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唯望向颜今歌,颜今歌摇头,路唯朝嵇家族长和嵇澜拱手,提出告辞。
嵇家族长和嵇澜没有挽留,嵇家发生了这些事,乱糟糟的,也不是说话时候。
离开嵇家,路唯率先开口:“我肯定欲魔进了嵇家。”
他这些年一直没有放弃追踪欲魔痕迹,有不寻常之处就跑过去,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也是由此,是不是欲魔,他自有一番判断手段。
他不可能判断错误。
莫不是那邪修张天,是欲魔推出来的挡箭牌,他金蝉脱壳了?
裴惜惜开口:“先别管这事。”
裴惜惜将欲魔的特性说与路唯,道,“这事,你斟酌下,看要不要告诉你朋友。”
这事有些残忍,嵇澜明显对嵇灵有感情,听到嵇灵被人操纵,立马原谅了对方,他本心里觉得,他亲妹妹是个好的。
可惜他一腔长兄之心了。
路唯道:“我会告诉他。”
至于嵇澜会如何做,路唯不会再置喙,就当是他仁尽义尽。
他望向裴惜惜,道:“我们就守在嵇家附近,我不信,欲魔不出嵇家。”
裴惜惜漫应道:“好。”
说是这般说,回到暂住小院,颜今歌便对裴惜惜道:“我去嵇家看看。”
裴惜惜紧张地开口:“师父,你不是说,嵇家有仙器,容易被发现吗?还是别冒险了。”
“放心。”颜今歌摸摸她的头,道,“我不会去嵇家戒严之地。”
裴惜惜依旧紧张。
颜今歌背手,道:“世上还有谁能伤我?别太忧心。”
裴惜惜郁闷地开口:“知道你实力强是一回事,我担心是另一回事。”
她想起自己常抛下颜今歌去历练,她师父虽然很担心她,但一直听话地待在家里,觉得自己不能被颜今歌比下去。
她假装大度地开口:“我等你回来。”
颜今歌轻笑一声,上前吻了吻她额心,道:“不放心,可随时借助契约感应我的情况。”
“好。”裴惜惜用力抱抱颜今歌,将他推开。
颜今歌恋恋不舍地瞧了裴惜惜一眼,身形一动,消失于房间内。
颜今歌一走,裴惜惜躺在摇摇椅上,叹了口气。
以前她师父真是辛苦了。
将心比心,如果她师父比她修为低很多,独自在外历练,她肯定各种不放心,时时刻刻都在受煎熬。
但她师父以前熬住了,没有限制她的修炼。
反过来,她就不行了,明知她师父不会有危险,却魂牵萦绕。
她抹抹脸,出门找路唯。
路唯瞧见裴惜惜,道:“裴师妹,你来得正好,走,咱们去嵇家对面。”
裴惜惜问:“路师兄,嵇家对面,也是西川郡的大世家势力吧?”
路唯颔首,道:“西川郡太渊宗驻地长老给咱俩找了个巡逻职位,咱们就巡逻那一带,正好可以监控嵇家。”
“行啊。”
裴惜惜与路唯腰系身份玉牌,换上公服,开始日常工作。
欲魔踪迹没抓到,倒是通缉令的罪犯抓了不少,还有在西川郡闹事的也抓了几名,常在这一代活动的,都认识了他俩。
他们小巷的,也知道他俩找了个好工作,实力不错,托了熟人问他俩要不要找道侣。
裴惜惜和路唯:“……”
两人疯狂推拒。
虽然生活得有些鸡飞狗跳,但贴合凡人生活,两人多了层以往不曾有的感悟。
裴惜惜更是想起前世,颇为感慨。
若不是时机不对,她怕是立马就能进入化神境。
半年后,嵇澜托金多多给路唯和裴惜惜口述见面邀约。
“明日正午,多宝阁五楼?”裴惜惜望向金多多,惊讶地开口,“你什么时候和嵇澜也搭上了关系?”
金多多笑道:“说来,这事还是多亏你。嵇家少族长从嵇扬那儿猜到,你俩与我有联系,便代表嵇家与我做了一桩长久的大生意。”
“当然,名义上是看着他堂弟与我是朋友的份上,才做这一桩生意。”
裴惜惜点头,对金多多道:“嵇家,可能会不太平,你与他们打交道时,多注意安全。”
嵇澜是路唯朋友,而金多多是她朋友,所以比起嵇澜,她更看重金多多。
金多多折扇轻摇,若有所思。
他抬眸笑道:“金某不过是一生意人,只管生意,不管是非。”
裴惜惜颔首,道:“对,就是这样。”
次日,裴惜惜和路唯请了假,两人来到多宝阁。
多宝阁伙计邀请两人前往阁内传送阵,传送阵外有结界,不得允许不能进入。
裴惜惜从一楼穿入五楼后,金多多就站在传送阵外,他挥舞着折扇,笑道:“两位随我来。”
裴惜惜和路唯跟在他身后,路唯问:“嵇澜到了吗?”
金多多道:“到了,只等两位了。”
裴惜惜望了路唯一眼,传音道:“对方很急。”
路唯道:“或许,有新发现?”
两人猜测一翻,暂时没有头绪,跟在金多多身后,来到一件房前。
金多多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