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篓子坐在那边慢慢的绣衣裳, 一边绣一边想这些让她束手无策的事情。
她甚至还想到了一件事情:自己作为一个奴婢,明明能做殿下的妾室, 该是高兴的,那为什么她还如此彷徨和抗拒呢?对普通人来说,做侍妾可比做刘太监好多了,她却一心想着做刘太监。
她迷茫的抬起脸,坐在溪绕东的堂屋里面, 看向里间正在写弟子规的殿下。这两年来,她一直跟着殿下身边,每天都在一起,她想, 殿下喜欢她,也是人之常情,她喜欢殿下,也是人之常情,既然是人之常情,她为什么不愿意呢?
于是太子一抬头,就见她直愣愣的看向自己,两只眼睛如同清晨烟雾中的小鹿,眼睛湿漉漉,带着对雾前方是什么的迷茫,正在努力思考自己是前还是退。
这是又怎么了?
他就放下笔,招了她过来,没忍住拉着她手坐到榻上,还是照往常一般,他坐在案桌前的一侧,她坐在另外一侧,如同两年里无数个夜晚,一盏灯照亮彼此的脸。
太子问,“你可是遇见了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