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了,“柱子停一下,我下去看看。”
以她现在的能力帮助不了太多的人,但是她能把徐静的弟弟徐飞从泥沼中拉出来!
“哎,有人来哎,还是开汽车来的。”
“谁啊!”
砖机轰隆隆的响声却抵挡不了众人的热议声。
村子就这么大,两三百户的人家,谁家丢个鸡,第二天全村就知道了,这谁家要是来个有身份的客人,那更是轰动了。
徐静思并未想到这些,她只想把徐飞叫回来,她朝着砖机厂那边走去,丝毫不顾脚下的皮鞋已经成了泥土的颜色。
有人拉着板车从砖机厂出来,砖机厂是出砖坯的,出了砖坯之后要先去晒上,然后才能挪进窑里烧。
拉板车的人并没有多么的健壮,甚至有些瘦弱,跟其他人一样,汗衫已经被汗水湿透,贴在背上,板车上装的满满的砖坯,板车上辅助拉车的带子在他的肩膀上勒出深深的痕迹但他低着头、弯着腰用力的往前拉着,那里有个土槛,拉过去就好了。
徐静思看到,连忙跑过去搭了把手,扶在板车上用的帮着他用力一推,车子才过了槛。
“谢了啊!”拉板车的人说道。
徐静思一愣,她还以为这是个老头呢,没想到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你知道徐飞在哪边吗?”徐静思问道,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到底是夏天了,真热啊!
拉板车的人愣了半晌,最后一掀草帽,吃惊的叫了一声,“姐?”
徐静思听到这个叫声,瞬间失神,他是徐飞?
第94章 娘
年轻的小伙子拿起搭在脖子上已经变成灰色的毛巾,用力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眨了眨眼睛,还是吃惊,“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一个穿着干干净净的人走了过来,不高兴的呵斥道,“徐飞,你赶紧的啊,上班还瞎聊天啊!”
“哎,马上就走,马上就走。”徐飞连声说好话。
“这是谁啊?”那人问道。
“我姐啊!”
“徐静?”那人吃惊的说道。
“是啊!”徐飞说着架起板车,朝着徐静思大声的说道,“姐,你先回家去,下班了我就回家。”
那人诧异的看着徐静思,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怎么可能是徐静?别人出去几个月变成仙女还可能,就徐静那德性的,怎么可能?
“小飞!”徐静思不管那人的目光,连忙追上了徐飞,“小飞,拉完这一趟,你跟他们说咱们不干了。”
“不干怎么行!”徐飞的头顶哗哗的往下冒汗,“你怎么回来了,你离远点啊,衣服都弄脏了!”
徐静思看着徐飞,心头发酸,“我回来办点事。”
徐飞拉着板车脚下呼呼的,他催促徐静思,“你快走吧,在这光碍我事!”
徐静思停下了脚步,看着徐飞那直不起来的背,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低了头缓缓的朝着汽车走去,她肯定不会让徐飞在窑厂干活了。
柱子把车停在了村头,徐静思让他跟她一起先回家去,柱子坚持不去,让徐静思先把介绍信开出来,他先去民政局送过去。
这跟徐静思的想法不谋而合,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先去村委开办理离婚证明的介绍信,承诺的事情就得做到,不能离婚证到手了,就什么都撇开不管了!
徐静思在村里的合作社里买了两瓶罐头,两包点心,按照徐静的记忆去了村支书家里。
徐家村里一共有两姓,乔姓是外来户,但是经过了几十年的变迁,这两姓的人口差不多了,当村支书的是乔宇没出五服的本家叔叔乔义河!
乔义河家就在村头,进了村隔两个胡同第一家就是他们的。
他们家的门开着,院子里乱七八糟,放着各式各样的农具,土车,典型的农村的院落。
水井旁蹲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在杀鱼,苍蝇乱哄哄的绕着飞
“义河叔。”徐静思喊了一声。
“谁啊!”乔义河转身,十分惊讶,“你是?”
徐静思微笑,“我是徐静啊,您杀鱼哪?”
徐静!
那个憨傻不讲理的徐静?
怎么可能?眼前的女人明明就是个城里人嘛!
“义河叔,”徐静思又喊了一声,“我刚回来给您买了点罐头,点心!我给您放这了啊!”她说着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呦,去过城里就是不一样了啊!
乔义河咧开了嘴,连忙洗手,“哎呀,你也太客气了,使不得,使不得,带回去给你娘吃吧。”
“我再给她买。”
“你娘不是去你们那看病了吗,她怎么样啊!”
乔义河这句话中的‘娘’,指的是乔宇的母亲。
徐静思微微一笑,“婶子昨天动了手术,我瞧着挺好的。”
婶子?乔义河疑惑的看着她。
徐静思看出了乔义河的惊讶,解释道,“我跟乔宇离婚了,这不是来给您说一声,民政局让补个介绍信过去,我特意来找您开的。”
乔义河吃了一惊,“什么,你跟乔宇离婚了!”
“是啊,当初结婚人家本来就不愿意,我这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