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裂破口的嘴唇紧紧抿住,眉头紧紧皱起。
她深深呼吸了几下,抬起头,看向了天空。
镜头直接上升,上升。
横亘荒原的长河之中,苍翠的芦苇,血色的河水,还有一点白色。
她就像是这世界中,唯一的圣洁。
河的下游,江卫已经躺在岸边睡着了。
黑枣在他的身边啃着草,他腰间的笼子里,帝江对着黑枣嗡嗡叫着。
黑枣的嘴巴凑了过来,啃起了编织笼子的干草,几下之后,笼子就被啃出了一个洞。
那蝈蝈“咚”一声从笼子里跳了出来,帝江也跟着从笼子里飞了出来,绕着黑枣嗡嗡嗡飞了几下,向远方飞去。
镜头追着帝江,微距之下,它的翅膀与身上的绒毛都纤毫毕现。
太阳已经渐渐落到了地平线下,在远方的地平线上,燃出了一道金色的弧线,帝江就在那燃烧的地平线上飞翔着,左边看看,右边看看。
突然,它看到了在洗澡的莫兰公主,“嗡”一声飞了过去,在一个芦苇叶子上坐了下来,六只腿在身前抱起,看了会儿,满足地叹了口气,然后摇摇头,又转身向下游的方向飞去。
江卫还在那边睡觉。
“嗡嗡嗡嗡嗡嗡……”帝江在江卫的脑袋上又蹦又跳,终于把江卫吵醒了。
江卫不耐烦地挥舞着手,想要赶走帝江,帝江却跳到他的手上,张大嘴巴咬了一口。
“嗷!”一声,江卫终于完全清醒了。
他挥舞着警棍,追杀着帝江,跑出去了上百米,却猛然怔住了。
河中,莫兰公主歪着脑袋,在河水中揉洗着自己的长发。
江卫怔怔站在那里,歌声从远方飘来:
“溯洄从之,
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
宛在水中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