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吹干头发,方清源在外头敲门,说能吃饭了。
“干饭干饭(吃饭吃饭)!气得我好饿!”云潆跳下床哒哒哒往外走。
彤妹哭笑不得,出来看见阿金,笑就没了。
云潆抱着方清源胳膊:“感觉到一股杀气!”
他低头看了眼女孩毫无保留贴上来的身体,能感觉到那里的柔软和曲线。
大概是泡了温泉,热腾腾小包子一样。
...
一共四只鸡,调料腌了一整天,柴火一烤,香的对面泡温泉的人都要过来瞧瞧。
瞧见有个小姑娘把自己裹成熊,撅屁鼓蹲在地上吃的喷香,话都没时间说,啃完一只后嗦着手指头上的油花,阿金默默递过另外一只,她摸摸肚子,觉得还是有空间的。
吃完第二只,阿金把柴火下的烤红薯扒拉出来,递给她。
那就不可能不吃,烤红薯好甜的!
小姑娘怕烫,捏着耳朵,方清源的手不怕烫,一掰开,露出黄嫩嫩的芯,递到嘴边,喂她。
她咬一口,小爪子推推:“你也吃。”
吃完半个,打个小饱嗝,满意了,拍拍手站起来。
他们这边你喂一口我吃一口的,那边彤妹碰都不碰,捧着一碗泡面唏哩呼噜,吃完走了。
阿金默默啃了一只鸡,把火灭了,回房间。
方清源啃着最后一只鸡,鸡腿扯下来,时不时还要喂崽一口,云潆嘴边全是油,挨着他,觉得他吃东西也是书生气,不吧唧嘴,一口咽下再吃第二口,特别好看。
小脑袋瓜蹭啊蹭,方清源哭笑不得:“蹭我一身油。”
把她带去洗手,问老板要的热水,兑好才给她,洗完手让她回去看看情况,云潆发消息:还没睡。
没一会儿,方清源过来敲门,手指叩两下,唤:“云潆。”
小姑娘立马来开门,他问:“带你出去走走?”
手勾了勾,站在那儿带着点笑。
云潆领悟到点什么,立马往外走,他拉着她,没把门关严。
云潆默默瞅了瞅这人。
果然,一分钟后,一整天不主动的阿金以一种挡我者死的步伐穿过三个房间的距离,到这边推开了门。
方清源不让云潆看,她赖着不肯走,非要看看阿金被打出来是什么样的精彩场面——
但她料错了。
比她估计的还要精彩!
只听见屋里彤妹骂人:“你干什么!放开!阿金!”
然后被一脸肃杀的阿金公主抱抱了出来,一直抱回他房间,砰一下甩上门。
云潆意犹未尽,方清源揉了揉她脑袋。
“能行么?”她问。
他看看表,不知道几点才能睡。
两人出去溜达,这个点狗都不叫。
云潆本来把手揣兜兜里,方清源捏着手腕拉出来,牵住,揣自己兜里,给她暖手。她顺势凑近一步,站得很近。
蓦地嘟囔:“叫那么生疏,那天还叫我云云呢。”
他捏着手里面团似的爪子,笑了。
“叫一下。”她戳戳他。
“你也一天到晚方清源方清源。”他躲着她。
“因为你名字好听啊!”这句话说完,又下雪了。
雪粒子比白天大,落在两人睫毛上,他的手指放在她睫毛下拨了拨,雪就掉下来。气温越来越低,他牵着她在楼下兜一圈,两人齐齐仰头看属于阿金房间的窗户,看见灯灭了。
小姑娘一脸问号看着他:“我以为彤妹会把他打到住院嘞,怎么关灯啦?”
说完捂住嘴巴,嘿嘿笑了。
方清源揉揉她的脸,脸都冰了,不等了,带她上楼,云潆问他:“那我们怎么办?”
他站在那儿看了一眼原本有他一张床的房间,作罢,领着云潆回另外一间房。
小姑娘凑在耳边:“彤彤宝今天晚上不会出来了对吗?”
方清源点点头。
小姑娘笑得猥琐极了,进门倒是乖,问他:“你睡我这,我睡彤彤的床?”
方清源走过去托起她的脸,忍了一天,终于是亲了亲。
云潆看见了他站在温泉里看着她的那种眼神,主动往上爬了爬,他干脆把她提了一下,坐在他腿上,他的后背慵懒地靠着床头,屋里冷,用被子裹住她。
这一串动作里,他仍旧在吻她,没有断。
一开始很轻,一点点碾过那红灿灿的嘴唇,在云潆以为马上要深入时放开。
方清源瞧着小姑娘一脸自我怀疑的问号,笑了。
床头摸到保温杯,喂她喝点水。
过一会儿低下头,带了点力气,把她吻透了。
云潆手脚发软,感觉到方清源身上越来越烫。
“冷不冷?”男人沙哑地问。
她摇摇头,趴在他胸口摸了摸嘴唇,觉得他的舌头好像还在上面。
“困?”他又问。
她还是摇头,嘴里麻麻的。
没想到又被抱起来,摁着后颈亲。
今天的方清源很贪婪,最后终于是顺应了自己的心,连呼吸都放纵,揪着那条小舌头喂进嘴里,狠狠一揪,听她哼了一下,簌簌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