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汤,我去看一眼。”
说罢,不给永昌侯说话的机会,扭头就走了。
永昌侯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眼神倏然阴郁。
顾朝朝知道自己突然离开,肯定会让永昌侯不满,不过她也顾不上了,现在只想回自己的院子好好洗一下手。
她低着头走得匆忙,一直没有放慢脚步,直到险些撞上一道人墙,才猛地停下。
抬头看去,是沈暮深。
顾朝朝下意识看了眼周围,确定没有人后才略松一口气,板着脸就要绕过他。然而她从他身边经过时,他却突然攥住了她的手。
顾朝朝心里一惊:“你做什么?”
沈暮深沉默不语,垂着眼眸掏出帕子,一点一点擦拭她的手腕。顾朝朝回过神后顿时挣扎起来,他却毫不手软,很快擦出了一片红痕。
“沈暮深!”顾朝朝手腕被擦得火辣辣的,顿时不高兴了,“你不要太过分!”
“是你过分,”沈暮深抬眸看了她一眼,“才几日未见我,便忘了自己是谁的人了?”
顾朝朝:“……”
两人对视许久,她确定这人当初是半点没把她拒绝的话听进去。
她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放狠话,就被他捂住了嘴。
“不想听。”他面无表情。
顾朝朝:“……”
确定跟他讲不了道理后,顾朝朝安分下来。
果然,沈暮深很快放开了她:“我买了芝麻糕,要吃吗?”
他面色如常,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顾朝朝却不想就此揭过:“二少爷,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就大发慈悲放过我吧。”
“糕点有些凉了,糍粑倒还热着,你可以先吃糍粑。”
“……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姑娘,何必执着于我一个有夫之妇。”
“不过你若实在想吃芝麻糕,我可以再去买一份。”
顾朝朝张了张嘴,见鬼似的盯着他看了半天,深吸一口气使出杀手锏:“二少爷,侯爷要我搬去主院了。”
话音未落,沈暮深眼神瞬间阴郁。
顾朝朝轻颤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他没什么情绪地询问:“所以,你答应了?”
……她敢保证,只要她敢点头,他就敢把她就地正法。光天化日的,顾朝朝咽了下口水,到底没敢说话。
僵持许久,沈暮深表情突然温和:“侯爷那边,我的人自会照料,你日后就不用去了。”
“……凭什么?”顾朝朝小声抗议。
“你不过想要个侯夫人的虚名,我给你就是,何必再委屈自己,”沈暮深抬手将她鬓边碎发别至耳后,有意无意的触碰逼得顾朝朝快疯了,他却一派淡然,“更何况我也会生气。”
生气了会怎么样?顾朝朝嘴唇动动就要反驳,只是对上他的视线后瞬间就怂了。
沈暮深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吃食给你放桌上了,记得趁热吃。”
说完,又看了眼她泛红的手腕,这才转身离开。
顾朝朝:“……”他好像个疯批。
虽然沈暮深没说生气了会怎么样,但碍于他的人设实在不算良善,再加上永昌侯确实居心不良,所以她想了想,还是称病不再去主院侍奉。
这倒是便宜了沈暮深。
这几日他不再早出晚归,每日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府中,而在府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顾朝朝院中,还美其名曰‘侍疾’。期间永昌侯的人来过两次,每次都能遇到他,顾朝朝很难不怀疑他是故意的。
“……你不把我名声败个彻底,是不甘心了对吧?”顾朝朝觉得自己没病也快气病了,他整天往自己院里跑,不用想也能猜到,府中那些人会议论些什么。
沈暮深抬眸看她一眼:“我来侍疾,母慈子孝不好?”
好个屁,你怎么不给你爹侍疾去!顾朝朝咽下脏话,一脸无语地瞪着他。
“名声是这世上最虚妄的东西,何必太过在意,更何况如今的永昌侯府,有几人敢乱说?”沈暮深慢条斯理地倒了杯清茶,两根手指推到她眼前。
顾朝朝只当没看到,听了他的话后敷衍:“是是是,如今你已贵为世子爷,自然无人敢说你的闲话。”
沈暮深唇角勾起,显然看不上所谓的‘世子爷’。
顾朝朝偷瞄他一眼,发现他还在盯着自己看,顿时绷着脸继续装严肃。
一片安静中,他不紧不慢地开口:“我明日要出门办点事,可能得六七日才回来。”
顾朝朝眼眸微动。
“你今日还要冷待我吗?”沈暮深盯着她的眼睛,不想错过她任何一点情绪。
果然,从她眼中看到了犹豫,虽然只有一瞬,但也足够了。
“喝茶。”他将杯子端起,直接递到她眼前。
顾朝朝咬了咬唇,沉默地接过杯子,抿了一口后问:“什么事要这么久,会有危险吗?”
沈暮深看着她笑了。
顾朝朝的脸颊顿时泛热:“我不是关心你,只是好奇罢了。”
“抓几个贪官抄几个府邸罢了,不是什么大事。”相比较她随口一问,沈暮深回答得认真。
然而他答得越认真,顾朝朝就越羞窘,好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