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只有他立马赶回来找我。”
“我拜托您下次再说这种话之前,想一想,如果某天别人对着我和我哥说这种话,你们是什么心情,我们又会是什么心情。”
温榆不想让许笃琛听到有人这样说他,更别说还是她的父母,他心里肯定又要暗自委屈。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不想让他受任何一点委屈。
温榆像是要把这些年死死压在心底的东西都倾泻出来,冷冷的吐出每一个字:“随便玩玩的是你们,结婚、孩子、离婚你们都是随便玩玩,你们谁也不在乎,只在乎自己。”
温榆眼角泛起红丝,声音止不住颤抖:“所以别用这种失望至极的眼神看着我,也别到今天了才想起来管我,我的事你们谁也管不了。”
一旁的温柏林看着温榆,说不讶异是假的。
他们这群小辈里,就算是性格最温顺的那思嘉,在青春期也叛逆过,而温榆从头到尾都没有叛逆期,很乖,很活泼,是家里的小太阳,温榆也从不会对长辈顶嘴。
他没想过会从温榆嘴里听到这些话,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温榆不再多说,起身,出了门。
她刚拉开车门,钥匙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抽走。
“我送你。”
“不用。”温榆轻吐出一口郁气。
“你现在情绪不稳,谁放心你开车。”温柏林说教一句。
顿了几秒,温榆还是绕到另一边,拉开副驾的门。
车行驶在公路上,只有轮胎和地面摩擦带出的唰唰声响。
夜风吹乱了她的长发,温榆神情很淡,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那些话,其实她这辈子都不想说出口。
她真的不怪谁,他们是第一次做父母,不完美可以理解。另一个角度,她也很欣赏自己的父母爱对方胜过爱小孩。
毕竟要和对方过一辈子的是伴侣,不是儿女。
可是她真的好失望,她从没想过自己父母会说出这种话,没见过许笃琛,就认定了他是什么人。
温榆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物发呆,忽然间,车窗徐徐上升。
“别想了,妈就是有口无心,最近更年期严重了点,没事找事儿,有爷爷奶奶支持你怕什么。”温柏林扫了眼温榆,看她这样子,他心里莫名不安。
温榆嗤笑:“我有什么好怕的,我说了,我的事没人能做管,把我逼急了,我立马就去和他领证。”
温柏林对温榆的话感到难以置信,她不会真是到了叛逆期吧?
“你别冲动啊。”不行,回去要让他们把户口本锁好了。
温榆哼哼两声没回话。
回到家,温榆车钥匙一扔,躺进沙发,手顺着搭到地板上,放空大脑,望着天花板。
不知过去多久,手机铃声响起,她没管。
过一会儿,再次响起。
“又不接电话,你干什么去了,还爱我吗?”
听许笃琛用一本正经地语气说出这句话,温榆分明想笑,眼泪却莫名其妙从眼眶滑出,像豆大一般,顺着皮肤流入鬓边。
“怎么不说话?”听筒里传来许笃琛低缓的询问声。
许笃琛察觉到不对劲,站起身,走到酒店窗边,把电话挂断,拨出视频通话,但温榆没有接。
心中生出隐约的不安,他重新打了国际长途过去。
电话通了,温榆却还是不出声。
良久,许笃琛才听见温榆断断续续抽噎的声音:“我......我好想你。”
许笃琛心疼不已,柔声问着:“别哭,发生什么事了?”
温榆不说话,哭声却越来越大,隔着电话,许笃琛却感觉周身空气里仿佛尽是她的抽噎声。
许笃琛心急如焚,他未挂断电话,径直走出房间,敲开隔壁徐助理的房门。
捂住听筒,许笃琛对徐助理说:“给我定一张最快能回申城的机票。”
徐助理一脸震惊,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明天下午就是音乐会......”
“你照我说的做,损失我会承担。”
走回房间,许笃琛将手机附回耳边,温榆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猛然想起什么,许笃琛挂断电话,打开家里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