来他更加兴奋的惩罚,脖子以下的皮肤遍布着他的吻痕。
不过话又说回来,多巴胺理论也不是全然无用,至少最近她的睡眠质量得到了质的改善,晚上不用安眠药也能安然入睡了。
……
晚饭过后,闺蜜二人来到商场血拼,直到手里的购物袋多得再也拿不下,才心满意足地决定回家。
祁燃那边正好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打电话问徐知岁要了地址,绕路来接她回家。
两人撑着伞等候在霓虹混沌的雨夜街头,看着黑色轿跑在细雨斜飞中慢慢驶近,男人清冷的五官轮廓随着距离缩短而逐渐清晰。
秦颐叹气感慨道:“真羡慕你,最终还是和自己年少时喜欢的人走到了一起,不像我读书时就没有喜欢的对象,后来糊里糊涂谈了几场恋爱,全都无疾而终,如今整天被家里催婚,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
徐知岁挽住她的胳膊轻笑:“女人在遇见爱情之前总爱琢磨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对我好,有钱或者长得帅,然而当真命天子出现的时候,所有标准都会为他打破,别人再好也显得不过如此。再说,你这么好的条件急什么?未来总有合适的。”
秦颐点点头,深以为然地说:“也对,等姐姐赚够了钱,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到时候什么小狼狗小奶狗的,还不得乖乖上钩。”
说到这里,她回头问:“你家祁总属于哪一类?”
“他?有钱有颜对我好,你说他算哪一类?”
秦颐想了想:“嗯,那大概是……晋江在逃男主类。”
“……”
祁燃从车上下来,撑开伞绕到两人面前,“笑得这么开心,在聊什么?”
秦颐和徐知岁对视一眼,脸上笑意更浓了:“没什么,在说你欠我的那一顿饭什么时候还?”
祁燃接过徐知岁手里的购物袋,将人搂回自己的伞下,笑了笑,说:“下次,一定。”
“行,你说下次就下次。”秦颐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大喇喇地一挥手,“好了,人我给你送回来了,我就不在这儿吃你们俩的狗粮了。溜了。”
等秦颐走回了停车场,徐知岁才反应迟钝地从两人刚才的对话里听出一丝不对劲,挽住祁燃的胳膊问:“你们打什么暗语?我怎么听不懂?”
祁燃捏拳咳了一声,“没什么,就是她曾经帮过我一个忙。”
徐知岁想追问秦颐能帮他什么忙,可一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就看见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趴在副驾驶的座椅上。
“这是……哪里来的小猫咪?”她茫然地看向身后给她打伞的祁燃。
祁燃笑了一下,神秘道:“先上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