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教中人皆会修炼一条本命蛊虫,与元神相合,元神即是蛊虫、蛊虫即是元神,等若第二元神、身外化身,借用蛊虫天生之种种灵异,更有一番凶威。
但本命蛊虫牵扯元神,一损俱损,一旦受创便是元气大伤,因此五毒教修士非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动用。玉奴也是深恨戚泽杀伤蛊虫,也忌惮其剑法神通,这才冒险遁出本命蛊虫,想要速战速决。
那四脚飞蛇来的好快,迅若电闪,戚泽只好开口诵咒,“吽”的一声,音波冲荡之间,将那飞蛇冲飞出去。
玉奴惊叫一声,喝道:“你如何又会佛门神通?真是该死!”与道家相比,魔教修士更恨佛门,只因佛门神通更为克制魔道,一旦为佛门和尚所制,虽能保住性命,每日听经受教,还要遵守诸般清规戒律,简直生不如死。
戚泽化身的大汉嘿嘿一笑,说不出的狰狞,说道:“佛门神通算甚么?老子还会道家飞剑呢!看老子大宝剑!”张口吐出一道凌厉剑光,跃起半空,当真是如冬雪森寒,映得四周白茫茫一片。
天机子所赐飞剑名曰寒螭,其形如龙,其寒似冰,乃是一柄上乘剑胎,这些时日经由戚泽以玄音剑气炼养,更是神异非常。一经祭起,寒芒照彻、如电似雾,更有五行剑意无形加持,更显璀璨之意。
戚泽催动寒螭剑器,剑意如封似闭,向下一压,那四脚飞蛇登时发出“吓!吓!”之声,被无形剑意逼得后退数丈,随即又有道道犀利之极的剑气袭来,不敢直撄其锋,急忙遁回玉奴天灵之中,再也不敢露头。
剑修若有一口上好飞剑在手,杀伤力简直暴增数倍,戚泽空手对敌,还要费些手脚,但寒螭一出,高下立判,正要催逼剑气斩了那小娘皮,玉奴喝道:“今日放你一马,莫要让我再瞧见你!”惶惶然将身形散为一团毒煞之气,望空便走。
戚泽嘿了一声,寒螭剑剑光凌空一转,正要一剑斩去,忽见一线关之上乱成一团,竟有大团大团的黑云冒出,云中俱是五毒之类的毒虫,四面乱爬,见人便咬。
原来玉奴生怕戚泽追杀,魔道行事本就肆无忌惮,索性将一身蛊虫都放了出来,不分敌我,狠命撕咬,只愿戚泽有些慈悲之心,先救护无辜,便可趁机逃命。
戚泽本想追杀,但见一线关一片狼藉,只好改了主意,五脏之中五道剑气疯狂运转,发出黄钟大吕之声,五音齐作,五行剑意瞬息之间分布于五方之位,连震三震,无形剑波来回滚荡之间,片刻之间,已将所有蛊虫震死。
若是对手是人,戚泽说不定手下留情,但这些蛊虫全无人性,若是放走一只,不知生出甚么祸乱,索性尽数震毙。等到解了毒虫之危,玉奴早已逃之夭夭了。
戚泽也不可惜,先唤来那老者,清点伤亡,商队之人本就不多,被毒虫咬死了二人,吃骑兵斩杀了一人,其余个个带伤,好在并不致命,只是有些凄凉丧气。
戚泽飞上一线关城墙,驻守的军士根本料不到玉奴竟会倒戈相向,被躁乱的毒虫咬死了数十人,若非戚泽及时出手,只怕此关已成了绝户。
那带头的将领真气浑厚,吃一头毒虫咬了一下,运功压制住了毒伤,只是戚泽暗劲未去,依旧挂在城墙之上,四肢无力。
戚泽喝道:“没死的都下关来!”关上众兵将见识了他的神通,哪敢违抗?一个个放下兵器,乖乖走下关来。
戚泽轻轻挥手,将那将领自墙上摘了下来。那老者正在安顿伤员,见那些兵士走下关来,怒火中烧,立时提了钢刀跑来,举刀便砍!
戚泽轻轻一点,将刀口磕开,道:“待问清楚前因后果,再杀不迟!”
那老者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恨恨骂道:“我等是为镇北王王妃治病,冒死去北邙山采药,尔等不问青红皂白便出手袭杀,究竟是何方势力想置王妃于死地?谁人指使你们的,若是说出来,还可给你们一个痛快!”
商队与守关兵将无冤无仇,猝然遭遇袭杀,只能是有人不愿看到他们将棺材菌带回镇北王府,治好王妃之疾。
老者等了片刻,守关兵将竟是十分硬气,全无一人开口。老者冷笑道:“好啊!倒是硬气,佩服!佩服!”忽然手起刀落,一刀将一人砍倒在地,鲜血横流。
那人断了一条手臂,竟是哼也不哼,只是浑身颤抖。老者更是暴怒,正要补上一刀。戚泽澹澹说道:“行了,不必赶尽杀绝。”
老者红了眼,叫道:“我手下儿郎不能不明不白死在此处,还请恩公为我们做主啊!”
戚泽不理,对那将领说道:“你有修为在身,极是醇厚,想必出自名门,为何与魔道妖女勾结,残害无辜?”
那将领死死盯着戚泽,终于开口说道:“你是谁?”老者怒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倒持长刀,在他嘴上狠狠一拍,那将领真气凝固,护身不得,生生被敲掉了七八颗大牙,满口是血。
戚泽也懒得制止,只澹澹说道:“不过一介散修罢了!”
那将领目光转动,冷冷瞥了那老者一眼,目光森寒。老者被瞧得心底发凉,暗暗发狠:“此人留不得了!等会出其不意,将他弄死算了!左右恩公也只是骂我一句罢了!”
那将领道:“一介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