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傅清清身上。
傅清清缓缓开口。
“首先,丞相府的马车上一般都标有有明确的相府标志,那伙窃贼明知如此还要执意动手,他们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胆子这样大,敢在京城脚下动手,当面挑衅京城的权威。”
“关键的是,这伙人武力还如此高,能在众多柳府护卫的手下把粮食劫走,却又一个人都没有杀害,能劫相府粮食的人大概都是亡命之徒,难不成他们真的会如此心善?”
“第二,这马车的印子三面都被清扫过,为什么偏偏留下了西面,而恰巧西面就有农户,好像就是特意为了留下证人一般。”
“而车印既然可以被清扫,在一路追着西面印子而去的马车,又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路口断去了联系,让人留下疑惑,引起下一步的调查。”
“最后,这块布料。”
傅璇拿起破碎的黑布。
“这衣服材质虽然不好,可却是棉麻的,这是要多大的力气,才会被树枝给扯断,还就刚刚好好挂在了那里。”
“这一切,都太过于明显并且顺理成章了不是么。”
傅清清将自己的疑惑说出。
在场的人听到这番话,一时间都安静了几分。
看着傅清清的目光各带不同。
傅清清她…平日里不是最草包的了么,怎么会说出这么一番有理有据的话出来。
难不成,之前那副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那为什么如今又如此展露出来呢。
傅老爷子不说话,看着傅清清,一时间眸子也酝酿出了一些不明。
清清最近…真的很奇怪。
“况且,如果我们傅家真的偷了那几车粮食,为什么整整半月过去却不转移,就将那些粮食大落落的留在自家院子里,等着被人发现?”
“王大人,现在你觉得,这案子还合理么?”
傅清清缓了缓,看向王泉反问。
王泉一时间也愣住了。
“这…”
他当初得到结果时就觉得这个案子太过于顺利且流畅,可偏偏哪里都对的上。
就傅清清这么一说他也反应过来,这样明显又隐晦的证据,正是引导他们思路的关键啊!
王泉如同醍醐灌,激动的点点头。
“傅小姐此言有理,下官也觉得此事不可如此早的下结论,待本官再作考察。”
柳莲做作的咳嗽两声。
“傅二小姐好生厉害,可我们丞相府的马车的的确确是出现在太傅院子里,这又该如何解释。”
傅清清冷冷看过去。
“我早就说过此事是有人栽赃,你要是问我为什么,我怎么知道。”
柳莲一听这话,委屈的举起手中的帕子摸了摸眼泪。
“这批粮食已经耽搁了十几天,府中人丁也是要吃饭的。”
“如今数日未曾下雨,人人自危,京中早已买不到粮,再多调查几日,那我们丞相府的人,岂不是要白白饿死。”
王泉听到柳莲这样说,一时间也犯了难。
如今京城的模样他也知道,如果真因为自己给丞相府断了粮,到时候柳丞相生起气,还不要当场给他上一折。
王泉转了转眼珠。
“那不如这样。”
“那二十驾马车已经被下官牵到了京兆尹府附近的空闲院子里,如若丞相府真有如此难事,不如先将粮食领了去,等本官再多做调查,查明真相,再开庭布审,还太傅一个公道,这样对两边都好,不知傅太傅和柳二爷意下如何。”
王泉对着傅太傅和柳万贵问。
“那就这么办吧。”
柳万贵根本不在意是谁偷了粮食,只要是他家有粮食,饿不死就行。
这么一件简单的事到头来这样磨蹭,真是麻烦。
当即挥了挥手。
傅老爷子心里装着事,一时间也没有了刚才的冲动,点点头。
见两边都同意,王泉呼出一口气,终于是露出了个笑模样。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退…”
“且慢。”
王泉的话卡在了嘴边,目光看向了开口的元娇。
连带着屋子中的人一同看向了她。
都带着些疑惑着。
这公主又要作什么妖出来。
元娇淡淡的瞧着手中的地图。
“公主殿下可还有何要事吩咐。”
王泉瞧着这位公主,一时间心中又开始畏缩起来。
当初那事,他可是听说,公主一拳就将一个侍卫打昏了过去。
到时候如果公主看他不顺眼,不会让人揍他吧。
元娇垂着眸,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小红点。
“这个地方是哪里。”
王泉擦了擦冷汗,疑惑上前,瞧着元娇手指指的那个位置。
“这个地方…下官有些印象,貌似是我一位同僚手里的院子,公主可是有何疑问?”
元娇指着这份地图,点了点与它如同镜面一般的另一红点。
“太傅的院子与这间院子刚好处于两个方向的同一位置,本公主问你,你刚刚口中说的那被覆盖住的花纹马车,可有在那慌乱之后留下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