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齐平的高度。
秦蝉微微垂眸,昨天在小女孩的摊位上买的戒指忘了摘了。
她不经意地将戒指挡住。
顾让的眸光动了动,视线微微错开。
“刚刚我还以为看错了,”李先生笑看着秦蝉,又看向顾让,“秦小姐和顾先生二人既然是校友,怕是也听说过顾先生棋艺高超吧?我今天算是领教过了。”
秦蝉看了眼顾让:“李先生您说笑了,”她浅笑一声,“我和顾先生不算太熟。”
茶室的人很少,本就幽静,秦蝉说完这句话感觉更静了。
顾让抿了抿唇,将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盘上,金属的棋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李先生倒没觉察出什么异样,注意力拉回到了棋盘上:“秦小姐也坐。听服务员说,这儿的棋盘都是秦小姐挑的,不如秦小姐也帮我看看,这局还能不能赢。”
秦蝉原本准备好的“棋艺不精”的措辞咽了回去,只能安慰自己,眼前两位是贡献六位数的贵客。
这么一想,她反而有些坦然地坐在一旁。
以前被秦新城培养的,各种技能都懂一些,包括国际象棋。
只是几年没碰,她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因此,秦蝉也只是看着那二人下,偶尔李先生问她一句,她才回应一声。
所幸这盘棋已近尾声。
“顾先生怎么心不在焉的?”李先生突然开口,“要不是你最后一子落得精妙,我都怀疑你在故意让着我了。”
秦蝉看了眼棋盘。
刚刚顾让略胜几子,此时却是李先生赢了全局。
李先生一边收着棋子,一边不忘寻求秦蝉的意见:“秦小姐觉得呢?”
秦蝉笑了笑站起身:“可能顾先生不喜欢有不熟悉的人在一旁观棋吧,”她说着意思性地看了眼腕表,“抱歉李先生,我还有些事要忙,就不打扰二位了。”
李先生自然点点头。
直到从茶室出来,秦蝉才揉了揉眉心,那股熟悉的薄荷冷香好像没有变。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孟茵出现在她身后:“在想什么?”
秦蝉被惊了下,侧头看了过去,当年留着利落短发的女人,现在留起长发了:“忙完了?”
“还没,”孟茵烦躁地顺了顺微乱的头发,“没灵感。”
“刚好,这几天你多忙碌忙碌,找找灵感,”秦蝉和她并肩朝门口走去,“我休息几天。”
“休息?”孟茵眯着眼睛看她,“还几天?”
“嗯,”秦蝉点点头,恰好地下停车场的电梯门打开,她走了出去,“所以,‘泉’就拜托你了。”
“秦蝉!”电梯门徐徐关上,也隔绝了孟茵接下来的话。
秦蝉轻笑一声。
转角遇到“伪前任”这种事,还是能杜绝就杜绝吧,不然彼此都尴尬。
接下去的几天,秦蝉一直宅在自己的小公寓里,订一份豪华外卖,看一部电影,练练瑜伽,再时不时地经受一番孟茵“狂轰滥炸”的微信和哀嚎。
四五天很快就过去了。
直到秦蝉在新闻频道看到羲日科技和新加坡某上市公司的合作达成,她才终于恋恋不舍地结束了小长假。
第六天,天气突然放晴了许多。
下午两点,秦蝉吃过午饭后前往酒店。
正值上班的时间,没想到酒店前的马路上又堵起了车,秦蝉只好将车停进距酒店不远的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内,自己步行前往。
依旧是熟悉的天桥。
流浪歌手抱着吉他闲适地唱着一首民谣;
贴膜的流动摊位老板没有生意,随着吉他声轻轻和着;
还有卖小饰品的小摊。
以及,一个占卜算命的摊位。
秦蝉看了眼那个带着黑色圆墨镜的算命的,怎么看都是一副江湖骗子的模样,脚上的鞋有些破了,面前只摆了一张八卦图,和一张矮马扎。
察觉到秦蝉的目光,算命的立刻来了精神:“女士,算一卦?”
秦蝉看了眼时间,还早得很,索性便坐了下来。
“女士,你要算什么?”