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忘记和师傅们交代了,下午休息的时候就提前过去了一趟。
才刚到那里,楚音音就发现,嘴上说的特别认真的三人,此时正坐在地上聊天偷懒,而且看他们这漫不经心的样子,绝对已经坐了挺久了。
楚音音有些生气,推着自行车就想上前和他们理论一番,毕竟她这次临时起意中途过来碰到的,说明从前这些人肯定也是这样,不说一直在偷懒吧,但绝对没有认真干活。
可是想了想,她又忍住了。
这些人都是按照天数拿工钱的,换言之,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就越有好处,毕竟干这活虽然工资不算低,可不稳定,盖房子的事总不是月月都有的,所以他们才会偷懒拖时间。
而且楚音音明白,这些人绝对不是只在她这里这样,换言之,这已经成为了一种默认做法了,她要是贸贸然的跑过去理论,戳破了面子日后不好相处不说,这些人说不定还会不好好干活了。
楚音音最后还是先回去了,这件事当然就不能这么算了,她得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才行。
楚音音边走边想,突然在邮局门口停下了脚步,她走进去,交了一块钱,拨通了老家的电话。
她可不是莫名其妙的想打电话,毕竟要盖房这么大的事,她肯定要和家里人说一下的,而且她也想问问她妈,要是遇到了师傅偷懒的情况怎么办。
盖新房这种事城里比较少,但乡下却很多,楚音音记得之前她回家时,有两次都碰到村子里有人盖新房了。
照例是村干部叫了楚母过来接电话,楚母听到楚音音的话后,首先是吓了一跳,天爷啊,她女儿还真是不得了,这才去京市多久啊,竟然都要盖房了!
紧接着又听到了楚音音的难题,想了想道:“也没什么别的法子,就是时时刻刻都得有人盯着才行,不然这群人能玩出花来。”
楚音音微怔:“要一直盯着啊?”
那肯定不行,她和蒋徽都是有工作的,最多能做到偶尔来看看,一天到晚都待在这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难道要去找别人帮忙?
楚音音脑子里闪过了各种念头,还没拿稳主意,就听她妈道:“音音啊,你要是愿意,就让你三哥去帮你看看呗。”
三哥?
楚音音反应过来了,对啊,她三哥自己不就是个泥瓦匠吗?
“但是三哥不是去隔壁村学手艺了吗?”楚音音道。
楚母摆摆手:“学手艺什么时候都行,过来给你帮两三个月的忙不碍事的。”
这种时候当然是自家人最可靠,楚音音也就不纠结了:“成,妈,那你问问三哥愿不愿意来,到时候我让蒋徽去接他。”
“愿意愿意,你三哥一听是你,保准就来了。”楚母笑着道,“就这样定了,我让他明天就过来,下午就能到。”
解决了这个难题,楚音音心情大好,既然楚建设明天就要来,第二天楚音音就赶早去称了两斤肉。
楚建设遗传了楚父的,有些喜欢喝酒,楚音音打算给他做个麻辣肉丝,下酒喝。
于是蒋徽一出来,就看到了案板上的肉,有些惊讶:“媳妇,你不是说咱们家这几天不买肉了吗?”
怎么转头就给买上了?
楚音音想起来昨天蒋徽回来的太迟,她都睡了也就没告诉他楚建设要来的事,“这不三哥要过来了吗,我肯定得做些好吃的。”
蒋徽拿着暖水瓶的手突然一滑:“媳妇你说谁要来?”
“我三哥呀,我妈说让他来帮我,我觉得挺好的。”楚音音就把那几个师傅偷懒的事又说了一遍。
蒋徽:“是,是挺好的。”
楚音音笑着看他:“怎么,蒋徽同志你怕啦?”
蒋徽当然不怕,他就是不怎么想和岳家的几个大舅哥碰上。
倒也不是因为什么别的,楚音音是楚家唯一的姑娘,上面的三个哥哥从小就宠她,这种情况下,谁娶了她,那不就要接受来自大舅哥的关爱吗?
而且这几个大舅子,一个赛一个的能喝,尤其是楚建设,酒量最好,也对楚音音最好,蒋徽还记得自己和楚音音结婚那天,被楚建设灌的差点回不了房了。
楚音音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笑道:“放心吧,到时候我跟三哥好好说说,你们两都别喝酒。”
喝酒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最好是谁都别喝。
话虽如此,但等到下午去接楚建设的时候,蒋徽还是去打了三斤米酒。
楚建设长得人高马大的,特别壮实,蒋徽一落眼就看到了他:“三哥,路上还顺利吧?音音在家里等咱们。”
楚建设要过来住,带的衣服不多,但包里全是楚母和楚大哥他们准备给楚音音的东西,蒋徽准备伸手接过,楚建设就摆摆手:“不用,我提着也不重。”
他看到蒋徽手里的酒瓶子,就笑:“怎么,音音允许你喝酒了?”
蒋徽摇头:“这是给你的。”
“你这小子就是心黑,知道音音不喜欢人喝酒,就想都给我是吧?”楚建设道,“不喝了,这次来是有正事的,喝酒的事先放一边。”
蒋徽颇有些意外。
其实楚建设最开始是打算和蒋徽好好喝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