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泽也不知那佛碑究竟要做甚么,只觉佛碑之中所存法力也不足以敷用,不然也不会贪图他的残存大还丹药性佛性,好在佛碑能催动龙象大力神通,才能斗败那黑袍怪客,连同那件魔道法宝,也自铩羽而归。
黑袍被龙象大力神通吓破了胆,却不肯就此离去,魔宫乃是魔道修行圣地,就算那假和尚再厉害,也不可能在魔宫中逗留太久。
戚泽头顶佛碑,不去理会黑袍,而是专心瞧着那座魔殿。有佛光加持目识之力,忽然咦了一声,已发现环绕魔殿之外的九道神通。他不知那些神通是何级数,但其中凶险无尽,相互牵连之势,还是能瞧出个大概,不由暗自咋舌。
戚泽忽然开口说道:“佛碑中的前辈,你藏在我脑宫之中数年,今日忽然坦诚相见,想必是为了这座魔殿而来,前辈有何打算,不妨痛快说出,晚辈照办便是!”
头顶佛碑巍巍,其中佛光流转,竟无一字回应。戚泽毫不气馁,原样又问了一遍,见佛碑仍无呼应,只得作罢。
黑袍见那假和尚自言自语,状似疯癫,对壶老道:“那厮莫不是被魔性染化,得了失心疯?要想开启魔殿,便要面对九道长生级数神通,看他如何应付!”
炼魔壶被戚泽驾驭龙象大力神通闹了一气,有些伤及根本,壶老尚在理顺一团乱麻般的九天十地腐仙化魔大阵,闻言没好气道:“就怕他志不在魔殿!”
壶老道:“那厮身具大菩提寺道统,绝不会放任魔宫再开,只怕绞尽脑汁如何将魔宫再度封禁起来,根本用不着打魔殿的主意!可惜你修为不够,不然有我之助,早将那厮炼死!”
黑袍有些羞恼道:“那厮本身修为低微,全靠那面诡异佛碑加持,才有如此威力。连炼魔壶都压制不得那龙象大力神通,怪我怎的?”
壶老忽然叹了口气,道:“此事的确不能怪你,也是我太过急躁了!嗯?不对,外面又有高手到来!”方才一瞬之间,壶老生出感应,魔宫之外有一道铺天盖地之气机降临,中正平和,正是佛门一系的路数!
魔宫之外,赤真符与宁虚子兀自打生打死,天乾子依旧一身独挡乔三寿与图门绝两个,宁虚子那一挂纯阳精气耗去图门绝几成功力,方得化去,已然重整旗鼓,将千山绝法相修补完美,与乔三寿双战天乾子。
天乾子来的莫名其妙,打的又是莫名其妙,又被两位魔道长生追着暴揍,委屈到了极点,只能将五火神焰重重收敛,使得真气凝聚,抗拒两尊魔道长生的围攻。
宁虚子方才出手,不过是为了阻拦图门绝与乔三寿飞入魔宫之中,那两个也是乖觉,再无冲入魔宫的打算,只想先结果了天乾子。
宁虚子本待帮上一帮,忖道:“五行宗实力本就不在本门之下,难得天乾子落单,还是等他被乔三寿两个重创之时,再出手罢!”
赤真符笑道:“宁虚子,天乾子已是危在旦夕,同为玄门一脉,你就不援手一救?”
宁虚子也笑道:“五行宗威名极盛,不在本门之下,堂堂当阳峰主岂会惧怕几个魔崽子?你还是莫要分心,小心老道给你一个狠的!”
赤真符一凛,双方动手看似场面宏大,谁也未动用本命神通,只是走走过场罢了,若因此麻痹大意,被宁虚子觑准机会,落了面子,那可得不偿失,当下顾不得再调笑,只凝神运使神通,将那魔符山水画卷使得风雨不透。
天乾子暗中焦虑,已有些左拙右支起来,毕竟独斗两位同级高手非是易事。乔三寿纵然修炼《五毒魔经》走火,将法身法相炼的不伦不类,终究也是长生级数,三颗头颅配合的亲密无间,此来彼去,尚有天生的五毒毒气为翼助,消磨天乾子的五火神焰。
图门绝祭起千山绝法相,千山万垒,乱石堆砌,皆是魔气阴气所化,那法相彷效阴山之形,镇压一方地脉之气,虽是魔道,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山岳大气堂皇之意。
天乾子的五火神焰由五种真火攒炼而成,对付五毒教神通颇有克制之功,但遇上千山绝这等法门,则有些相形见绌。
乔三寿叫嚣道:“趁这厮落单,打死再说!甚么五行宗,我呸!”图门绝哈哈大笑,叫道:“不错!正该给天机子一个教训才是!”
天乾子大怒,喝道:“就算贫道今日殒身于此,也要拉尔等同行!”
五位长生斗法了半日,大家都在抽空偷偷观瞧魔宫之中有何变化,乔三寿、天乾子与图门绝三个并不知魔宫之中究竟藏有甚么隐秘,只关心那道佛光入内之后,究竟意图何为。
宁虚子与赤真符两个则是不慌不忙,二人来时皆得了掌教谕令,魔宫虽然出世,尚未到引动诸天风云之时,只消打探情况,莫令其他门户占了先手便可。何况魔宫中的无始魔主魔念何等浩瀚广博?所蕴威能何等至大?连当年的魔心道人都落得凄惨下场,谁人又敢再打主意?就算魔宫无人看守,除非再有不怕死之辈前去感悟魔念,根本不必多费心思。
宁虚子与赤真符斗得良久,也觉有些厌倦,蓦得喝道:“老赤,你我这般过家家斗法,何日是个头去?以我看,要么联手入魔宫中一探,要么干脆守在宫外,谁也不许进去,这般傻傻的争斗,太没意思!”
赤真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