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甚么伤亡?立时明白是中了赵灵涵之计,闪身又入齐家,哪里有赵灵涵的踪影?
只听半空之中赵灵涵之声缓缓飘落,说道:“你心存慈悲,为这些蝼蚁着想,便是最大的破绽!迟早你要死在我手中!”
戚泽不屑一笑,说道:“你总算人性未泯,不肯下手杀戮这些镇民,回头是岸,切莫一误再误!”
赵灵涵立身伏龙镇镇外,闻听戚泽之言,冷笑一声,身化魔光而走。
戚泽叹息一声,以佛火将齐家上下尸身火化,就地掩埋了起来,这才走出齐家。
焦魁被戚泽留在齐家门口做接应,无有戚泽暗讯,始终不曾出手,见戚泽走出,说道:“我若出手,绝不容那小娘皮走脱!”
戚泽道:“我欠她父亲天大人情,这一次便放过了她,算是因果了断!下次遇见,再出手擒拿不迟。”
焦魁滴咕道:“当杀便杀,哪管其他?婆婆妈妈,哼!”
戚泽一笑,说道:“走罢!”焦魁道:“去哪里?”
戚泽道:“先去青原城,我要打探万成的行踪!”有火蛟傍身,元婴来了也不怕,也该算一算当年栖云观中旧账,戚泽可从未忘却那一番磨难。
焦魁道:“万成是谁?算了,不管了,老子这条命卖给你们五行宗,让我去哪就去哪!”现了火蛟元身,戚泽跨坐其上,果然往青原城飞去。
有了火蛟这头脚力,行程果然快上许多,没几日已然从伏龙镇抵达青原城,戚泽与焦魁分别用百相图遮掩,昂然入城,往栖云观而去,打探万成行踪。
当年他被万成外甥金厚与弟子周瑞芝联手所害,若非萧绍及时赶至,险些小命不保,金厚与周瑞芝皆亡,只剩万成一个老贼,戚泽修成四禅,炼罡圆满,总要做个了断。
二人一个化为大腹便便的商贾,一个化为随从,借口去栖云观中兜售药材,堂而皇之入得观中。戚泽使个眼色,焦魁当即会意,喜滋滋忖道:“老子便不曾有百相图这等宝贝!听说还是天机子亲手祭炼,若是夺了此宝,天下大可去得!”想起天机子的手段,不由又蔫了下来。
焦魁按着二人事先约定,当即暗暗放出元神之力,以神念搜索整座栖云观。以戚泽经验,观中只有万成一位金丹真人,哪里抵挡的了元婴级数的火蛟?
戚泽则在一旁与管事的道士苦口婆心的讨价还价,一会嫌高,一会嫌低,总是尽量拖延时间,过得一炷香功夫,连茶水都换过几遍,焦魁这才打个眼色。
戚泽会意,当即借口价钱不合,扬长而去,留下那费了半日功夫的道士在观中跳脚大骂不提。
二人来至观外,戚泽悄声问道:“如何?”焦魁道:“观中只有一位金丹级数,已然是百岁开外的老头,并非万成!”
戚泽早将万成相貌说与焦魁听,焦魁也不会搞错,当下道:“看来万成不在青原城,难道真如赵灵涵所言,他去了并州?”
焦魁不耐烦道:“这有何难?待我杀进去,拷问几人便知!”
戚泽道:“不必如此!”在栖云观左近耐心等候半日,见有一位炼罡级数的道人出得观门,往城外走去。
戚泽与焦魁暗中跟随,待其出城,上了附近一座高山之后,焦魁暗中出手,以法力将之擒拿。
区区炼罡哪里是元婴大妖的对手?那弟子连人影都未瞧见,已沦为阶下之囚,焦魁放出火蛟之气吓他,逼问万成下落。
那弟子全无骨气,忙道:“万观主本来主持栖云观,前几年得罪了五行宗萧绍,门中震怒,将他调往并州去了!”
焦魁再问几遍,那弟子皆是如此说法,全然无错,当即用一股真气将之震晕,这一晕要数日之后才醒来,也是防止其走漏消息。
戚泽道:“看来丹鼎门也是畏惧五行宗势力,将万成贬黜至并州之地,也算一种和缓手段。事不宜迟,我们去并州!”
焦魁小声滴咕,骂骂咧咧,又自驼了戚泽飞往并州。并州之地在青州东北,已然靠近中州之地,民生远比青州来得富庶。但戚泽立身火蛟背上,运足目力向下望去,却见并州之地竟是烽烟处处,战火不断。
戚泽叹道:“好生生一座神州之地,却弄得民不聊生,满目疮痍,真是何苦来哉!”
焦魁悠然道:“世上之人都想做皇帝,你打我、我打你,谁管百姓死活!”
焦魁道:“我变化人形,最爱去茶楼听书,那说书的便是这么说的!”
戚泽道:“原来如此!不必再飞了,且寻个县城落下,我要打探一二!”
二人寻了一座县城落地,好在城外暂无战乱,入得城中,见百姓们慌慌张张,收拾细软,只准备逃命。
戚泽拉过一人,问道:“并州素来是富庶之地,为何突起战火?”
那人道:“老弟是外来的罢?去年有平天道的道人在并州起兵作乱,如今叛军已有数十万人,分兵三路,要攻打晋阳城,听说一路叛军要路过此地,还不赶紧逃命!”
戚泽怒道:“又是平天道!”那人道:“听说此次平天道起事,有三位天王主持,都是仙人之流的人物,说是要推翻大虞暴政,让我们百姓们安居乐业,去他娘的安居乐业!如今没过几天好日子,大家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