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攻敌之必救,可惜戚泽的五柄剑已尽数折断,未曾新购,幸好他始终在体内存有一些五真玄音剑诀真气,方能催动剑法,不然只凭佛门神通,并无攻伐之力, 只能束手就擒。
金厚怪叫一声,手腕一翻,一柄桃木剑已然祭起,竖在胸前,叮的一声,剑指相交, 竟是发出金铁交鸣之声。戚泽以血肉之躯硬撼桃木剑法器, 居然平分秋色, 但这一招突袭终被金厚挡下。
金厚已有凝煞修为,御剑自是不在话下,心头惊怒之余,剑诀一引,桃木剑披风摇荡,射出数条剑气,欲将戚泽绞杀。这厮空有凝煞境界,剑术却不甚精通,戚泽一眼看出剑气飞掠之间,有许多破绽,不过凝煞级数道行非同小可,纵有破绽, 也无余力破去。
戚泽着地一滚,居然将桃木剑剑气尽数避开, 同时身形一窜, 已逃出数丈之远。金厚大怒,桃木剑化为一道流光, 瞬息之间已杀至戚泽后心。
戚泽只觉后心一凉, 忙即伏低, 好在小无相禅光催动,佛光绵密,卸去了几分力道,加之金厚并不愿就此杀他,桃木剑本就留了几分后劲,剑尖只刺入后心半分,即刻停住。
周瑞芝咦了一声,面上终于有几分郑重之色,道:“佛光禅光?你修炼的可是小无相禅功?”戚泽逃过了一剑穿心之厄,只觉后心剧痛,忙用佛门真气镇压,也懒得答言。
周瑞芝不以为意,但见戚泽后心伤口之上有金色真气流淌而过,眼角抖了一抖。金厚怒道:“狗奴才!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收了桃木剑,顺势踢了戚泽一脚,将其踢得连滚了几滚。
周瑞芝叹道:“金师弟,我看在师傅的面上,帮你这一次,只怕你给我惹了天大的麻烦!”金厚奇道:“周师兄何出此言?”周瑞芝挥手之间,真气外放, 已将戚泽周身经脉穴道尽数封闭,晕厥在地。
周瑞芝道:“你只说此人修炼进境神速,贪图他的道诀,可没说他修炼了小无相禅功!方才他施展的分明是小无相禅光,修炼佛法能修成小神通者,殊为不易。我助你暗算他,若被大菩提寺的人知道,只怕师傅也保不住我!”
金厚笑道:“我当是甚么事!这小子资质不错,可惜修为太低。一路上还提防我套话,不肯多说一句。我暗中见他带着三个小兔崽子,传授他们道法,分明是玄门中剑道的入手功夫,这才起了疑心。就算他修炼佛法有成,也绝不可能是大菩提寺传人,只要我得了他的道诀,立刻杀人毁尸,绝不留痕迹,不会连累师兄的!”
周瑞芝皱眉道:“原本我是这个意思,但他既然修炼了佛法,便不可掉以轻心。那群秃驴有的是神通寻到蛛丝马迹,先不必下杀手害他性命,只将他囚禁起来,等过几年再说。”
金厚道:“是!周师兄考虑的周到!”蹲下身往戚泽怀中摸去,不多时一声欢喜大叫,“哈哈!果然在此了!”伸出手来,已攥住两本秘册!
金厚迫不及待打开一卷绢册,忽然呸了一声,骂道:“当真是《小无相禅功》!那群秃驴的功法,这小子小小年岁,居然要当和尚?真是晦气!”又去看另一本道册,叫道:“这便是了!果然是一卷剑经!”
周瑞芝拿过两本秘册,一一翻看,道:“这部《小无相禅功》似乎是那烂陀寺流传出来的真本!”再看那卷剑经,更是惊讶,道:“五真玄音剑诀?世上岂有这么一部剑诀?咦?”翻见剑谱之中居然有“五行宗”的字样,不由大惊失色!
金厚还未来得及瞧见“五行宗”三个字,好奇之极凑上前来,不想周瑞芝反手便是一个巴掌扇去,将其打翻在地!金厚捂着脸爬起,周瑞芝是炼罡修为,比他高出一层境界,万成不在,栖云观中便由他主持,敢怒不敢言,还要陪着笑脸,问道:“周师兄,何故发怒?”
周瑞芝闭目良久,抚平心头一口怒气,低喝道:“你自己来看!”金厚顺他所指,瞧见剑经上那“五行宗”三个字,不由脑中一片晕眩,结结巴巴道:“这、这,这又是从何说起!”
周瑞芝城府倒深,虽慌不乱,平复道心,索性继续将将那剑经研读下去,过得良久,颔首道:“原来如此!创下这部剑经之人想来是五行宗的弃徒,心头不忿,才想着另辟蹊径,创设一门剑术,压过五行宗嫡传道法!看来五行宗未必知道此事,也未必会有人为这小子出头。”
金厚抚着脸笑道:“这便好!这便好!周师兄,这剑谱与《小无相禅功》可否交由我保管?”周瑞芝看他一眼,合上剑经,淡淡说道:“老实说,我也没料到这小子居然身怀这等秘宝。这剑经虽只到金丹境界为止,却不失为独创之剑法,更是玄门正宗路数,若非我已然修炼了罡气,都有冲动毁去道基,转而重修的冲动!这部剑经非同小可,给你修炼实是明珠暗投,你若要修炼,便需好生用心,免得辜负了前辈心血!”
金厚生怕周瑞芝见剑经精妙,临时反悔,见其将剑经递来,忙不迭接过,贴身藏好,笑道:“周师兄高义!待我舅舅回来,我定会向舅舅大夸你的好处!那《小无相禅功》就交给师兄处置罢,我又不想出家做和尚,留它无用!”
周瑞芝道:“这卷禅功落在佛门中人手中,亦是无价之宝,可惜与我玄门修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