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对胖墩轻声说:“你别嫌弃,我家里条件就这样。”
“不嫌弃。”
胖墩点点头,自己是山里长大,吃饱肚子就没有奢想,比她家还清贫的日子经历过,又何来嫌弃别人家?
“家里没茶。”
碧玉又红着脸,给他倒来一杯白水。
胖墩端起杯子一口气就喝光了。
“琴……玉啊,小玉……回来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就在这时候,房间里传来老沉气虚带喘的声音。
胖墩听声音虚弱无力,说话气都接不上,感觉很病重,不禁皱眉问:“碧玉,是你爹?”
“是我爹。”
碧玉点头,就连忙跑进房间了。
“唉!”
碧玉三叔无奈的叹了口气,对胖墩说道:“我大哥这伤病可苦了两个孩子了,家里能卖的都卖了。
这些年挣的钱都买丹药,可病情也不见好转,就只能这么耗着。”
“哦?能告诉我是什么伤病吗?”
这会儿胖墩明白,碧玉为什么这么小就去做茶女,原来是家里有重病人。
船家略想了下道:“这事有四年多了,我大哥跑点炼器材料的小生意,回来的路上遭了劫匪,钱物被抢胸口还被伤了一刀。
原以为是普通的刀伤,服些疗伤药就能好。
谁知道刀上有隐毒,请了多少丹医也不能根治,只能靠丹药压着毒。”
“什么毒?我看看。”
胖墩立刻进入房间。
看到床上倚卧着一个老者,脸色惨白没有血色,裸露的手臂,几乎干瘪成了皮包骨头。
碧玉正轻轻给她爹抹胸顺气。
胖墩走近床边,碧玉爹半张着嘴喘气,双目有光无神。
掀开他的衣领,便看到他脖子上,有几丝比较淡的血丝线。
“蛊毒!”
胖墩一看就断定是蛊毒,但是此毒不剧,否则也不可能还活几年。
胖墩转脸向碧玉家人摆手道:“你们都出去,我来给他治毒。”
“啊?你能治毒?”
碧玉家几个人闻言都惊讶,一个个面面相觑。
“都出去吧,那就请公子试试。”
碧玉三叔摆摆手,把碧玉娘,嫂子及碧玉都叫出去了。
曼虫直接从他脖颈钻进去了。
胖墩也纳闷,此蛊毒并不强,为什么碧玉家治了几年没医好?
一会儿功夫,蛊虫钻出来跳到胖墩手心,吐出了一点淡黑色的毒液。
“啊……”
碧玉爹顿时长吸口气,又颤声吐出来,被勒住的气管一下子松开了。
碧玉爹张大口呼吸,又受到了刺激咳嗽起来。
但是气虚力不足,拍打胸口也咳不出来,感觉胸口有东西堵住了。
胖墩把他扶坐起来,掌按在他后心轻一发力。
“哇!”
碧玉爹张口喷出一口乌血,接着就畅快的深呼吸了。
碧玉爹抬起眼皮打量胖墩,然后向他连连抱拳。
“多谢恩人,我憋了几年的气这下轻松了。”
“没事了,你是中了蛊毒。”
他现在很虚弱,胖墩也不便于问太多详细。
“爹?”
“爹,你能说话了?”
碧玉和她嫂子进来见状惊喜。
“大哥,你气顺了?”
碧玉三叔跟着进来也惊奇了。
而碧玉娘望着抹泪。
碧玉爹贪婪的呼吸了一阵,脸上也有了些血色,点点头:“气顺了,你们快替我拜谢恩人。”
“多谢恩人。”
碧玉和她嫂子撩裙就要跪。
胖墩摆手拦住了,并拿出一瓶石乳吩咐:“毒已经除了,但他还有点於疾。
这是疗伤药,喝两次伤就好了,想要身体恢复的快,就多补点气血强的兽肉。”
“多谢公子大恩了,我们以为老头子再也好不过来了。”
老太太抓住胖墩手,激动的不住抹眼泪。
“不用谢,举手之劳,我就先走了。”
胖墩一想,妾的事也不必要澄清,也只不过是在茶庄随口一说,本就是子虚乌有,便告辞碧家了。
“多谢公子……”
一家人感激不尽,把他送出门。
回到屋里,碧玉即被她娘拉住盘问:“丫头,这个公子究竟和你什么关系?”
碧玉是一脸无辜。
“娘,我跟他根本不认识,就是今天在茶庄才见过面,发生的事你不是也知道了吗?”
船家三叔则笑着摆手道:“嫂子,你别担心了,玉儿不会说谎,那位公子看上去也是正派人。
大哥病好了是大喜事,孩子以后不用苦了,玉儿就在我船上帮忙吧。”
“唉,这些年也牵累你三叔了。”碧玉娘高兴的又抹泪。
“嫂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公子包租了我的船,我得赶紧回去了。”
“三叔我也去。”
碧玉也跟着三叔一起出门了。
胖墩回到船上刚坐定,碧玉就爬上来,拿出钱袋塞给胖墩,撇着小嘴说:“这工钱不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