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家,下家就认罚,如何?”
“好啊,这个可以。”文二雅双手称赞,又问,“罚什么?”
“随便罚什么,表演一个节目,或者让对方去做一件事,都行。”
“行,那开始。”文二雅率先问道,“上古朱雅刀之主是谁?”
路亦平笑道:“二雅,第一问就这么高难度的?”
朱雅刀很有迷惑性,它这个名字很雅致,听起来以为是偃月刀或者长刀、大刀之类的强兵,但并不是,朱雅刀是一把屠刀。
它的主人出身屠户,被仙家收徒时,背着家里那把祖传屠刀入了宗门,之后更是以祖传屠刀为本命法宝,取之为朱雅刀。
但世面上大家不叫它朱雅刀,而是称之为屠刀,其主也称为屠刀之主。
说起屠刀之主,没谁会答错,但是说起朱雅刀之主,就有些懵然了。
文二雅道:“难,才有意思。”
“行,那就难点。”路亦平颔首,答道,“徐开。惜惜,你是幻修,那我便问一个与丹修有关的问题。”
裴惜惜:“???”
“朱砂、蛇床子、钩吻、断肠草、川木香……”路亦平一连报出十来种丹药,问,“这个丹方练出来的丹药作用是什么?”
这道题出的也有水平,常人听到朱砂、蛇床子、钩吻和断肠草这种有毒之物,或许会往毒-药方面猜,但这是陷阱。
若避过这道陷阱,往补药上猜,也中了陷阱。
这个丹方,其实是驱妖兽蛇虫的。
裴惜惜说了答案,不怀好意地望向贺晏然,道:“对不住了晏然,她俩出得刁钻,我不能比下去。”
贺晏然:“……”
他幽幽地开口,“何必为难人,让我们自相残杀呢?”
文二雅在旁笑,“惜惜,不许放水,拿出水平来。”
“好,我便问了。”裴惜惜开口,“烟云兽和月照兽,是什么关系?”
文二雅顿时笑翻了,“这个好,这个好。”
烟云兽如一团烟云,月照兽似一团月光;烟云乳白,藏于云海之内,月照兽半透明似轻纱,悬于高空,藏于月光中。
这两者看起来像是两种美丽的异兽,但实际上,是同一种族。
烟云兽,是月照兽幼年体。
烟云兽褪-去身上烟云,便会变成半透明的纱状之物,轻飘飘的不断升空升空,直至与族人相会。
这个记载比较偏,太渊宗课上没教过。
太渊宗只会教比较常见、杀伤力大的妖兽异兽,这种偏门的稀少的异兽,太渊宗会让弟子课外扩展知识。
贺晏然家传渊源深厚,加之他平素也爱读书,这个难不到他。
他望向文二雅,勾起一抹浅笑,“既然提及烟云兽和月照兽,那你便说说,月照兽,是如何繁衍的。”
“母月照兽将自己一部分塞进公月照兽胸前孕囊里,由公月照兽孕育后代。”文二雅答道,她望向路亦平,露出个笑。
此时,气氛彻底燃起来,四人纷纷绞尽脑汁想自己储备的偏冷门知识,试图难倒自己下家,进行一轮又一轮,四人暂时还没谁倒下。
而他们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修士,纷纷竖起耳朵,在听他们问答。
知道的,知道他们在进行比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讲课呢。
五楼,炼虚合体修士望着下边这一幕,纷纷笑道:“小孩子真有活力啊。”
一月旅途,都不忘努力学习。
“不玩了不玩了。”文二雅率先投降,“这么玩下去,没完没了了。”
文二雅、贺晏然和路亦平从小由家中长辈精心教养,裴惜惜被她师父逼着看了许多书,知识储备都不差。
连续问答几天,裴惜惜也很累,从善如流地应了。她起身,活动活动身子,道:“我还有另外一个游戏,你们玩不玩?”
“什么游戏,玩!”文二雅凑过来,开心地问。
裴惜惜重新盘腿坐下,掌心在四人之间一抹,一道半透明的结界凭空出现。
裴惜惜凝出一个与她容貌长得差不多中指高的幻人。
文二雅伸出食指去戳幻人的脸,被裴惜惜拦住,文二雅收回手,看着幻人不紧不慢地走进结界内,袖手站立。
她夸道:“好可爱啊,这游戏,是看幻物?”
“不是。”裴惜惜慢条斯理地解释,“我们真人比斗,会误伤人,但是各自凝出自己道意,在这里边比斗,就不会。玩不玩?”
“来。”文二雅用灵气凝成一个与她容貌一样的小人,小人手中的刀,由刀意凝成。
贺晏然摊开掌心,一名小人握着一柄小剑,从贺晏然掌心跳下,走进结界中。
路亦平的小人,掌心萦绕的是一条水蓝色的水带。
四个小人站在其主身前,各占一个方位。
裴惜惜道:“开始了哈。”
她话音刚落,结界内空无一物的地面,凭空生出刀山火海。
贺晏然的小人一个没控制住,掉到刀山里,被刀山穿透,顿时凝成小人的灵气溃散,只剩下一把剑在里边。
贺晏然:“……”
他问:“我这是淘汰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