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山上的那次大风、臭味和消失不见的火腿肠,猜测或许跟闯进来的野物有关联。
不知道这个异世是否有前世不存在或是没发现的厉害动物,鼻子也太好使了,还能爬这么高的院墙。还好那物只是嘴馋,似乎并没有伤害人的意思。
她回到后院把那个小坑挖得更深,又把盒子埋了进去,才去厨房做早饭。没有心思,只做了一窝米粥,三个白煮蛋。
吃饭的时候,韩莞又嘱咐两只虎,“昨天夜里咱家进了什么野物,鸡闹得厉害,还有爪子印,你们不许去山里玩。”
两个孩子有时候会跟马旦和小鼻涕跑去山上玩。
听说家里进了不明野物,两只虎也吓得一个激灵,忙点头答应,又嘱咐娘亲不许单独进山采药。
韩莞又道,“以后家里要养条狗才行。”
两只虎一听养狗都频频点头。娘亲不喜欢狗,一直没养。
二虎又道,“家里没柴火了,我和哥哥上午去捡些柴火回家。不上山,只在山脚捡。”
韩莞本想说去村里买,但想到还是应该鼓励他们为家里分担责任,点头道好,又说,“娘负责喂鸡和浇菜地。”
大虎忙道,“娘亲是漂亮小娘子,不能干种地这种粗活。咱们不是还有点私房钱吗,花钱请李三婶帮咱们。”
李三婶是小鼻涕的娘。
韩莞说道,“儿子都能捡柴,娘为何不能种地?”又把想请孙大根去墉州找春家人的事说了。
两只虎说道,“娘亲说的是。等他们回来了,就赶紧让春姥爷去京城打听舅舅和小姨的情况。”
两只虎走了以后,韩莞抓了两把糙米喂鸡,等它们吃完后再放出院子找食吃。院子后面有一条小溪,她又戴着斗笠去挑水回来洗菜地。家里有井水,但浇地的水还是去外面挑。
不管晴天雨天,出门必戴斗笠是原主的风格。
她挑水的时候,遇到的村民都非常诧异,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韩娘子做这种粗活。
一个妇人低声对另一人说道,“看看,韩仙子从天上落入凡间了。”
另一人道,“已经成了乡下糙娘们,早该放下架子了。”
还有一个男人过去献殷勤,“韩娘子挑得动吗?我来帮你。”
韩莞摇摇头,绕过这个男人走了。后面传来哄笑声,嘲讽那个男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个男人满不在乎地说,“男未娶,女未嫁,想了又咋地?”
哄笑声更大。
韩莞暗骂一声,没有搭理那些人。她浇完地不多时,院门响了起来。
打开门,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小姑娘有些黑,五官还算清秀,穿着退了色的水红粗布衣裙,肘处打了补丁。
小姑娘笑道,“韩姐姐。”
韩莞想起来了,她是封大娘的娘家侄女,孙金柱的小闺女孙红妮。自己正想去找她哥哥孙大根,她居然来了,正好跟她说一说。
韩莞笑道,“是红妮呀,快进来坐。”
韩莞请她在房檐下坐下,还要去倒糖水。
孙红妮拉住她说道,“韩姐姐不要忙,我说几句话就走。我爹让我来跟你说一声,我二叔昨天回村了,好像在外面欠了不少赌债,听说把他媳妇都抵押出去了。他向我奶借三十贯钱,说不给他就死定了。我奶哪里有那么多钱?”
孙红妮气得小脸通红,啐了一口,又道,“那个不要脸的,他是想让我奶把我家的三亩地卖了。我奶再是心疼他,也不可能不管我爹和我大哥二哥。昨天闹了半宿……”
因为封家人的关系,韩莞也痛恨孙银柱。快意道,“活该,最好他明天就被追债人剁了。”
孙红妮也恨不得孙银柱赶紧死,说道,“我听到他偷偷向我奶打听大虎二虎的事,我就跟我爹说了。我爹让我来跟你说一声,现在你家只剩你们娘三个,让两只虎离他远着些,那人现在更坏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韩莞气得胸口痛,咬牙骂道,“臭不要脸的,把我师父一家害了,又来打我儿子的坏主意,他怎么敢!”
孙红妮道,“不管是不是,你们小心些总是好的。两只虎虽然聪明,到底人小,别遭了暗手。我娘还怕他和我奶打我的主意,让我去我姥家躲一阵子,过会子我大哥就会送我走。”
孙红妮气得要命,那个人一回村就硬住进了她家,她这个正主还要躲着他。
韩莞拉着孙红妮的手说,“谢谢你来告诉我,也谢谢你爹。”
孙红妮匆匆告辞,她还得赶着回外家。
送走孙红妮,韩莞回屋里把电棍拿在手里用袖子挡着,急急出去找孩子。
韩莞先去了自家院子后面的山脚,没看到人,又向北走去。她没向南走,向南是村后,那里人来人往,两只虎在那里要安全得多。向北就出了村,人少荒地多,若孩子去了那里就危险了。
现在已是春末夏初,植被茂密,日头火红,野草丛生。韩莞的心情就像乱七八槽的野草,杂乱而烦燥。
她远远看到了两只虎,他们正跟一个男人说着话,男人背对着她。
韩莞这么多年只见过孙银柱三次,又离得远,不确定那个男人是不是他。韩莞走树多的地方,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